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瓜挡了这一下,不过为了救驴二蛋,他自己却没能躲开另一个ri本兵的马刀,结果被马刀的刀梢剌开了大半个脖子,颈总动脉和喉管几乎全部被切断,就剩下颈椎骨还勉强支撑着脑袋,二瓜打着转摔跌在地,喷she的鲜血瞬间就染红了身下的沙地。
驴二蛋也被溅了一脸的血,被咸腥的热血一激,驴二蛋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他一下扑到二瓜面前,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一边流着泪,一边一遍遍喊着排长,至少在这一刻,驴二蛋真恨不得替排长二瓜去死。
二瓜脖子上的伤口处开始涌出一团团的血沫来,四肢的抽搐幅度越来越小,眼神也开始涣散,他的嘴巴翕合着,很想最后跟驴二蛋讲几句,可由于他的喉管已被割断,再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于是只能够以鼓励的眼神望着驴二蛋
“排长,排长,排长……”驴二蛋抹着泪,哭了个涕泪交流。
鬼子骑兵在越过二排防线之后往前冲出了四百多米远,然后重新整好队形,又兜头杀了回来,二排两个班五十多名官兵在经过小ri本一次冲锋后,已经只剩三十多人,在几个幸存老兵的喝斥下那些个新兵蛋子终于清醒过来,聚集到一起摆成了密集的刺刀阵。
鬼子骑兵也jing,一看**已经反应过来并且结成了密集的刺刀阵,便不再以整齐的横阵进行冲锋,而是以一个不规则的扇形逼过来,所有骑兵都改用骑步枪对着聚集在一起的**进行she击,骑兵骑在高速冲刺的马背上放枪,命中率肯定会大受影响,但是,几十个**聚集在一起却又成了一个巨大的目标。
两排枪过后,二排便只剩下了十几个人。
不过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包括驴二蛋在内,最后剩下的十几个新兵蛋子终于彻底战胜了恐惧,一个个纷纷开始还击,有个新兵蛋子甚至还拎着成捆的手榴弹直愣愣地冲向一骑鬼子骑兵,结果把那鬼子骑兵连人带马炸成了碎片,当然,也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鬼子骑兵呼啸而过,二排阵地上已经只剩下六人,其中两人腹部中弹受了重伤。
驴二蛋从老兵手中接过捷克式轻机枪,一边对着轰轰隆隆远去的鬼子骑兵疯狂扫she,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小ri本我你祖宗,小ri本我你祖宗,两个鬼子骑兵被捷克式轻机枪的火舌扫中,惨叫着从马背上倒摔而下。
鬼子骑兵冲出去四百多米远,然后纷纷勒马回头,开始第三次整队。
小ri本十几个常设师团的骑兵联队的确不是吹的,前后只片刻功夫,百余骑兵就已经第三次完成整队,再次以扇形向二排最后剩下的六个新兵蛋子碾压了过来,两翼的鬼子骑兵依然使用骑步枪,中间的鬼子骑兵则擎出了锋利的马刀。
六个人面对一百多鬼子骑兵,驴二蛋和几个新兵却毫无惧se,经历过刚才的血战,他们已不再是新兵,而是一名老兵了作为一名老兵,尤其是十九大队的老兵,是绝对不会在强敌面前退缩的,十九大队的老兵,既便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驴二蛋抱着捷克式往前冲,一边大吼着:“弟兄们,跟小ri本拼了”
“拼了,拼了”最后剩下的几个老兵声嘶力竭地回应着,就连两个腹部中弹的重伤员也挣扎着坐起身来,用武装带将腰间的手榴弹捆成一捆,然后逐一拧开旋盖,将导火索捻在一起紧紧攥在手心,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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