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她也以为家里人都睡了,所以听到吧台方向传来谈话的声音时,还是有些意外。
“爸,颜洗来我们家做什么?”是靳骄阳的声音。
“不是说了嘛,就是看看夏初。”靳名珩回答。
“探病可以去医院,何必非要挑到今天来家里?”
“靳骄阳,你有疑问可以去直接问颜洗。”靳名珩的声音有些不悦。
“爸,我只是问一句,你恼什么?”
靳名珩鼻子里哼了声,没回答。
视线模糊中,她看到靳骄阳与靳名珩父子两人的身影背挨背坐着。
靳骄阳说:“爸,你知道凡事有关夏初,我都会有些紧张。”他的话有些意味深长,相信父亲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他既已嗅出不寻常之处,夏初也会察觉。
与其到时措手不及,不如让他早些知道。
靳名珩仰头喝了口酒,问:“骄阳,如果有一天夏初找到了自己父母要离开我们,你会怎么做?”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靳名珩将酒杯搁在台面上发出的碰撞声。
昏暗的壁灯光线下,夏初看不清靳骄阳与靳名珩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了下,当时便一片空白。手里的杯子在指尖无意松动下掉了下去,砰地一声就落到了地上。
父子两人听到声音转头,便看到她一脸惨白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