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祸水东引玩的,简直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啊!
真坑爹!
“咳咳!”
就在顾长生心底腹诽之时,被轰塌的城门下,几个人正护着另外几个人从废墟下爬了起来……
一角明黄……
当顾长生从那爬起的人身上看到一角明黄之时,眼睛嘴巴顿时就张大了……
尼玛!
那……
那是谁?
明黄啊明黄,比翔翔亮丽一点儿的颜色,让她很想死有木有?
周沐那一巴掌,把他自家爷爷给埋了?
呵呵哒……
周临帝这时候是不是该玩个碰瓷,趴地上不起来?
“你!你!你埋你爷也就罢了,你埋我义父干嘛?”眨眼,顾长生就在那一角明黄旁边,看到了自家义父惯穿的一件学士长袍……
故意的!绝壁是故意的!
顾长生咬牙切齿的看了身后的周沐一眼,抬脚从马上跳了下来。
她尼玛遭谁惹谁了啊?
妖孽轰城她背锅,妖孽埋爷,还尼玛捎带上了她爹!
靠之靠靠之!
顾长生觉得,今日出门,绝壁没看黄历,流年不利,忒不利!
“义父,义父你没事儿吧?”顾长生撒丫子巴巴的往城门废墟跑了过去,看着自家灰头土脸的义父,一阵儿亏心。
“没事儿没事儿,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去一二载,再见已经年,半山先生头上的白发又白了几分,再见到自己唯一的义女,那忐忑了许久的心,当即就放回了肚子里,逮着自家女儿就是上上下下一阵打量。
“瘦了瘦了,南疆那地界的伙食不行啊,回头我让小雷子给你多做些好吃的补补。”半山先生看着自家女儿,难掩欣喜的开口,末了又看了看她头顶的那颗熠熠夺目的主子,不吝夸赞,“头上这个珠子不错,比临帝的皇冠金贵,我儿家底就是厚!”
“咳咳……”才爬起来,一样灰头土脸狼狈非常的周临帝闻言,脸顿时就黑了,咳的也更厉害了。
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当着他未来孙媳妇的面埋汰他,下他的面子呢!
他的孙子记恨他的磨砺手段狠了点,十几年都不曾踏入京畿半步了,这好不容易回来,还是因为他全了顾长生纳吉之礼的面子,周临帝也算是看清楚了,他这个孙媳妇儿,就是他缓冲和皇孙关系的纽带啊纽带!
可这纽带才一露头,半山先生这个当亲家公的就这么给他使绊子!
周临帝剜了半山先生一言,看着平时一副大儒的模样,实在是个心黑的啊,真不厚道!
顾长生听到自家义父的夸赞,小脸红了红,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夺天诛,笑眯眯的开口,“不值几个钱,这不是我的王冠,平日里带着玩儿的……”
打脸啊!
这就是红果果的打脸啊!
周临帝的脸色,顿时由黑转紫了!
不值几个钱?那可是夺天诛!半山先生前头才说比他的皇冠还金贵,他这未过门的孙媳妇儿就来了这么一句,这是几个意思?几个意思?
平日里带着玩儿的!这是多么明晃晃的嘲讽啊!
人家平日里带着玩儿的小玩意都比他的皇冠金贵,这让周临帝顿觉自己的老脸被踩在了地上。
他目光不善的又剜了笑眯眯的半山先生一言,颇有点儿咬牙切齿。
这父女俩,虽不是亲生父女,可这无良的笑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忒让人抓狂了!忒不厚道了!
偏偏,他还无话可说!
如今天下,若说谁真的算得上真富豪,那顾长生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