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臣这就去接见左相等人,商谈两国联姻设计的条条框框!”红扶苏闻言一喜,她是个合格的臣子,目光长远,从她浅身酒肆遇到顾长生就果断献上忠诚就可见,此人城府远见,远胜众人,这也是顾长生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让她位极南国重臣的原因所在。
顾长生闻言,嘴角微勾,“你也不用太过急切,想来经过若日宴会一事,桑颉也知道了我的行事作风,我给了他们机会,他们也要有抓住这等机会的复出,两国邦交,联姻是一,可真论起国事,还要秉承一个互利互惠的原则,我不贪他大周的便宜,他们想来也不敢真的就占了我南国过多的便宜去,你只管去,若是他们连夜定出的条款与我南国不利,你只管低头不言,他们自会自圆其话,我的脸面,若还不能让他们放弃算计之心,那么,估计他们就是在自讨没脸了,想必桑颉不会这么想不开!”
待人贵在诚,她之所以在家宴在允了两国联姻通商互通有无,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婚事,成了摆在两国大臣之间的筹码,如此,家宴上谈开了头,桑颉等人回去连夜考量,定然已经想好了如此应对,也在朝堂上提起了,如此,联姻的是她南国的权贵家族中女子,自然找不到她的头上,来求见红扶苏,倒是最适合的。
红扶苏听了顾长生的话,脸上的笑意更甚,点头应了一声,“如此,那臣就去了,同为人臣,又曾同宴而引,让左相等久了反而失礼!”
“去吧!”顾长生挥了挥手。
红扶苏躬身而退。
“皇主,你就那么断定左相等人会定出互利两国的对策,而不是一番唇枪舌剑的两国洽谈?”红岩娇娇看着自己的亲家退去,不无担忧的开口。
“粮中精杯中酒,人中精朝中臣,莫小瞧了他们察言观色的精明!他们若是不计较一时得失,我自不会锱铢必较,他们敬我一尺,我许他们一丈!红岩,与我一赌如何?”顾长生看着面前罗列的各色锦帛,含笑开口。
“赌什么?”红岩娇娇一脸不明所以的开口问道。
“赌等左相离去,红扶苏定然回来我面前大倒苦水!”
“为何?难不成那桑颉还敢让红扶苏受气?”红岩娇娇瞪眼。
“不是受气,是受宠若惊!桑颉等人定下的条陈,定然是与我南国多有利处,甚至不惜损到他周朝利益的!”顾长生意兴阑珊的开口。
“怎么可能?两国邦交,此次洽谈,就算不摆在明面朝堂上,也是动辄牵扯大利的,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做?”红岩娇娇不敢置信的瞪眼。
“那就赌好了,听闻你红岩旧部中,有一颗养颜的珍珠,就赌那个,你若输了,就把那珍珠献上,与我磨成上等的珍珠粉敷面吧!”顾长生笑一声,转身继续挑拣锦帛首饰。
“陛下,你怎么好意思?怎么能厚着脸皮图谋臣旧部中的珍藏?”红岩娇娇闻言,当即肉疼的跟上,一脸苦大仇深的开口,“那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驻颜珠,怎么能磨了粉敷面,陛下你可别暴殄天物啊!”
那话里话外,竟然有种明知必输的感觉。
今日晴放好,左相来天宫洽谈,而顾台天和半山先生则受了周临帝之邀,带着不戒小和尚去了钦天监,顾长生不用想也知道,这两方人马一聚头,肯定是商议婚期去了。
左相等人和红扶苏商谈了许久,到了午饭时还未走,红扶苏留了他们在天宫中用餐,这席间又是谈及一些两国重事,及至到了傍晚,红扶苏才一头冷汗的送了左相等人出了天宫,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到了后宫去寻自家陛下了!
远远的瞧见在后花园中喝茶教小王爷读书的自家陛下,红扶苏当即裙摆一掀就给跪下了。
“陛下,臣下无能,此次洽谈,好些事儿没能敲定!”红扶苏一头冷汗,沉声开口。
“奥?”顾长生收起书卷,是以背书背的磕磕拌拌的巫常月先停下,好整以暇的转头看向红扶苏,然后对着候在一旁的红岩娇娇挑了挑眉,“如何没能敲定?说来听听!”
“陛下,左相和户部尚书送来了想与我南国娇女联姻的儿郎名单,其中,有左相嫡子,户部尚书嫡子,朝中重臣的嫡子,无一遗漏,全是嫡出!”红扶苏一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份名单,就太阳穴突突的直跳,她虽然来周朝不久,可是对周朝文武百官家中之事,还是颇为伤心,都打听过的。
想周朝最是注重嫡庶尊卑,此次虽然在宴席上提出联姻,能拿出族中旁支子弟已经是不错,没成想,他们不但列出了自家亲子之名,还都是未曾婚配的嫡出之子,这怎么能让她不惊?
“奥?如此,倒也不算是辱没了我的仪仗亲兵,继续!”顾长生含笑看着手中书卷,低头开口。
“这第一批名单,不但拿出的是百官家中的嫡子,而且,左相等人还言,为了不让咱们南国娇女受了委屈,许愿意联姻的南国娇女自行挑拣夫家,不仅如此,他们还许诺,我南国娇女即便是和他们家的儿郎结成了夫妻,也不拘大周女子的约束,可随夫君出门行商,若有大能,只要愿意,亦可在周朝的朝堂上谋个一官半职,誓不辱没我南国女儿!”红岩娇娇越说,脑门上的汗越大,“陛下,若是许了嫡子出来,也就罢了,可这能在周朝朝堂上为官,这明显就是今日大周朝堂议事达成的,他们如此退让,让下臣如何许下对等的应对?”
“我巫蛊两族的女儿家,又不是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