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黑色力量渐渐消退,莫得理智的夏风,做出了此刻最理智的选择,他放弃了反抗。
其实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无法反抗,塔露拉的剑刃只是一瞬间就陷入了他的咽喉,如果对方愿意的话,他已经身首异处。
当然,这和他并没有预料到塔露拉会出手的这么果断有关,他根本没有想到,在察觉到自己的杀机后,塔露拉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牢牢锁住。
气管受到创伤,除了咽喉处的疼痛外,呼吸有些不顺畅,这直接导致夏风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我并不想与你为敌。”
塔露拉的眼神无比深邃,仿佛可以看穿一切。
“是吗。”
被剑刃抵住,夏风一动不敢动,只能老实的回道。
“好吧,我承认刚才自己出现了愚蠢的判断,抱歉,我不会与你为敌,能不能不要杀我。”
这是夏风自穿越到泰拉世界以来第二次主动求饶,上一次,他还是在切尔诺伯格向打算杀他灭口的维娜求饶,只不过那时他是个弱鸡。
时过境迁,夏风本以为自己不可能再会卑微的求饶,特别是在黑白双生接近临界的这几天内,然而现实还是打了他的脸。
但是,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冷漠面容,他觉得这个饶求的不亏,因为这个人是塔露拉,说实话,塔露拉的实力完全超过了他的想像,即便此刻是切城暴城的三年前。
“唰”
剑刃划过空气,带起一道血线,长剑已经被塔露拉收回了腰间。
夏风捂住脖子上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流出,虽然看起来有些凄惨,但至少他还活着。
“谢谢谢。”
塔露拉平静的声音传来。
“我不会杀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感染者,和我一样。”
塔露拉正视着夏风。
“我很欣赏你拥有的力量,或许你现在还无法运用自如,但这种强度还是令我惊讶,感染者应该积极获取强大的力量,同时,我们也要为这个身份感到骄傲,感染者并不低人一等,如果世界无法用公正的眼神看待我们,那我们就应该让世界无法忽视感染者的力量。”
这是夏风第一次亲眼见到塔露拉,但她表现出的思想却和印象中的基本一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风。”
塔露拉漠然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下一刻,她向夏风缓缓伸出了手。
“夏风,成为我的同伴吧,我的名字,叫做塔露拉。”
塔露拉竟然在邀请他
夏风愣愣的看着塔露拉向他伸出的纤纤玉手,这只手纤细白皙,仿佛可以将绝望中的人拉向光明,但是对于夏风来说,这只手的意义却差之千里。
如果把他经历的一切比做一款冒险游戏,那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无疑是足以影响结局的两个选项,如果他握住这只手,历史的河流将会完全改道,引向连他都无法掌控的未知。
和塔露拉相比他还是太稚嫩了,这个世界在塔露拉面前就是一个棋盘,为了完成她早已在心中精密计划的结局,她正在获取需要的棋子,这就是差距。
夏风现在的棋局是走一步看一步,在羽翼未丰满之时,他已经走出了十几步。
而三年前的塔露拉并没有移动分毫,当她在内心中把精密的棋局构建完成后,只要迈出第一步,便已是绝杀。
天灾区域的最深处,二人的这次相遇无疑具有历史意义,只不过相交的直线,永远不可能并排前行。
夏风的声音已经不再颤抖,这一句话他说的十分坚定。
“抱歉,我有自己要走的路。”
听到他的回答,塔露拉自信的浅笑消失了。
“你自己的路是什么”
“我很难解释。”
“哦”
“但你总有一天会明白,塔露拉,不久的将来,我们彼此的道路必会再次相交。”
塔露拉收回手掌。
“是吗,我很期待。”
莱茵生命的15只实验体基本都已经解决,只剩下那只被斩断尾巴的s级源石兽,塔露拉那一剑对它造成的伤害非常大,从湖中再次站起的它明显有些重心不稳。
然而在夏风和塔露拉的眼中这只怪兽根本构不成威胁,只有那群维多利亚士兵如临大敌的紧张了起来。
现在是1093年,能在这里遇到塔露拉,这对夏风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坏事,这是他未来必定要面对的人,在此刻,他不能放过获取情报的机会。
“塔露拉,你刚才是打算让我加入你的组织吗”
塔露拉的神态稳如泰山。
“组织我并没有什么组织,我只有一个人而已,为什么会这么问”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像你这么厉害的人一定会领导着某个组织。”
塔露拉若有所思的扬起嘴角。
“成为领袖么。”
看到她的样子,旁边的夏风马上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不不不,还是别成为领袖了,那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你看俗话说的好,粉丝惹事偶像买单,如果手下太多,那整天会有一堆麻烦事要你来处理。”
“是吗,可我这个人并不怕麻烦,如果无法有效的统领一个群体,那将他们彻底整合便是。”
“咳咳。”
夏风并不是很想进行这个话题。
“那个,塔露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卡西米尔”
“我只是路过,碰巧发现了天灾区域。”
“你是从哪来的”
“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