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村的恢复工程持续了很多天,暂时也有了一些村子的模样,一些在灾难中幸得脱身的天元村人民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这座随意都有可能爆发灾难的村庄,只留下了一群受到重伤的人民以及依旧为恢复村子而奋斗的人民。
天元村的一处巨大的山崖上,从这里可以直接眺望整个天元村的全景,简直就是一片废土,街道上还隐约可以听到真正的哀嚎声,那座山崖边上还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历代金魄的头像,宛若一个个真人一般,这其中自然不会少了任洵的头像。
站在这座山崖向下眺望,村子简直就是一片狼藉,虽然众多的强壮的村民在努力地修筑各个毁坏的建筑,但是却很难再次恢复天元村往日的光辉。
任洵和其他的上等魂猎者们一起站立在这山崖之巅,夏旗朔、东方煜、司徒虹等上等魂猎者跟随任洵多年,他的心思他们还是能够理解几分的。
“天元村看来已经成为了一处众矢之的了!”任洵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身旁的夏旗朔目光微微抬了一抬,语气平静地说道:“金魄大人,你且放心,现在人民们都在努力的恢复天元村,用不了多久,村子一定会恢复过来的!”
任洵吐出了一口气,眉头微微一皱,但愿事实确实如夏旗朔所说的那样吧。
“天元村也勉强度过了那场劫难,只希望那个戴面具的神秘人不要再出现才好!”任洵的心里不禁有些担忧,现在的天元村居然被左辰和一个神秘人同时盯上,看来有些危险。
夏旗朔释然地一笑道:“放心吧金魄大人,我想如果他再次袭击村子的话,就是一个是很不明智的人了。”
任洵突然起了兴致,询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明明知道在村子里由一块儿烫手的山芋,他还前来袭击村子,这是不是很不明智?”
任洵顿时大悟道:“你说的是——远洵?!”
夏旗朔点了点头,还是只有任洵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任洵意味深长地眺望着前方的光景,不禁感慨道:“远洵的实力确实出乎我们所料,虽然现在只是一个下等魂猎者,但是他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和潜力,远远地超过上等魂猎者,或者更甚。”
说到这里,夏旗朔不禁心起了一阵疑惑道:“金魄大人,我很好奇,你带着远洵去哪里修行了?为什么远洵的实力会提升的如此之快?”
任洵淡淡的一笑道:“说来也好笑,我只是交给了远洵一些最基本的理论知识,其中的修炼方法全是他自己领悟出来的,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强悍的悟性。”
接着,任洵将目光移向了身旁的夏旗朔,微微一笑道:“旗朔,看来你以后要好生培养一下远洵了。”
夏旗朔淡淡一笑道:“确实,不光是他,媛君我也不能落下,以前我总是在宇文殇的身上花费许多的心思,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
任洵别过脸去,确实,像宇文殇这么拥有出色天赋的魂猎者,不管是谁都会试图去培养一下他,这就是魂界的通病。
“旗朔,今日好像又到了夏族长的忌日,你确定要去吗?”话音刚落,身旁的东方煜和司徒虹二人的面色都是微微一怔,仿佛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唯独夏旗朔的目光依旧十分的平静,夏之一族的族长对他的恩惠使夏旗朔不胜枚举,在自己年幼的时候,也是夏族长主动出面将自己留在了夏族,而且还亲自指导自己修炼魂力,也唯独在族长的眼里,夏旗朔是夏之一族的真正成员。但是在十六年前的饕餮暴动中,夏族长却力竭而死,从此每年的今日夏之一族都会为夏族长举行一场祭祀,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夏旗朔没有多说什么,面容平静地点了点头,十多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年,身影微微一动,瞬间消失在了山峰之巅。
“金魄大人。”一旁的东方煜慢慢地走进任洵的身边,似乎有些担忧道:“您真的打算让旗朔去吗?”
任洵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道:“旗朔已经经历了十多年的时间,这一年他也一定会熬过去的。”
东方煜依旧皱着眉头,有些不安道:“可是,我担心夏族的人这次真的会……”
任洵摆了摆手,阻拦道:“放心吧,东方,相信旗朔!”
既然任洵都这样相信夏旗朔了,那么东方煜自然是没有理由在进行反驳,只能给予夏旗朔以信心,十多年都过来了,这一次也一定会平安的。
天元村的街道上,随处可见忙碌着的村民以及满目疮痍的景况,大量堆积起来的尸体早已经不知道处理在了什么地方,地上随处可见的白气以及无边的深坑,都不禁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欧阳远洵慢慢地走在街道上,内心则是十分的惆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元村现在更像是一块儿烫手的山芋,人人都想要在这里分一杯羹,而且即使村子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金之国的国王也不会做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一个国家里的村落和城镇十分的混杂,一个国王根本不可能调出大部分的财力去支援一个僻壤的村落的。
“这里就是你的家吗?”这时,小佘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欧阳远洵的肩膀上,它的外形还是一条拥有一层淡粉色的蛇形魂兽。
欧阳远洵抬起眼微微一望,不由得感慨了一声,家吗?这里的确是他的家。
自嘲地一笑,欧阳远洵并没有回答小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