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崖一大早就况如何。走到房门口却见到明月端着盆水从房中出来,不由得诧异。
“明月姑娘是何时到的。”
明月见到薛崖倒是笑了笑:“子时才到,这两天多谢薛掌门照料我家教主了。”
薛崖摆摆手表示不用,又问:“姝姝现在如何,可方便探望。”
“方便的,只是教主此时还未醒来,旁的还好。”
明玉侧身让出道来:“薛掌门请进吧。”
薛崖颔首,径直推门进了屋去。进了屋才发现明玉也在房里,朝她点头示意。
“我来看看姝姝。”走近看到还是闭着眼的模样,但被明玉明月打理过,看起来除了脸色苍白些就同平日无异。
“她现在如何。”他抬头问明玉。
明玉回道:“昨日听闻伤势已经稳定,只是神识伤重,怕是一时不得清醒。”
薛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着有什么方法能帮到舒姝的,眼神不自觉深沉。
明玉见此便退到了门外,薛掌门对教主定是情深,看在她帮教主报了仇的份上,给他点空间。
薛崖站在床边,眼神温柔,安静而认真地看着舒姝。他一直都知道,舒姝很美,不同于平日张扬热烈的美,此时伤重的她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带着些娴静柔弱之美,很能激起人保护欲。
他坐在床边,伸出双手在离她脸一寸的距离一点一滴地描绘着她脸的轮廓。指尖划到嘴唇上方,不知不觉停了下来。想......
轻笑一声,薛崖收回手来,想什么呢。
“姝姝,你要快点好起来啊。”薛崖勾起一缕她的发丝在手间轻绕,发丝轻柔,触感冰凉,很舒服,像绸缎一般。
“你看,只有你昏迷着,我才敢这般靠近你,我是不是很没用。”低头轻哂,薛崖想起这多年他的各种心绪,各般悲喜,全都系于眼前这一人之手。
可是又怎样,就是忍不住喜欢她啊。她那么好,那么可爱,只要有她在,世界就是明亮的,只要想到她就发自内心的欣喜。戒不掉,不想戒。
“你不是不喜欢我靠近你吗?那你快些醒来将我赶走啊。”
她不喜欢自己,也不指望回应,但只要她还在,就能照亮他的全世界。
“姝姝,我帮你报了仇,你醒来可莫要忘记谢我。这次,可不要再用那些没用的东西做谢礼了。”几多珍宝,也比不过你对我多点喜欢啊。
“你呀,性格冲动,好强,这次吃亏了吧。醒来之后啊记得改改性子,别总是一副你天下第一的样子。也不要逞强,你一人在外时,我总是来不及赶到的。”
他放下她的发丝,捋开了眼上的发丝,紧闭的双眼没有了灵动的神色,都不像她了。
他嗓音低哑,深沉而认真地说着:“姝姝,只要你安好。”只要你安好,只有你安好,我的人生才是有意义的。
掖好被角,薛崖站起身,留恋地看了一眼沉睡的人儿。
姝姝。我愿用余生换你安好,你可知。“我一定会让你早些好起来的。”
说罢,薛崖起身离去,走出两步,又停下脚步,最后回头看她一眼,思绪繁杂,心绪纷乱。良久,他笑出声来。
“姝姝,是我小人了。”话落,薛崖两步走回床边,在舒姝额上印上一吻。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出来门外,见到明玉、明月二人。“薛掌门。”
“你二人好好照顾她,若有何事向我传信即可,我去找一趟精莲长老。”
二人点点头,薛崖便转身朝一旁药房走去。
精莲长老正在指导药徒,见薛崖找他,便放下手里的事出了门来。
“薛掌门找我何事。”
薛崖神色认真,慎重的问道:“长老可知有何珍宝能养护神识。”
养护神识?怕是为舒教主问的吧。
“可是为舒教主?”
他点点头:“正是,舒姝神识受损许久不见醒来,我便想能为她做些什么。”
精莲长老听过点点头,说道:“有倒是有的,薛掌门知道的,我灵修界同妖修界接壤处乃三界最大的山脉,连横山脉。”
“自是知道。”
“连横山脉中寻江蜿蜒而出未知来处。传说在那寻江之源有一神脉之森,神脉之森中有一奇树,千年花开,万年结果,吸收了山脉之灵,森林之灵,江河之灵,集齐大成结成了神溪果。神溪果便是神识最好的补药,无物可出其左右。”
薛崖自然知道这个传说,但还有一句话精莲长老没说出来。神脉之森一直只存在于传说中,无人得见。寻江之源更是缥缈如烟,未曾有人得以寻见。
见薛崖神色凝重,精莲长老抿唇说道:“薛掌门,其实舒教主的伤势多调养几年便可彻底恢复,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修士的寿命几百上千年,用几年养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舒姝神识受伤,本来如知愚当初诊断,只需几月便可恢复,但后来勉力动用灵力调动了神识,又被在她最虚弱地时候偷袭,现在的外伤倒是不要紧,只那神识之伤,当真需要几年时间才得以恢复完全。
同孟梨当时的受伤不同,孟梨不过受了舒姝一击,且还被薛崖挡去许多攻势,虽也伤重,但大多是身体上的伤,养起来其实很快。但舒姝,却主要是精神上的,神也,气也,神识状态却同性命息息相关,这是根子上的问题。
薛崖摇头不做多说,只问道:“那长老可知道神溪果是何模样?”
按理说,这种传说中的东西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