另一个藩王叹了口气,一脸灰败的开口,“罢了罢了,那个位置,注定与我无关了,我不抢了!”
然后,这说话的藩王就转身往城门下走去,退出了上京夺嫡的乱局!
有他打头,接二连三的又有两个藩王退出。
说实话,在大周境内,还真没有人能挡得住周沐的兵马,他们连周沐手下的一员大将都比不上,还凭什么去挣去抢?
梁王跳脚,晋王一脸阴沉明灭不定。
大周京畿,数百文士与城门前被捕入狱,封将台开启,陷入前所未有的乱局!
已然身在柳州城,偷偷摸摸的将自家祖坟挖开的顾长生听到这个消息,嘴巴顿时张成了“o”字。
“好胆啊,到了这时候,还能闹这么一出!”孛儿只斤念咋舌,对大周的那些个藩王,表示的浓浓的敬仰之情。
“少幸灾乐祸,我义父被人绑票了!”顾长生瞪眼,转头,巴巴的看向自家守着一个棺椁深情凝望的老爹,呐呐的开口,“老爹,我义父被人绑票了,我要赶赴上京了。”
“恩,去吧。”顾台天头都未抬,轻声开口,“当年我与顾家这小儿有救命之恩,他家照顾我妻养育你成人,算是还了这一命,如今我动了他们的祖坟,当守在此处,为他们超度七日。”
“咚!”顾台天身旁传来一声颇重的木鱼声,一个明晃晃的小光头抬起,不戒小和尚小眉毛倒竖,难得喜怒形于色,“挖人祖坟,干这种缺德事的明明是你,为什么超度的是贫僧?”
“因为我不会诵经!”顾台天的回答很简单明了。
“咚咚!”木鱼声顿时更重了。
顾长生看了看自家老爹,又看了看愤愤然的不戒小和尚,头疼的抚了抚额。
“你且先前往上京,待此间事了,我们再赶过去。”顾台天终于从棺椁中抬头,看向了自家女儿,“不会误了你的婚期的。”
“呃……好吧。”顾长生一脸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将暗夜军中的人留下一半照顾自家老爹,领着另一半人继续北上了。
山高水遥几万重,顾长生穿来就从上京狼狈的回了柳州,不曾想,眨眼两年多过去,她又回来了!
只不过这次,她们没有走老路,而是走的大运河,节省时间啊!
她们得赶在南国出使仪仗到达上京前抵达,如若不然,顾长生真的不敢想象,红岩娇娇那些个老臣到了上京寻不到她,又看到那样一番乱局,会生出什么乱子!
大周有一条运河贯通南北,行船而上,速度相当的快,转眼,顾长生就到了里上京不过数百里的大津港!
顾长生一行人在码头包下了一座客栈稍作整顿,因为知道延运河而上,定然不会落在南国的出使仪仗之后,倒也不是很着急了。
可是,就在顾长生洗漱休憩之时,楼下响起了元宝惊慌的大喊声。
“长生娘子不好了!大事儿不好啦!”
顾长生一听这话,当即就不好了,一忽闪袖子,就往闯进门的元宝拍了过去。
“噗通!”
元宝浑圆的身子,顿时就扑地了。
在门外伺候的四喜见此,感同身受的呲了呲牙,好惨!
“长生娘子!做什么拍我……”元宝很郁闷,要不是他皮糙肉厚,非得被这一巴掌给拍烂不成。
“我很好!”顾长生睨了他一眼,就三字。
元宝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憋屈,当即明白,自家娘子最不喜人说这句话了。
元宝的嗓门很大,已然惊动了所有人。
孛儿只斤念赶了过来,月西楼也牵着小肉包过来了。
“长生娘子,我刚在外面打听到的消息,爷他还朝了……可是……”被一众人盯着,元宝连忙开口,可是说到此处却有些迟疑。
“咦?妖孽回来了?这是好事儿啊!”顾长生一听到周沐的消息,当即就眉开眼笑了。
不过元宝的脸色却明显不太好,他搓着一双肉手,分外迟疑,“可是,爷他从北蒙带回了一个女子……”
嘭!
一语惊起千层浪,刹那间,所有人都呆了。
顾长生闻言,眉头也是轻皱。
过了好一会儿,孛儿只斤念才把自己张大的嘴巴给用手合上,不敢置信的开口,“小元宝你有没有搞错?我师兄从北蒙带回来一个女子?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外面的人都在传,爷他和那女子的关系非同一般!”元宝分外笃定的开口。
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周沐向来不近女色,却从北蒙带了个女人回来,还让外界人以为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
“妖孽他劈腿了?”顾长生眨巴了一下长睫毛,终于说出了这一句,全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丫头你那什么表情!”月西楼一脸暗沉,低吼,“你是周沐那小子的未婚妻!”
身为周沐的未婚妻,大婚在即,周沐却跟别的女人纠缠在了一起,这丫头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简直是不能忍!
顾长生闻言,挑了挑眉,“正常表情啊!”
说完,她有转头看向孛儿只斤念,拍了拍她的肩膀,“念啊,你的话果然不假,北蒙的女子就是彪悍,连妖孽都能扑倒,佩服!”
“呃……”孛儿只斤念无语,“我觉得,我北蒙的女子即便是再彪悍,扑倒师兄的可能性还是微乎其微的!”
“那就是说,你北蒙的女人魅力无远弗届,连妖孽见了都动心。”
孛儿只斤念瞪眼,“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