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黎差点暴起伤人,结果却被段泞业给捞了回来。
那些人捕抓她的兜被段泞业扯开,段泞业没有什么防盗意识地把她抱在了怀里:“嘴巴放干净一点,它虽然不是人,却未必比人低贱。”
段泞业的古怪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是如今这种关头上,一向敬爱母亲的段泞业竟然这么维护一只小兽就太过于诡异了。
有的人怀疑段泞业已经失心疯了,怀疑他已经遭了姬黎的毒手了,看着段泞业的眼神也是一言难尽的。
段泞业不在乎这些。
他从小就喜欢看杂,比起正规的学习他更愿意在说人哪里听一些奇人异事,山野精怪的。
姬黎是他救回来的,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小兽合他眼缘。
那种亲密的感觉让他怀疑他们曾经见过一般。
姬黎眼睛里的纯粹也让他不由自主地相信它不是什么坏东西。
他相信他的直觉,尽管他的直觉时准时不准,但是说不准这一次就准了呢。
姬黎因为刚刚的剧烈挣扎,后背上的绷带被崩开,伤口又再次流血,染红了她身上的绷带。
段泞业的语气有些冷:“没有我的允许是谁让你们来抓它的?”
他记得,这里是段府。
段父不在家,段夫人昏迷不醒,他又一直待在段夫人的院子里,除了找大夫之外没有下过别的指令,又是谁敢这么大胆,越过他直接找姬黎的麻烦。
他不近人情般的冷厉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刚刚那些说得最欢的下人纷纷低下了头。
最终还是刚刚骂姬黎是小畜生的下人结结巴巴开口指认出了宋娘。
姬黎这才注意到有个女人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们。
她吓了一跳,不仅仅是因为宋娘就是记忆中段泞业喜欢的那名女子,更因为自己的防备心竟然已经退化到了这种程度。
就连有人在旁边窥探她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段泞业冷眼盯住了宋娘,那些习惯了他脾气的下人都承受不住的冷厉宋娘一个弱女子却承受住了。
她手里夹着一块白色手帕,轻轻扫了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轻扯开了一个笑容:“少爷别怪我自作主张,这事儿我要是提前请示你了,大概就做不成了。”
“我记得我没批准你到我这里来。”段泞业看着她,语气没有半点儿的怜香惜玉。
宋娘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伸手抚了抚簪花,这才慢条斯理道:“老爷早就说过了,这段府之中,妾身可以随意走动。”
“我的房间你也敢进来,要不要脸面?”
“吱。”不要脸!姬黎还记恨她把人找过来抓她并且给她泼脏水的破事。
段泞业一骂宋娘她顿时觉得畅快,忍不住也吱了一声。
宋娘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被段泞业抱在怀里的姬黎:“难道少爷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是妾身看不得的吗。”
姬黎脑子里正在尽力地捋清各种线索。
宋娘好像是段泞业喜欢的人,为什么现在看起来针锋相对,且身份都跟她记忆中的出现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