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见此,不由得怒上心头,挥手想要甩开周沐的手,却没成功,双眼冒火的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顾长生顿时暴走,“什么女人样?我就是如此!看得惯就看,看不惯就滚!没工夫整天听你唠叨什么廉耻不廉耻的,我顾长生,就是这样!我的规矩我说了算,我的地盘我做主,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除非我死!懂?”
“别拿那些高门贵女跟我比,我做不来什么画楼锈牡丹,也装不出大家闺秀的模样,那就不是我的菜!懂?”
“还有,先把你自己的规矩给老娘理顺好了再说,别尼玛没事往女人的寝室跑,往女人的床上爬,这就是你家的规矩?还真尼玛别树一帜,看人下菜!”
周沐黑着脸看着眼前嚣张不可一世的女人,无奈的长叹了口气,放开了手。
他是败给这个女人了,彻底的!
胳膊重获自由,顾长生犹不解气的剜了周沐一眼,低低的咒骂了声,“妖孽!”
他当他是她的谁,有事没事就挖坑给她跳就罢了,竟然还对她管前管后的!
滚球!她顾长生活了一辈子,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唯一怕的就是她的爷爷,好巧不巧的,她爷爷还是天上少有地上仅有的五好爷爷,宠她宠的无法无天,就怕她一个不如意,哪里会对她管东管西,呼来喝去?
而现在,那独独的一人,也和她时空相隔了……
周沐看着眼前的女人,前一刻还眉眼嚣张,这一刻眼中却溢满了失落,心里不由的一揪,温声细语的开口,“好了,我不说你了,由你,由你,都由你行不行?”
他不说话还好,他这句话一说完,两行清泪不期然的流出了顾长生的眼眶。
由你,由你,都由你……
她爷爷也曾这样说过,一头白发苍苍,满目宠溺……
“娘亲……”
小肉包子被娘亲突然而至的伤感吓到,期期艾艾的唤了声,却被同样感觉不对头的月西楼揽到了另一边。
月西楼此时也有点儿慌神了,他见到顾长生的第一面,她长身独立,笑语嫣然的立于刺客死尸中间,谈笑风生……
仿佛,这个世间,就没有事儿,能入得她眼,能入得她心,能扰的了她的快乐生活……
而此刻,她就站在那里,依旧的长身玉立,两行清泪,一身沧桑,仿佛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
周沐神情凝重的上前了一步,长臂一伸,揽过那纤细的肩头……
背上还在隐隐作痛,顾长生哭的无声无息。
让几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周沐很聪明的没有出声,此时无声胜有声,他其实真的不会劝解人……
“妖孽,我想家了,我想我爷爷了……”低的不能再低的呢喃,带着无限的孺慕和眷恋……
可周沐听的清清楚楚,眉头紧皱的缓缓叹了一声,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他虽然知道她的来处,可这虚无缥缈的,他也不知如何帮她。
传言苗疆大巫,能知过去未来,或许,他应该派人再入苗疆看看……
“那个,你别这样,我答应你还不行。”两人相依的身影,灼痛了月西楼的眼,将身前的小肉包子徒弟往前推了推,“爱徒啊,赶紧的劝劝你娘亲,这可不像她一贯的作风,悲春伤秋的诗情画意事儿她做出来忒矫揉造作了啊……”
前一刻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顾长生,瞬的回神,两颊还挂着清泪,目光不善的看向月西楼。
“好了,他已经答应了,你不是说要去做什么面膜?咱们去吧。”周沐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滴,前所未有的温言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