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若光想到黎羿给他留下的印象,便对随杺问道:“逍兄,你那些时日里,可有什么发现?”
随杺摇摇头,“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那艘船,其它的我都没有去过,不太清楚。”
湖底什么的,她又不能讲。
而整个翁懒岛上,最不对劲的,就是黎羿这个人。
黎秋夫妇失踪,九成和他有关系。
“黎羿说你去收女萎,是给自家人治病?”
“是啊,邪王需要那个药引。”这个答案,随杺早就想好了。
有拓跋戟这个‘病秧子’在,想找个合适的借口还不容易?
“哦哦,原来如此。”
两人聊了一路,很快的就到了鸳鸯楼。
“这是...”
司空若光抬头从外望去,不禁笑叹道:“逍兄你这鸳鸯楼,弄得真和醉欢楼一样啊。”
“哪里,地方就小的多了。”
随杺说的实话。
相比醉欢楼,鸳鸯楼也就三分之一的大小,当然不如前者气派了。
司空若光只当她是在谦虚,又道了句,“各有千秋。”
他说可是事实,毕竟醉欢楼可都有十年了,姬逍竟然在半年内弄成这样的规模,那真真是很不错了!
两人进了鸳鸯楼后,随杺直接带他到了后面。
只是这脚还没全踏进去呢,就听到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听着,是女子们在争吵、哭叫。
随杺眉锋微微皱起,“怎么这么吵?”
“回爷的话,是那五位姑娘在争执。”
回话的是沉香,她低着头,一脸无奈地为里面的崖香祈祷。
被五个女人包围着,真是苦了她了。
今日繁缕不在楼内,随杺清楚崖香二人是制不住那几女子的。
想着都是自己带回来的麻烦,她对沉香说道:“侍候好这位公子。”
说着,她又对司空若光交代道:“我去看看。”
等到沉香把人带上楼后,随杺才抬脚往里走。
“杺杺!”
听到有人唤她,转身就见拓跋戟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怎么在这里?”
这人还顶着人皮面具,声音也做了伪装。
如果不是她对气味了解的话,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太后,我们不约
要说拓跋戟本身长相是高不可攀的话,那他现在的打扮...
可真的很适合用两个字来形容——男宠。
随杺瞧着他很是习惯的模样,不由地想要扶额。
这人是角色扮演上瘾了么,竟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了。
“王府内无趣,我便来寻你了。”
拓跋戟看了看楼上,无辜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这话问的,确实乖巧。
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听说了杺杺与司空若光进了鸳鸯楼后,才着急赶来的。
他可不能让杺杺单独与司空若光喝酒聊天呢。
至于经常出没的苏子苓,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废物。
总是给他添堵心,对其他人却没有那么上心!
如果不是因为杺杺,他早就把苏子苓给弄死了!
还未等随杺回答,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她随之叹了口气,“那几个新来的闹事,小爷去看看。”
“杺杺,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拓跋戟跟在随杺的后面,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
随杺脚一顿,就听到他道:“你的喉结...是怎么做出来的?”
随杺:......
“拓跋戟。”
“在!”
看着听召唤站直身子的人,随杺深吸了口气,上下打量着他不解道:“你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最近怎么都怪怪的?”
拓跋戟:......杺杺真是不解风情啊!
“爷,您可来了!!”
崖香看到随杺后,那真是两眼放光啊。
如果不是繁缕有交代,好生招待这几人,她真的想用一剂药让她们闭嘴了。
真真是太鸹躁了,吵的她头都大了!
屋内的几个女人,在随杺出现的那一刻就不哭了。
一个个都梨花带雨的往随杺跟前凑,惹得后面的拓跋戟脸瞬间黑了几度。
“哈欠!”
乱七八糟的香气窜入了随杺的鼻子里,害的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都离爷原点!”
随着她这一声喊,五个女人都老实的往后退了几步。黑道公主的太妹校草
看着一个个双眉轻颦,泪光儒孺,楚楚可怜的几人,她找了个椅子坐下,淡淡地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爷,陛下可是让妾身姐妹四个侍奉爷的,怎么就...呜呜...”
“妾身都是良家女子,怎可来这花楼...”
“爷,妾身是您的妾氏,你为何要如此待妾身,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么?”
“如果真是这样,爷你说了妾身们改就是了,何故要这般惩罚我们。”
说话的是燕帝送来的四人,一人一句,倒也是分外和谐。
拓跋戟只扫了她们一眼,便走到随杺的身后,也找了把椅子坐下。
不过,他做的位置有点靠后,前面的几人只能看到他半个身子。
四人说完了以后,随杺瞧着旁边的纱麓问道:“你是怎么会儿事?”
她们四人是不知道这些安排,但纱麓她之前已经知道了。
可现在也跟着闹事,随杺觉得是不是她太仁慈了?
听到随杺的问话,纱麓抬起头,波光潋滟的眸子与随杺对视了几息后,忽的又把头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