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如棋,每走一步都隐藏着无数可能。看似胜算的局势,倾刻间可能一败涂地;而看似失利的局势,也可能倾刻间胜券在握。
琴音在春节期间,与陈来形影不离,大家都不再提起过去不如意的事,每天都开心地说笑,开心地玩耍。琴音尽情地享受着与陈来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而陈来,也悉心照顾着琴音的生活,表现得疼爱有加。
眼前春意渐浓,恰似幸福越来越近。琴音已经适应了与陈来一起的生活,陈来像伴侣,像家人,像可以共度岁月的影子。当琴音山穷水尽的时候,陈来便是她的柳暗花明。
春节后,生活上的一切又恢复到平时的样子。陈来的两名工仔到饭馆上班了,陈来没有向工仔介绍琴音。琴音不得不自我介绍,说是陈来的朋友。陈来在一边接着琴音的话说,对,是朋友。这一点让琴音十分介怀,因为以往见到陌生人,陈来总会高兴而且自豪地介绍琴音的,眼下为什么就不介绍了呢?忘记了?还是自己不能让陈来感到高兴和自豪了?
黄老板又到陈来饭馆小坐,看见琴音,十分惊讶地对陈来说:“你不是说这老板娘上大学去了吗,怎么还在这?”
陈来支支吾吾地答道:“她只是路过,借宿几天而已。”
黄老板又说:“原来如此。过几天我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妹子。”
陈来连声说道:“好啊,好啊。”
琴音就站在他们旁边,陈来居然也毫不避讳地与黄老板谈相亲的事。这让琴音十分难受。她决心晚上与陈来好好谈谈。
到了晚上,客人散尽。琴音在茶几旁边斟酌着茶,而陈来却视而不见,始终没有主动与琴音谈事。
琴音眼见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便叫住了陈来:“我想和你谈谈。”
陈来略显客气地坐到了琴音身边,喃喃地问道:“快开学了是吗?生活费够用吗?”
“我不是谈这些,”琴音说道,“我是想和你谈谈我们俩之间的事。”
“啊?”陈来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俩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我知道我不应该瞒着你。”琴音用诚恳的语气说道。
“你本来就没有什么瞒着我呀。”陈来用肯定的语气回答。
琴音沉默。
陈来说道:“我答应过你的,会负责你大学这几年的生活费。一诺千金,你放心好了,我会负责到底的。”
“可是我……”琴音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你有你选择的权利。”陈来大方地说。
“你这样会让我心里很难受。”琴音说道。
陈来听见琴音说难受,一直以来埋在心里的委屈终于象火山一样地爆发出来:“你以为就你会难受?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的,但送你上大学才几天哪?你便另觅新欢了?”
事情终于摊开来说了,琴音解释道:“其实我跟他没什么的。”
“哦,手都搭到你肩膀上了还没有什么,究竟要怎样才算有什么呢?”陈来挖苦似的数落着。
“我想和你回到从前。”琴音喃喃地说。
“从前?”陈来语气更加激动,“从前我们是纯洁无暇的,虽然说破镜重圆,但破了的镜子真的能够象从前一样没有疤痕么?”
琴音看见陈来激动的样子,便不再说话,力图让陈来平静下来。
但陈来却没有平静的意思,继续说道:“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在你落魄的时候还想着你,支持你,收留你,那是因为我同情你,仅仅是一种同情而已,要想说爱情,差得远了。”
“我才不要你的同情!”琴音倔强地说着,也来了火气,起身便收拾东西。
陈来没有挽留,琴音没有低头的余地。就这样,当晚,琴音便收好了自己的东西,连夜赶回了大学女生宿舍。
离开学还有那么两三天呢,看来又要孤独度日了。一切,又回到春节前的样子。
而远在临江县的小山村,却出现了另外一出戏剧性的变化。
年后,张妙回到县城,听邻居说有个傻小子在除夕那天捧着礼物在家门口等她等了一天,竟然激动得哭了起来。她十分清楚,那个等她一整天的人,定然是琴声无疑。张妙开始对琴声产生一种愧疚感。
又听说等她的那人临走时与邻居吵了一架,张妙一开始十分生气,继而又想,一个能在除夕日等自己一天的人,在得知真相后较真吵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逐渐地对琴声又产生一种负罪感,总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让琴声受委屈了。
张妙与哥哥张群商量后,便赶在元宵节前,带着礼物,专程到小山村看望琴声。
张妙兄妹的到来,在小山村同样引起轩然大波。村民们说,别看琴声那小子平时不声不吭的,竟然将县城里的护士都吸引上门了。村民们同样将琴家围得水泄不通,都想看看这县城的美女的英姿。
张群听说琴奶奶摔跤伤了筋骨,作为医生的职业习惯,主动给琴奶奶察看伤情。琴奶奶抗拒陌生人给自己看病,张群笑容可掬地跟琴奶奶说:“奶奶,前些年我来找过琴音的,你还记得那个最讨厌的动刀子的医生吗?”
琴奶奶想了想,突然记起什么来,竟然嘲讽起张群的刀子来,说道:“哦,原来是你呀!我可不想动刀子。”
张群按中医方法,“望、闻、问、切”了一番,告诉琴奶奶说:“你这病很轻,根本用不着刀子,敷些药就可以了。”
琴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