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我落了水,得了风寒,如今还没有好利索,你不要靠得太近,免得被我过了病气。”
总结成一句流行的话,那就是――你别巴拉我。
师婉清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自家姐妹,姐姐又何必跟我见外,就算是亲近了些过了病气,难道我还能嫌弃你,怪你不成。”
姬黎似笑非笑看她:“怪不得。”你上赶着来过了病气,怪我个p!哪来的脸!
一眼看到这师婉清,她下意识的不喜,也不知道是同原主有过什么不快受了影响,还是其他。
师婉清虽是这样说,但也没有再靠近。
婢女在主位上垫了两个软枕,这才扶着姬黎坐下:“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夫人您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再把厅里空调开一开?”
姬黎摇了摇头,让她们都下去。
这样小心翼翼的服侍时常让她有一种自己命不久矣的错觉。
哪有那么娇弱,吹个风也大惊小怪。
也不知道左漠渡那厮是怎么把她们恐吓成如今胆小如鼠的模样。
两个人的空间显得有些尴尬,姬黎轻轻转动茶盏,没有主动跟师婉清说话。
师婉清沉不住气,看姬黎老神在在的模样抿了下唇,终于是说出了来意:“母亲前些时候提及了我的终身大事。”
“你年纪也不小了,是应该考虑考虑。”
师婉清摇了摇头,心里有些不快,不知道这个姐姐到底是真不懂呢还是跟她打太极:“若是嫁给不喜欢的人还不如孤独终老。”
这样的言论倒是跟当时叛逆的师姬黎有些相似。
姬黎拨动茶杯盖子,几片叶子被不断撇来撇去,她似乎有些漫不经心:“自古人生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往后这种不懂事的话,妹妹可不要再说。”
“姐姐!”师婉清的声音重了重,“我原本以为你是最懂我的,可怎么现在……”
“你误会了,我跟你虽姐妹相称,但我一来不是你亲姐姐,二来你我关系素来勉强,更别提推心置腹,怎么可能会是最懂你的人。”
师婉清被她不留情面的话说得脸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之前在家中的时候,师姬黎虽然没有与她太过亲密,却也会保持面子功夫,怎么才嫁到左家一段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但姐姐,难道你忘记苏钦的事情了吗。”
师姬黎手上的动作一顿,身体对她突然提及的这个人起了下意识的反应。
据说只有印象深刻到足以刻进骨子里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可能,要么是爱极了,要么是恨极了。
作为师姬黎想一同私奔的对象,苏钦要担上一个爱极了也不显得突兀。
“苏钦是苏钦,我是我,你是你,又有什么好比较的。”
压制住心里泛起的异样,她显得有些深沉:“何况我现在你也看到了……”
师婉清眼睛突然一亮,却看她柔柔一笑,似乎难掩娇羞:“我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见鬼了!
师婉清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没有办法把她如今的模样跟当初为了苏钦要死要活的样子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