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庄市集,幸福街26号。
柳大娃汤锅店店门紧闭,店门口却人山人海。
一个协警早在店门口一米开外的地方拉起了警戒线。
一个正警在警戒线边上来回踱着步子。他捏着一个手机在手上,又时不时地看看手表上的时间。
“听说柳大娃他爹柳长树昨晚上被人杀了。”
“是啊,听说裤子还被人拔了一半,现场简直惨不忍睹。”
“这门窗都是好好的,凶手从哪里进去的啊?”
几个看热闹的人一边议论,一边踮着脚尖从店门旁那扇焊着钢筋的玻璃窗往里面瞟,不过似乎什么也没有瞟到。贞杂吐划。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之时,一辆白色牌照的警车鸣着警笛姗姗而来。
看热闹的人赶紧为警车让出了一条道出来。
欧婷快步走下汽车,赵建军跟着走了下来,刘军则提着一个手提箱跟在了两人后面。
“哎呀欧队长。可把你们给盼来了!”先前不断地在店门口踱着步子的那个正警见到来人,慌忙上前握住了欧婷的细手,那种发自内心的焦急之情不言于表;欧婷身后那两个警察他可能还不认识,但是大名鼎鼎的警局一枝花他可是如雷贯耳啊。
“柳所长,辛苦你了,现场你们都看了吗?”欧婷跟柳家庄派出所所长柳正龙握过手之后,从警服里取出一副白手套戴上。
“仔细地看了一下,感觉情况太复杂了,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请你们来帮忙。”柳所长一脸愁眉地说道。
这时赵建军也将白手套取了出来,刘军更是将口罩都戴上了。
“这次案子闹大了。市里面都来人了。”
“那女警察好漂亮啊,好象在电视里见过。”
“卧槽,能跟她亲上一口就好了。”
那些看热闹的,无论是中老年人,还是青骚年们,见到这几个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警察。又忍不住开始一番品头论足。
随着市刑警队的到来,柳所长很快打开了汤锅店的那扇木门,欧婷看着木门上的一把大锁诧异地问道,“这现场没有遭到破坏吧?”
“没有,柳大娃八点多开门就发现他爹倒在血泊中不动了,他马上就打电话通知我了,我又第一时间将这里封锁了起来。”柳所长正然说道。
“那这扇门晚上是不是用这锁锁上的?”欧婷又问。
“这个得问问柳大娃了--柳文强!”柳所长对着人群中吆喝了一声,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汉子立马从人群里钻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一包玉溪,匆忙给柳正龙递上一支。“柳所,我刚刚买烟去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众目睽睽之下,柳正龙点了点头,却没有接烟,对柳大娃柳文强说道。“市里面来的同志要问你话勒。”
“问吧,知道的我一定回答。”柳文强又将烟递到赵建军和刘军手里,不过这二人也没有接。
欧婷看了一眼柳文强,虽从面上看不出他有什么悲伤之色,却也看不出他就是凶手的样子。
“你是这店的老板?”欧婷沉着脸问道。
“是我。”柳文强将烟揣进自己的裤兜,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死者跟你什么关系?”欧婷又紧盯着柳文强问道。
“是家父。”柳文强虽然没有掉眼泪,不过他眼圈还是有一点儿红。
“我问你,你这店门上的锁每天晚上都要锁上吗?”欧婷问。
“对--”柳文强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发怵。
“你父亲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吗?他怎么会在店里面?”
“他一直住在店上守店。”柳文强小声回道。
“他既然住在店里,你怎么还将门从外面锁上?”欧婷瞪了柳文强一眼。
“这--主要是怕他晚上随便给别人开门。”柳文强敷衍道,实际上他是怕自己店上的酒水丢了,所以特意还在门上上了一把大锁。
“那你今天早上开门的时候,这门上的锁是打开的还是被撬开的?”欧婷见柳文强吱吱唔唔的,也没有过多地在上一个问题纠结。
“门上的锁是好的,没动。”柳文强如实回道。
“这就奇怪了!”赵建军看着一旁焊着钢筋的那扇玻璃窗,心里想凶手是从那窗缝中钻进去的吗,难道还是作了案之后他又将锁锁上再逃跑了?
“除了这扇门可以进店以外,还有没有其它的门?”欧婷将锁从门上取下,递给赵建军检验,看看上面是否留有凶手的痕迹。
“就只有这扇门了。”柳文强道。
欧婷点点头,推开木门,和柳正龙所长一起走了进去,刘军和赵建军也跟着走了进来。欧婷首先将正厅打量了一番,这是一个大概百来平米的屋子,地上都铺着白色的地板砖,有七八张中间镂空可以用来放汤盆的大圆桌,其次之外还有一个木制的收银台,台上放了几瓶散装白酒,收银台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大挂架,用来放各种饮料和有纸盒包装的白酒。地面很是整洁,桌椅也摆放得十分整齐,没有一点儿打斗过的痕迹。
“死者在哪里?”欧婷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见到柳文强的死鬼老爹。
“在那间小屋子里。”柳所长手指欧婷左前方的一扇棕红色的小门说道。
欧婷走到那扇小门外面,首先将它周围四处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推开了那扇棕红色的木门。
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夹杂着一股血腥味随即扑鼻而来,赵建军马上将口罩戴上。
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