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吴本草的院里来了三个人。
乔家大长老、黄家黄四郎,以及风家风长剑,三大家族到齐了,并排站在一起,等着见吴本草。
由于昨天激战太辛苦,吴本草身心俱疲,这一觉一直睡到晌午。
三人哪敢打搅他,只好等到晌午。
吴本草吃完午饭,从堂屋里走出来,手上拎着个煤气罐,慵懒地道:“哟,你们一起来了,这次是要联手打群架?”
风长剑和黄四郎闻言,同时行礼赔笑,“不敢不敢,吴老板别误会,凑巧聚齐了。”
乔家大长老倒是很镇定,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跟风黄两家不同,乔家已经遭受吴本草的打击,覆水难收,他今天前来,不是为了赔礼求和,而是兑现诺言,来送烧毁房屋的赔偿款。
吴本草见状,说道:“既然不是一伙的,那就分开谈吧。姓乔的,你先进来。”
他把煤气罐拎回屋里。
他和乔家势同水火,没什么好说的,大长老放下五百块元石后,径直离去。应该是怕吴本草趁机出手,此人走得极其迅速,显然煤气罐已在他心里留下阴影。
接下来轮到黄四郎。
黄四郎免不了先寒暄一番,进献礼物后,对先前发生的冲突表示忏悔,声称是马仲勇打着他的旗号,擅做主张,绝非受他指使。再之后,他承诺黄家绝不会阻挠艾草吧的生意,请求吴本草原谅。
吴本草心里清楚,这就是煤气罐给鹅城带来的震慑力,黄家不得不屈服求和。他只想安分做生意,不愿节外生枝,既然黄家投降,他顺水推舟,懒得再计较。
于是,他收下礼物,让黄四郎离开。
最后进屋的是风长剑,对于风家,他得好好说道说道。
他坐在饭桌后,打量着站在面前的风家家主,神情淡漠,“我起床时还在想,今天若拿不到烤河牛,我就带上它去找你。你应该庆幸,没让我失望。”
他指了指旁边的煤气罐。
风长剑不寒而栗,躬身道:“昨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言语之间多有冒犯。其实,我的初衷只是想劝你合作,让风家攀上高枝,我发誓,绝无加害之意!”
吴本草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道:“你不是威胁我,要在烤河牛里下毒么?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这么做?”
风长剑早想好对策,朗然答道:“为了表示诚意,150份烤河牛,你随机从里面挑,挑出来哪些,我就当着你的面,把它们吃掉。如果有毒,毒死的也是我!”超品教师
风长剑等的就是这话,“我这就回去,派人把那两家铺子清空,将地契送过来。以后风家绝不敢造次,只不过,家里人正常来光顾生意,这不算越界吧?”
吴本草点头,“付钱就行。”
风长剑喜上眉梢,当即告退。
等他走后,小艾兴奋地雀跃起来,“太好了!以后你在对面,随时盯着家里,就没有坏人敢闯进来了!两家店铺,哥,你的胃口真大!”
吴本草笑着道:“三大家族不来闹事,咱们的生意只会越做越大,该扩张一下规模了。我索要两家,这样的话,一家用来让客人们就餐,另一家专门让他们吃完后修炼!”
不止开脉需要时间,以后顾客吃下别的药膳,同样得立即修行,充分发挥出药膳的功效,因此,床位也将供不应求,帮吴本草赚取不少利润。
小艾用力点头。
吴本草说道:“今天初二,我得趁着养伤的时间,设计出参家杀鹅大会的新菜品。往年你最爱围观吃鹅,我待在家里,不凑热闹,不太熟悉,你给我说说吧!”
小艾想起杀鹅大会,口水直流,说道:“大会就在咱们这条街举行,每家饭馆都在门前搭建摊位,供评委们尝菜。如果评委喜欢作品的味道,就把他握有的彩球送给你。”
吴本草默默听着,心说,看来这规矩不复杂。
“我记得,咱们这条街有二三十家饭馆,到那天,如果全城的饭馆都过来摆摊,街上岂不是人满为患?这么多参赛者,评委们不一定全部品尝完吧?”
小艾点头,“对,评委们的胃口又不像我这么好,即使有心想尝完所有菜,也根本吃不下,不然,状态就跟刚才那人一样了。所以,历来是靠近街口的那些馆子更占便宜!”
评委们走进汉正街后,从街口吃向街尾,遇到自己青睐的杰作,就会停下脚步,投出自己的一票。因此,巷子深处的餐馆最倒霉,往往连得到品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得票了。
菜香也怕巷子深,很不巧,艾草吧就位于街巷深处。
吴本草脸色骤变,“靠,你咋不早说!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跟姓风的要街口第一家!”
话刚说完,他眼神一黯。
跟短暂的杀鹅大会相比,当然是妹妹更重要。就算风长剑还在这里,再给他反悔的机会,为了照顾小艾,他依然会选择对面的铺子,而不是真的跑到街口,争一时之远近。
“罢了罢了,谁让咱家就住在这儿呢?既然改变不了事实,我只能另出奇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