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的下人们立刻发出惊呼声与艳羡声,有几个丫鬟还以为厉煌的深情眼神而差点晕过去。
“太子殿下好深情哦,如果太子殿下能够看我一眼,我就是死也甘愿啊!”
“你就做梦吧,太子殿下只喜欢咱们大秀呢!”
“外界传言,太子殿下对咱们大秀情有独钟,丝毫不计较当年大秀作弄他的事情,原来是有原因的,原来大秀腹中的骨肉是太子殿下的!”
“这样说来,那当年将大秀奸污的人不就是……”有人惊吓的捂住了嘴巴。
众人不敢去想了。
厉煌到底要做什么?楚一清正待要细问,就听厉煌说道:“一清,楚王怕是已经等不及了,你快去吧,我与阿宝在这里等着你!”
楚一清点点头,这会儿她也想赶紧走完过场,好好的质问一下厉煌,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
姚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带着楚一清去了后院。
楚占天自从病倒之后就一直住在后院的寝房中,虽然是秋季,但是这会儿是正午,还是闷热,那寝房的门窗却全都关闭着,待姚氏一打开门,里面就传来一阵药味与尿骚味。
楚一清皱眉,记忆中楚占天的寝房是最干净整齐的,平日里就他一个人住,兴起的时候,偶尔会去郑氏或者是姚氏的房间。楚占天不是个粗人,还喜欢在墙上挂一些古画,可是如今,屋里早已经没有几样像样的家具,一堆换洗下来的衣服堆在一旁,散发出一阵恶臭,一直伺候楚占天的一个老奴,正帮楚占天换好衣饰,见姚氏进来,赶紧行了礼。
“换下来的衣服怎么还不叫人去洗?放在这里干什么?”姚氏嫌弃的皱皱眉,低声责问道。
那老奴赶紧抱着衣服出去。
姚氏转身又赔了笑脸道:“这些奴才一天不打骂就偷懒,也是,如今老爷这一躺下,吃喝拉撒睡全要人伺候,这一下子家里有两个病人,人手还真的不够!”姚氏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将半垂下的帘幔挂上去。
躺在床上的男人在听到姚氏的话后,嘴里突地发出嗯嗯的声音,楚一清赶紧上前,一见到那床榻里的男人,直觉的皱了眉。
男人一身灰白色的xiè_yī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原先一头乌黑的头发也已经夹杂着白色,身上隐隐的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味道。男人似乎用力想要看清楚楚一清,可是动来动去,也就只有他的眼珠儿而已!
一种酸涩从内心深处慢慢的涌出,不自觉的,楚一清只觉着眼睛一湿润。
姚氏一直暗地里观察着楚一清,这会儿见楚一清眼睛红了,心中更加忍不住忐忑起来,双手紧张的攥起来。
“娘,我陪着大姐吧!”楚凤从门外进来,低声道。
姚氏赶紧点头,出门赶紧去找莫江商议。
房间里,楚一清完全不理会楚凤,她只是沉浸在古代楚一清的情感里,也因为自己内心的酸涩而皱眉。
最近是与楚家的人接触太过密切了吗?楚一清总觉着自己的心有些莫名其妙。
身后,楚凤一直紧紧的盯着楚一清,眸光中充满了愤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阿宝是厉煌的孩子?不可能!当年明明将她赶出了楚府,赶出了都城,为什么还要回来?四年了,她更耀眼,更出众,而且一回来,就抢尽了风头,四年的时间,她还是那个楚凤,没有什么改变,而楚一清,已经从被赶出门的弃妇成为农神娘娘、成为将来的太子妃,就连那个孽种,也一跃成为皇长孙!
世间的事情,为何这么不公平?或许就是因为不公平,才会让她更加恨楚一清!
楚一清转眸,静静地看着楚凤,缓缓走到她的面前,不光脸上漠无表情,就连眼中的光芒都始终静如一潭止水,没有起过半分涟漪。
楚凤再一次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压迫力,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亦是如此,她以为当年楚一清的锋芒只是昙花一现,她终究还是会变回那个平庸,胆小、愚蠢的女人,可是现在看来,她错了,在外面的这四年,楚一清已经成为可怕的存在,连她都看不透的,高深莫测的一个人!
“楚一清,想不到四年之后你以这样的身份回来,太子妃,皇长孙,荣耀的很啊!”楚凤低低的开口,双眉含着阴森的冷笑,“皇长孙?真是太可笑了!”
“混淆皇族血脉,你以为厉煌会拿这个开玩笑吗?”楚一清淡淡的扬眉,面上表情冰冷。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不是被……”楚凤颤抖着嘴唇,面色苍白,“那个孩子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是吗?”楚一清清冷的眯眯眼,缓缓的走近她,“你说的这么肯定,似乎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清楚哦?当年我中的mí_yào,是你动的手脚吧?”
楚凤迅速转过脸,逃避开楚一清质问的眼睛,“你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楚一清冷冷一笑:“你的笃定就是最好的证据!楚凤,当年我就说过,如果当年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楚凤转身,挺直了脊梁:“楚一清,你得意的似乎太早了,你看看你身后的爹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得了痰症吗啊?就是因为你!”
楚一清眸色一暗,很好,她等的就是楚凤的这句话。
“楚桓说你的手上有证实我身世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