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胆道:“我刚都说了,骑兵营回了二龙山,根本就发挥不出威力来,政委,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道理用不着我来教你吧?你现在带骑兵营过去,那是最大的浪费。”
说完了,梁大胆又小声嘀咕一句,“骑兵营可是宝贝,落了我梁大胆口袋里的好东西,又怎可能还回去?”
“老梁你刚才说什么?”却不料舒同文耳朵尖,竟然听到了,当时就作色问道,“你想扣下骑兵营?”
“我哪有,我没说不还啊。”梁大胆也不心虚,笑嘻嘻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十九支队要是跨不过去这道难关,那么这骑兵营,咱们也就用不着还了,你说是不?”
“好你个梁大胆,敢情你是在这里等着呢?”舒同文大怒道,“什么心有余而力不足,这都只是你借口,你就压根没想去救十九支队。对不对?老梁,不是我说你,你这叫本位主义思想,是要不得的,我警告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骑兵营,早晚得还回去。”
“得得得,你少来教训丨我,老子当年在苏区打游击时,你小子还穿着开裆裤呢。”梁大胆也火了,“什么狗屁本位主义不本位主义的,老子不懂,总之一句话,骑兵营你就别想了,顶多我把王老虎的l营调给你,我说舒大政委,这下老梁我够意思了吧?”
舒同文轻哼了一声,说道:“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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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过,藤堂高英跟羽田便又来到了宪兵队的囚室。
请出徐十九后,藤堂高英便直截了当地问:“徐桑,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答应你,可以登报声明脱离国军序列。”徐十九看上去精神有些疲惫,似乎是昨晚没有睡好,显然,昨晚上他经历了一夜的思想斗争,“不过,我必须等到所有伤员被治愈之后。”
“不,徐桑,我想你可能搞错了。”藤堂高英摆了摆手,说,“你现在根本就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或者立即登报,或者,眼睁睁地看着你手下的士兵去死。”
藤堂高英说完之手轻轻一招手,昨天那个老兵便又被押了上来,羽田当即从枪套里取出王八盒子,拿枪口对准了李桂生的太阳穴,似乎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李桂生顿时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过押解他的两个日本兵长得又矮又强壮,李桂生根本就挣扎不脱。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徐十九制止,羽田就已经扣下了扳机。
只听叭的一声,李桂生的脑袋上便瞬即绽开了一朵凄艳夺目的血花,王八盒子虽然故障率极高,可近距离的杀伤力还是很强大的,李桂生的左半边颅骨都被整个掀开,头骨碎片和着脑组织呈放射状喷出,在囚室左侧的墙壁上涂出老大一片血迹。
徐十九眸子里霎时暴起两团慑人的寒芒,死死地盯着藤堂高英。
藤堂高英嘴角却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再一挥手,又一个受伤的老兵被押了上来,羽田举起王八盒子对着那老兵的太阳穴便又是一枪。
连续杀害两个老兵之后,藤堂高英又道:“徐桑,如果你坚持,我并不介意处决掉所有的俘虏。”
徐十九凌厉的目光终于黯淡下来,说道:“好吧,你赢了。”
“徐桑,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也一定会做出聪明的选择。”藤堂高英笑笑,又回头吩咐羽田,“羽田桑,让随军记者立刻进来拍照片,另外,我要徐桑的脱离声明出现在各家报纸明天的头版头条上,我要让占领区的所有中国人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
很快,羽田早安排好的随军记者便走进来,给徐十九和藤堂高英拍合照。
拍完照片,羽田又拿出事先草拟好的声音,让徐十九在上面签字再画押。
待一切程序都完成了,藤堂高英才接着说:“徐桑,我很高兴,我们终于成为了朋友。”
说完,藤堂高英便向徐十九伸出了右手,徐十九伸出右手跟藤堂高英轻轻搭了搭,问道:“藤堂高英,我字也签了,照片也拍了,现在是不是应该放人了?”
“当然,你的部下从现在开始就自由了。”藤堂高英摊了摊手,微笑道,“不过,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我希望你能让你的部下在皇军的野战医院多住几天,毕竟他们中间的不少人伤势极重,如果,不能够及时得到治疗的话,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徐十九轻哼一声,没有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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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十九宣布脱离国军的声明便在上海、南京以及武汉的各家汉奸报纸上刊出了,这一消息经过潜伏敌后的秘密电台,迅速传回到了重庆。
“无耻之尤”戴笠将手中的文件夹重重扔在大板桌上。
让戴笠生气的不是徐十九叛变这件事,说到底,在戴笠眼里徐十九就不过只是个小人物,虽然名义上是一个支队的司令,可实际上也就是个团长,作为军统局老大,戴笠怎么可能把一个小小的团长放在眼里?
让戴笠生气的是,在徐十九叛变之后,刚刚重建的龙口情报站就极可能再次被连根拔起,联系上海跟重庆的丝绸之路就将面临彻底被掐断的危险。
当初,戴笠之所以同意毛人凤的意见,将叶茹雪派去龙口,就是因为徐十九跟叶茹雪之间的特殊关系有助于叶茹雪在龙口迅速站稳脚跟并开始工作,可现在徐十九叛变,叶茹雪跟徐十九之间的关系,就再不是什么优势了,反而变成了一个致命的弱点。
因为女人一旦堕入爱河,她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叶茹雪毫无疑问是深爱着徐十九的,现在徐十九叛变投敌,叶茹雪会不会因为爱情也跟着叛变,却是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