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之揶揄道:“我看,衣哥怕是真想当艾草吧的老板娘了……”
柳星衣答道:“上次不是说了么,你舍得往店里砸十万两银子,我就嫁给吴本草。没那么大手笔,就少拿这事跟我开玩笑!”
陈松之笑眯眯地道:“这还不好说?如果吴本草对你有意,我可以送给他十万两,成全你们的美事,过后,他再把钱退回来,我岂非不费吹灰之力,就说了一桩媒?”
这么一算,等于柳星衣白搭进去。
她冷笑一声,反驳道:“想得美!即便我俩真成亲,以后也是我当家说了算,你还指望能把十万两收回去?呵呵,那是随的份子钱!”
陈松之哑然无语。
吴本草明明是当事人,却没法插话,讪讪地道:“你们聊,我去煮饺子。”
……
太岁饺子的药效比紫龙面稳定很多,可以提前一夜包好,又不像开脉汤那样,有着严谨的汆烫顺序,只需数出饺子个数,倒进锅里煮即可。因此,卖饺子非常省事。
不一会儿,五盘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吴本草落座,跟他们一起吃午饭。
四人盯着盘子里,都面露不满,抱怨道:“口口声声说咱们是朋友,结果每人只有十个饺子,你也太抠门了吧?卖出天价,却不让我们吃饱,哪有你这样招待朋友的?”
王陈范三人吃的是金色饺子,100块一份,柳星衣吃的是红色饺子,150块一份,四人的总花费高达450块元石,却只买到40个饺子,若是换在别的店里,连十块元石都用不到。
他们的不满可想而知。
吴本草解释道:“不是我抠门,舍不得让你们多吃,而是药量不能摄入太多,十个的量正好。否则,再继续吃下去,药力过猛,会导致气府穿孔,修为尽废,我能害你们吗?”
王士聪一脸不信,“抠门就直说,用得着找这么多借口?刚才老陈还笑话我抠,看看盘里这几个饺子,我哪抠得过你?”
吴本草无奈,敲了敲自己的盘子,“你们看,我这个当老板的,不也只给自己吃十个么?”
十个饺子的药力刚刚好,等尘埃落定后,无论能否成功提升气府,药力都会消散,可以继续使用饺子。但是,不能趁药力还没发挥,就暴饮暴食,药力一下子暴涨,那样会产生副作用。
昨天夜里,他的气府成功晋升为青色后,白色饺子的药力消解。然后,他又包了几十个青色饺子,尝试晋升到金色,但全部失败。
此刻,他吃的还是青色饺子,成功概率锐减到很小,只能寄希望于随着尝试次数的累积,能有幸运中奖的一次。
柳星衣见状,没有说什么,夹起一个红色饺子,轻轻咬破皮,露出里面鲜红的肉馅,香气外溢。
她怕烫到嘴,小心翼翼地尝了口馅,一边咀嚼着,一边诧异地道:“这是用什么肉做的?鲜美多汁不说,吃起来像是年糕一样,软糯细腻,入口即化,根本不像是肉!”
众所周知,肉类都含有大量纤维,尤其是瘦肉,煮熟后往往发硬发柴,不好咀嚼,容易塞牙缝。想把肉类烹制得跟糯米粉一样,实在太困难,拿它当饺子馅,更是奢侈,不值得耗大力气。
因此,作为资深吃货,她迅速尝出肉馅的非凡之处,惊讶地盯着吴本草,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
听她如此赞叹,王士聪也吃掉一个金色饺子,眼眸骤亮,哈着热气说道:“没错,金肉馅的口感也是这样,非常美妙!我吃遍山珍海味,竟然尝不出,这是用什么肉做的!”
他们都是世家子弟,口味极刁,见识也广,但就是猜不出,吴本草到底采用何种肉料、何种技艺,能把饺子馅调制成如此精致的滋味。
他们专心吃着饺子,注意力全都用在品味神奇的饺子馅上,哪能想到,这根本不是肉馅。
吴本草满意地道:“食谱是我的命根子,哪能告诉你们?你们喜欢就好,以后可以天天来吃!”
越是美味,越吃不够,转眼功夫,他们的盘子都已清空,洁净如新。
“十个哪够?”范东流一拍桌子,不满地道:“我就不信,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吴本草,你要是拿我当兄弟,就再送我五个饺子,以后也不用喊我六哥了,我倒喊你草哥!”
王士聪跟着起哄。
吴本草放下筷子,哭笑不得,“我没骗你们,饺子真不能多吃。这样吧,为了证明我的诚意,十块元石的床位钱就免了,咱们赶紧上楼,静心感受体内的玄妙变化!”
他带众人来到二楼,盘膝坐下。
很快,柳星衣率先起了反应,蛾眉微蹙,问道:“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气府内壁有点痒,还越来越热,就像有人在用舌头舔它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吴本草闭着眼,“这是好事,越痒希望越大,不痒就白吃我的饺子了。”
王士聪呻吟出声,“哎呦哎呦,我也痒了!”
饺子的药力发挥出来,五人的气府都蠢蠢欲动。
……
约莫半柱香过后,尘埃落定。
王士聪和范东流大获成功,都将气府提升为红色。
两人情绪激动,搂着肩膀放声大笑,笑声在二楼震荡不停。
由于黑色气府在大唐不世出,红色就成为最极品气府,在京城享受最高声望,风光无限。以往,他们羡慕柳星衣,做梦都渴望拥有红色气府,而现在,这个美梦不可思议地实现了。
某首歌的歌词,最能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