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打开闭塞许久的木门,带着一丝疲态走了出来,他转身轻柔的带上房门,对着已经从修炼的意境中醒来的云乐山几人,莞尔一笑。
他来到云乐山的身前,也学他一般盘膝坐下,恭谨的说道“师尊,雷流液确有奇效,那位前辈已经醒来,只是伤势未愈,还需静养些时日”。
“醒来了!”几人听闻此话,都喜极颜开,而云乐山更是眉梢形如弯月,耐不住的欢喜,忍不住说道“老天保佑啊!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不然此番我损失了诸多宝物,该找谁去要啊”。
“师傅终于肯直言不讳了,先前我于小师弟说起此事,他还断断不信呢,认为您心怀慈悲,秉承世间善行,这次您可露出马脚了吧!”几人偷笑不已,而坐在最后的依丹则放声讥笑,她眉毛一挺,作态给云辰,却不想云乐山听闻此话,吹胡瞪眼,差点起身责打这个心智不深的女徒。
千玉看到云乐山连连轻咳,连忙起身走来,袖手抚顺着他的后背,给其平缓气息,显的格外乖巧“师尊勿气,依丹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小孩一般,哪懂得您的苦心”。
依巧闻言也伸手敲了敲依丹的额头,美艳的眼眸故作凶态,怒言道“还不给师尊请罪,平日里就属你出言失礼,你看看人家辰师弟,修炼刻苦,礼数有加,你俩资质一般,却不如他习道两年懂得多”。
“我才不跟他比呢,这家伙是妖孽,过目不忘,一天便可习读领悟一本宝籍,对修炼之事的理解程度,恐怕师傅都比不得”依丹紧捂着额头,朝依巧吐了吐粉嫩的舌头,语气有些怨声载道。
“师弟确实聪慧”千玉眉眼间表露笑意,赞不住的夸奖起来,但此态却也羞煞了云辰,有些不敢直视其面,他盯望那白藕般的手腕之处,那枚银镯依旧新奇古旧,被日阳反射出银色闪光,却又让他陷入沉思中。
“巧了,师弟既然不用再守护那位前辈,愚兄这正好有一修行疑问,需找你讨教一番”薛涛展开银面质地的《坤水仙章》,那纳月基础之法,他迟迟不得领悟,远逊其余几人的修炼程度,似乎跟他的体质背道而驰,无法借鉴其他几人的经验。
云辰接过《坤水仙章》,默读着那纳月基础法,随即又看了看第四页的图纹解析,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他灵台之光,璀璨而又洁亮,竟攀沿到脑顶的后空处,结合智光,化作一轮皎月似得圆盘,镶嵌到脑后。
几人神色异常,端望那透露智慧之光的皎月,不敢重重喘息,恐防打扰,他们隐约从中看到了九颗大月在灿灿生光,时而为心、时而为脾、时而肺,似乎云辰所推演的念想由慧轮反射而出,那九颗大月是他心底的写照。
良久过后,慧轮散去,云辰闭合的双目突然睁开,他合拢银书,以泰然自若的神态说着“我记得师兄之前所修,乃是一本名曰《阴屠》的古法级宝籍”。
“不错,依师弟所言莫不是之前所习之法,生了根基,有驳我的修行”薛涛急切的问着,语气中有了些请教的意思。
“《阴屠》宝籍,我曾研读,其中所修之法,不外乎纯阴之道,创法之人只明,独阴好修,奥义一解,便可修炼有成,所以此法屠绝一切阳道,我猜测师兄当时认为两种法门同属**,以《阴屠》为借鉴之根,定能修行通顺,早日修得《坤水仙章》”听闻此言后,薛涛似乎明悟了什么,内心有些佩服这年岁较小的师弟,只思想片刻便已猜出十之八九,天资可恐啊。
“师弟猜测分毫不差,为兄当时确实抱着侥幸心态,意图以《阴屠》为基,习练《坤水仙章》”薛涛的言谈更加敬重,身态有些坐立不安。你们江湖人真会玩
时间随风而逝,改变悄然进行着,不知在何时,大道真意化形成气,彻底迷醉了众人,使之无人察觉到禅院中央的石雕,有六点微不可见的神辉闪过,其无上气韵恒古永存,竟盖过大道真意,更为淳朴、古老、尊贵。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依存于阳而又化生于阳”云辰言完自身所悟道意的最后一句,从那种境界中走了出来,他观望众人,未发现一人醒来,只感蓝盈盈的永恒神月,在每一个人的躯身内升起,似乎众人都在进行一种蜕变,他们神脏化月已成,可修《坤水仙章》法门,只是不知要持续多久。
一日后、宝峰体外灵气摇绕,聚而不散,这一夜骤变,吓坏了刚刚醒来的云乐山,他不顾一切的飞入天际,俯身一望,宝峰灵气充裕,足足增加了几倍有余,九道灵水山泉,横挂山壁,从地脉中涌出,斥出道道玄光,滋养着草木与灵兽,山中不再只栖息着云鹤,有五彩似凤,与成灵鸾鸟成群飞舞,含枝筑窝,连一些岩壁中的草药,也褪凡为灵,成为了蕴着灵光的山药。
“一夜竟能衍变成圣地,绝对是古籍所记载的神象“天道赐福”莫不是昨日云辰谈道,引此界意志赞赏,所以降下恩赐”云乐山在云海中呼啸连连,眼角都蕴着泪光,他此生夙愿只为神道宗能传承下去,之前虽从上元门中买下这一福地,但相比大派根基之地,还是差上不知几何,可已是倾尽宗门之力,他也无可奈何,没曾想一夜天地变,宗门竟然会得此造化,不弱实力中流的大派,让他恍如梦中。
平息躁动的心神后,云乐山飞回禅院,看着各个修炼有成的徒弟,欣慰的搓了搓手,他连忙差遣众徒,在宝峰中采摘山药,以防灵懵未开的兽类,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