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泞业一觉睡醒就发现怀里空了。
原本乖巧的小团子别扭地在窝在了他的被子上,看起来又在抗拒他的接近。
段泞业莫名其妙,只是小东西看起来肉乎乎毛绒绒的挺可爱,关键时刻那体重也有些惊人,隔着一层被子把他压得差点儿就不会喘气了。
他伸手去捏姬黎的后脖子,后者拼命反抗无效,蹬着腿看起来怒气冲冲的,还用前爪挠了他一下,结果刚进了被窝就又跑了出来。
段泞业没明白她突然之间闹什么别扭,撑在床上想要起来好好“开解”一下这个小家伙,结果眼神慢慢地就变了,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
姬黎接触到他的目光瞬间有些不淡定。
段泞业缓慢地伸出手来,缓缓地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上面仿佛还遗留着刚刚感觉到的潮湿感。
姬黎转过身去就要往床位跑,好躲避他的目光,结果段泞业及时地伸手把她给捞了回来。
“小东西,害羞了?”
姬黎挠他又咬他,但是可能是段泞业的皮太厚了,她杀伤力不够,竟然没有挣脱段泞业的控制。
如果现在她是人形的话,估计段泞业要死个百八十次了。
段泞业被她这么“欺负”却也不恼,只是用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又用手指轻轻去勾她的下巴。
怀里小团子别扭的模样让他怎么看觉得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甚至破天荒地起了恶作剧的想法:“害羞也没用,我知道你尿床了。”你才尿床,你全家都尿床,她才没有尿床呢!臭男人你不要乱说话,乱说话是要被浸猪笼的!
姬黎白色的小耳朵红了!
她抓狂地在段泞业手臂上拍打着,段泞业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力气却大到她无法挣脱。
当然了,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化形的原因――一句话,全都怪她现在是个兽形。
段泞业也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却严肃得很:“我知道你能够听懂,我警告你啊,你下次要是再敢尿在我的床上,我把你清蒸了再红焖,知道不知道你!”
姬黎吱吱吱吱地乱叫,大概意思是,你才下锅,你全家都下锅。
她尿床是她能控制的吗!
她也不知道这个破身体为什么会这样,一身伤口她忍就忍了,犯花痴也不知道不能克服的事情,但是你还尿床是怎么一回事!
姬黎觉得老脸丢光了,她很想去死一死,接触到段泞业戏谑地目光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暴走。
这他妈干的是人事吗!
段泞业看懂了姬黎的别扭,心里也觉得有趣得紧。
看来还是一个爱卫生的小团子。
其实他也知道,尿床这种事情怪不得这个小东西,毕竟小动物能够懂得了什么,现在知道害羞躲开就已经不容易了。
相比较起其他的小动物,这算得上乖巧过头,机灵过头了。
他好像捡了个宝贝――段泞业又这么想道,虽然这个宝贝尿在了他的床上。
后来这件事情被姬黎视为了终生的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