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献站在王志的面前,倒令得王志不知所措。
王志惊恐而又结巴地对辛献道:“辛书记,看来你那好几万元的接待费只是诱导我出真相的诱饵喽。”
辛献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反问道:“你呢?”
王志喃喃地道:“你不处理我就万幸了,我哪还敢指望那些接待费呢?”
辛献用教导的口吻道:“这要看你的表现了。想要致富是好的,但像你这样打着镇长的招牌去招揽生意的行为是需要受到处理的。好在琴音没有参与进来,如果她真的参与进来,我们一定会对她作出严肃处理的。”
王志无奈地道:“我若不打镇长的招牌,镇里的单位就不会到我的酒店来消费,我这不是无奈之举么?”
辛献缓缓地:“你错了。其实你本可以趁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多想想如何通过优质的服务、特色的服务去赢得客户,大可不必打着镇长的招牌。要靠你自己的努力去致富,而不是瞒着大家搞投机取巧之类的把戏。你有多努力,就会有多幸运。”
王志见辛献耐心地与自己道理,刚刚还紧张的心理开始放松了下来,他装作无辜的样子问道:“反正,镇长的招牌已经打了,现在我又能怎么样呢?”
辛献又板起严肃的面孔,正告王志:“你必须立即停止镇长的招牌,老老实实依靠自己的努力办好酒店。如果你继续打着镇长的名义开店,我们将不能容忍,一定要处罚。”
王志反而乐了起来,微笑着:“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停止使用镇长的招牌就没事喽?”
辛献点零头。
王志高兴起来,辛勤地给辛献倒水,用亲和的语气道:“我嘛,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辛献喝了一口水,平和地道:“你要更换店名,向琴音当面明原因,消除影响和误会,并向酒店工作人员宣布事情真相。这样才算停止打镇长的招牌。”
王志挠挠头,一副为难的样子:“琴音本来就不知道这件事,我要是当面向她明白了,岂不是没事找事?”
“哦,你现在就想到为难了?”辛献挖苦地,“当初你打起她的招牌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为难呢?琴音要知道了你在打她招牌,你有没有想过她的为难呢?”
王志沉默了许久,嘴里蹦出一个字:“哦,听你的!”
辛献:“那么,我们现在就到镇政府去吧。”
完,辛献便往酒店门口走去。王志迟疑了一阵子,眼看辛献已经踏出酒店大门,脑海里飞快地过着各种可能的画面,辛献下令解散酒店,琴音亲自上门算账,满大街嘲笑和幸灾乐祸的神情,等等,想到可能的后果,王志不禁打了个寒噤,迈开步子,向辛献的背影追了上去。
此时此刻,琴音在办公室里与徐成的僵持仍在继续。
打破沉默的是琴音。她苦口婆心地对徐成:“我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确实不知道志琴酒店打着我的旗号办事的情况。”
徐成接着应道:“你不知道?哦,一个王志,敢于在镇里的繁华地带打出志琴酒店和镇长的旗号,那么长的时间。而且,你哥哥琴声在酒店里当管理,这些是事实吧?就算你不知道,你哥哥、你家人不会不知道吧?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难道他们没有和你商量过?难道你就一点儿信息都没有收到?”
一连串的反问,让琴音不知所措。她嘴巴动了动,想话,却没能出来。面对徐成尖锐的语气和严肃的面庞,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犯人,正在接受派出所所长徐成的问话。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她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昂起了头:“好你个徐成!你不相信一个镇长的话,却相信一个开酒店的无赖!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和谁话不?”
“我当然知道,我正在和你琴大镇长话!”徐成顿了顿,用坚定的语气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眼里,只有法律和秩序,没有什么官衔,不管什么官,犯了事儿我照样查办!”
琴音昂起的头,有细微的泪水在睫毛处闪烁,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用眼睛盯着徐成,半晌没有话。而徐成则用毫不留情和妥协的眼睛盯着琴音。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哇!好大的口气,是不是连我也照样查办呀!”门外,传来一句厉害的喝问似的声音。
琴音和徐成都不约而同地向门口张望。一张严肃而且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琴音赶忙擦干眼泪,向门口迎了过去:“辛书记!您来了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我好去迎接您!”
“我要是事先告诉你了,还能够听到、见到这么精彩的画面么?”辛献宏亮的语言在琴音的办公室回荡。
“辛书记!”徐成懦懦地道,“我正想向你反映情况,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你就是望愁镇派出所所长徐成?”辛献问道。
徐成立正,用干脆利落而且响亮的声音答道:“是!”
辛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军人本色,我是早有耳闻啊!”
徐成低下了头,又抬起头来,用坚定的语气道:“我是想向你反映琴镇长……”
“你是想反映琴音利用手中职权,与志琴酒店老板王志互相勾结,经营酒店招揽生意。是吗?”辛献还不等徐成完,便流利地问道。
“哦,原来你都知道了?”徐成完,低下了头。
“我不但知道你想反映什么,我还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辛献笑着道。
“真相?”琴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