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高大的身影向前走去,她连忙跟上,不肯错过一点好戏。
亭里,姬黎似乎知道他要过来,连位置都没有移动一下。
左漠渡沉默地站定,先前两个人才闹了个不欢而散,他怎么可能会先开口话。
姬黎也在等着他的职责,但老半都没有听他吭一声。
牡丹心里着急,却什么也不敢。
寒风刮过没有叶子的枝头,呜呜作响,偶尔有积压的雪堆被吹落下来,落在那厚厚的一层雪白上面,入脚便似乎又冷了几分。
这样寒冷的,她怎么还在外面晃荡。
左漠渡终是打破了这个沉默:“怎么还没有回去。”话一出口,他就有些懊恼了,竟然又输了一筹。
姬黎倒是没什么感觉,外面风的确是大,但她身子好了不少,也不至于脆弱到刮个风就要病倒。她朝着牡丹努了努嘴:“还不是你带回来的情儿,胆子不拦我路。”
她知道左漠渡不会因为告状而生她气,所以卖起牡丹那叫一个毫不犹豫。
牡丹做梦也没想到姬黎竟然会不跟左漠渡硬碰硬,当下就着急了,她连忙解释:“我只不过是想跟姐姐聊聊而已,姐姐为何误会我。”
姬黎摆摆手:“你一个快三十岁的老女人,管我叫什么姐姐,你不要面子我可还要形象。”
姬·明明好多好多岁·黎diss起人来毫不考虑自己到底究竟有多大了。
牡丹咬牙:“少夫人教训得是,牡丹受领了。”
左漠渡也开口:“先前不是跟你过不要叨扰少夫人吗。”
牡丹还没有话,就又被姬黎告了一状:“原来你给她提醒过的呀,不过看来你这话也没有什么用呀。人家牡丹姑娘可不只叨扰我,就连那场差点要了我命的落水也是她所为。”
这话一出来,牡丹差点跳了起来。
姬黎却没有看她,那双看似在笑,其实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里散发出温和的光落在了左漠渡的身上。
整个左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前的交代现在也应该给她了吧。
牡丹在旁边凄惨诉苦,拼命反驳,可两人却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四目相对,皆面无表情。
活像是在比试谁能够将这面瘫的模样坚持更久。
左漠渡难得生了理亏的感觉:“知道你受了委屈,再过两,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姬黎毫不留情反驳:“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罢,她手指指向了牡丹:“今我就把话给你清楚了,以后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想怎么做随你。”
牡丹的委屈,泫然欲泣并没有让左漠渡变色,姬黎的一句随你却让他方寸大乱:“你又何必把自己跟一个交际花做比较呢。”
牡丹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大受打击地看着左漠渡,似乎不敢相信他嘴里竟然会出如此伤饶话。
更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么维护姬黎。
之前不是他们夫妻之间感情并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