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影扫了一眼,“玉质的牌子?看起来像是拍戏的时候,达官贵人拿着的腰牌。”
“每次进宫出宫的时候,都要出示一下,这是皇帝御赐的腰牌,是不是这样的?”
男子连忙摆手,“我这可不是一般的玉牌,这是子冈玉牌,陆子冈知道吗?”
杨影摇头,“不认识。”
“陆子冈是明朝时最著名的玉雕大师,当时陆子冈是和同时代的唐伯虎齐名的,这样一位大师雕刻的玉牌,更是世间珍品。”男子道。
杨影愣了一下,转身看向杨波,“杨生,是不是这样?”
杨波点头,“子冈玉名气大,但是赝品仿作也多。”
杨影顿时笑了起来,她看向男子,“请简单做个自我介绍!”
“我叫陆兴发,是陆子冈的第二十代孙,这块玉牌是祖传的,我自己也是学雕刻的,我今天之所以要过来,就是想要证明,我们陆家的雕刻工艺没有失传!”陆兴发道。
杨波坐在专家席,看着男子的表态,并没有任何反应,对他来讲,这样的大话并没有什么作用,他甚至怀疑,对方压根就是假冒的陆子冈子孙。
杨影却是满面惊喜,“这是有数百年历史传承的家族,实在是太令人敬佩了,你带着玉佩,前往专家席,还是请专家帮忙一鉴真伪!”
陆兴发点头,“我这块玉牌,不用鉴定,一定是真的!”
杨波看着男子,不禁皱眉,直接开口怼道:“既然不用鉴定,你过来做什么?”
陆兴发顿时哑口,他顿了一下,又是接着走上前来,“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能够证实我们陆家的雕刻技艺没有遗失。”
说话间,陆兴发便是把玉牌放在了桌面上。
杨波只是扫了一眼,“你说要证明陆家的雕刻技艺没有遗失?怎么证明?就是拿了一块自己雕刻然后做旧的玉牌过来鉴定吗?”
陆兴发有些愣神,“你不要胡说,这玉牌是子冈玉牌!”花自沉默悄不语
大家这时候似乎方才明白过来,杨波似乎指责陆兴发是骗子,陆兴发话里似乎隐隐有承认的意思!
杨波摇头,“我压根就不用细看,我就知道,这块玉牌就是假的!”
陆兴发还要多说,桂荣九却是伸手拿起了玉牌,他细细看了两眼,“这块玉牌是做旧的。”
说罢,桂荣九盯着陆兴发,“你压根就不是陆家子孙,陆子冈的雕刻多半是仿汉,取法于宋,所以他的玉牌古意盎然,具有空、飘、细的特点,虚实相生,又线条流畅有飘逸之感,琢磨工细,设计精巧!”
“而你带来的这块玉牌算什么?雕工粗犷也就罢了,做旧的手段也单一,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把玉牌埋进了土里,然后在上面浇了酱油和醋之类的调料?”
陆兴发目瞪口呆,这样的做旧方法还是他自己首创的,对方怎么能够猜得到?
桂荣九摇头,“你实在是太粗心了,简直是给造假者丢人,这块玉牌上还有醋的酸味,你都没有清洗干净就拿过来,是觉得我们老眼昏花了吗?”
大家听着他们争吵,一直不明白杨波怎么看出玉牌造假,此时,听到桂荣九介绍,难免有种目瞪口呆的感觉,造假竟然还可以这样?
很多人自发鼓起掌来,大家都在为桂荣九先生观察细致入微所折服,难怪对方能够成为专家!
有人心里甚至暗暗想到,杨波实在是只会打嘴炮,甚至连理由就没有给出来,这是糊弄他们?
陆兴发没脸待在台上,甚至也不愿再去台上拿回玉牌,转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杨影呆了呆,伸手想要拦住,这才是想了起来,她压根没有拦住对方的理由,对方造假,只是能够谴责罢了,难道还能打一顿?
钱昆吾坐在一旁,惊叹道:“杨波年纪轻轻,鉴定功底以及深厚到了这种程度,甚至还没有拿起玉牌,就能够得知真假,我们都比不上啊!”
桂荣九随之点头。
大家这才是明白过来,原来杨波的鉴定,这是更高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