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因为心虚,更不是因为其他。
仅仅只是因为他比小皇帝年长许多,应当让让。
只是这年头一出来,他又抿住了自己的唇,诚然,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自己戳到自己伤点的摄政王很悲伤。
年长许多永远是他跟小皇帝之间的一个问题。
如同,小皇帝的性别。
浓浓的窒息感将墨行九包围。
……
“少主,人已经绑过来了,您看看要怎么处理?”
“嗯?大胤摄政王跟皇帝是什么反应?”轮椅转了个方向,露出了一张偏于阴柔却五官精致的脸来。
“这个倒是没有注意,我们把人掳了就走了……”杀手们做惯了这种事情又怎么还会去管苦主的心情?
他们接到的任务本来就只有这个而已。
要让他们自己去脑补自己要做些什么……有点为难人了。
哦,不,应该说是非常为难一个杀手。
他们只会听令行事,没有自己的思想,但这也是一个杀手最该有的表现。
这样的杀手才是正常的,也只有这样的杀手才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
因为他们没有心没有脑子,只是一个机器。
机器会受控于程序,超过一切程序化的事情都不会去做,更没有背叛这个选项。
所以他们很是安全。
淮轻在宫里真的多年还能够使唤得动他们也正是这个原因。
要不然换成了另一些有野心有想法的人,早就把他给架空了,严重的话,可能直接就篡位,他小命都不保了,又怎么可能还能借杀手组织之手保护小皇帝,替她瞒天过海,欺骗两个帝国的人。
“不过我想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吧。”杀手们对自己的业务水平很有信心。说起这个来还有些洋洋自得。
淮轻看着他,脸上表情忽然变得轻蔑。
“你想?你凭什么想?”
少主自从腿出了问题之后,喜怒无常便是家常便饭,看他突然发难杀手们也不紧张。
更不会像之前一样紧张的去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是倍儿耿直地道:“根据过往经验,没人能够追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善后工作很专业。”
淮轻笑得更讽刺。
突然有一只白鸽飞了进来。
杀手突然弹起,在空中截住了这只白鸽。
他们并没有养信鸽,所以这只小生物是从何而来,为什么会飞到他们这里?
他不由得阴谋论,更因为身边人就是杀手组织少主而小心翼翼。
那信鸽在他手里不过是挣扎了几秒就断了气,不再动弹,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残忍。
捏死了一只无辜的信鸽,杀手这才从他脚上取出了一张纸条。
少主就在面前,他不敢自作主张拆开了看,确认没有威胁之后交到了淮轻的手中。
淮轻一开始不经心的笑意慢慢凝重,而后止了笑,面无表情,眼睛里却毫不忌讳释放着嘲弄。
“善后工作很专业?”
杀手:“……”?
发生了什么事?
淮轻勾起嘴角,冷冰冰的:“没有人能够追到这里来?”
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