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
“司令?”
“徐司令?”
十几个军官面面相觑,看着缓步走过来的徐十九,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相信
尽管刚才言老四已经于掉言维新,也打跑了言三拳,可他们仍没有意识到,这是十九支队整个逆袭计划中的一个环节,他们仍以为小日本独立混成第十四旅团能够反败为胜,他们其实把这一场伏击当场热闹来瞧,而完全没有想到,这会是一场逆袭。
可是现在,徐十九的出现却让他们猛然间意识到,事情跟他们预想的似乎不太一样。
“弟兄们都在这里呢?”徐十九大步走到十几个军官中间,说道,“你们是中国人,也曾经是皖南抗日救国军第十九支队的一员,我相信你们都有颗中国心,更不会忘记自己曾是皖南抗日救国军十九支队的一员,那么,现在,洗刷耻辱,替咱们十九支队正名的机会到来了”
“我们虽然穿着狗皮,但我们从来就不想当汉奸,我们披上这身狗皮,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今天这次绝地反击,一举吃掉小日本独立混成第十四旅团弟兄们,现在机会已摆在我们面前,你们还犹豫什么,赶紧抄家伙,跟我打小日本啊”
十几个军官一时之间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场面便有些冷场。
言老四一看顿时急了,当即扬起手中的镜面匣子,大声道:“弟兄们,打小日本”
警卫营的十几个老兵跟言老四交情不错,言老四这一大吼,他们立刻就反应过来,跟着大吼起来,这十几个老兵一喊,特务营一百多老兵便也跟着大吼起来,再然后,绝大多数第一旅的老兵也都反应过来,一个个全都举起了手中的步枪,跟着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
伪军第二旅的军心和士气终于被调动了起来,下一霎那,身后谷口方向便陡然传来了潮水般的马蹄声。
徐十九和刚刚反水的伪军第一旅的官兵们回头看时,只见一队黑压压的日军骑兵,已经高举着雪亮的马刀从葫芦谷里冲杀了出来。
“打”徐十九斜转镜面匣子,对着前主就是一枪。
相隔甚远,这一枪自然打不着前方谷口的日军骑兵,但是徐十九并不需要真正命中目标,他只是要用自己的行动给身边的老兵们做个样子,下一霎那,伪军第一旅的官兵们立刻坚定了反水的决心,纷纷卧倒在地对着前方汹涌而来的日军骑兵猛烈开火。
葫芦谷的入口处地势并不算宽,宽度仅容十骑并行,这就极大限制了小日本骑兵的行动,别看他们高举着马刀从山谷中冲杀出来,声势极其惊人,但也就是看着声势惊人而已,真正的威胁并不大,在伪军第一旅官兵密集的火力扫射之下,冲出山谷的日军骑兵便纷纷被摞倒在地。
在密集的机枪火力面前,骑兵那就是最好的活靶子,只片刻功夫,葫芦谷入口处就已经躺满了日本兵及战马的尸体,受伤日军的呻吟声,战马临死前的悲嘶跟葫芦谷内外激烈的枪声、爆炸声顷刻间交织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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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步兵第uu大队的大队长松岛再次跑进藤堂高英藏身的小水沟,报告说:“将军阁下,骑兵大队没有能够突出重围,被皇协军第一旅打回来了。”
“八嘎,八嘎牙鲁。”藤堂高英气得险些咬碎牙齿,又扭头问副官小笠原,“小笠原桑,羽田桑联络上了没有,赤土据点的援兵什么时候能赶到?”
不过遗憾的是,小日本的通讯兵还在那里麻西麻西狂叫。
小笠原神情灰败地上前来,向藤堂高英鞠首报告说:“将军阁下,赤土据点始终联络不上。”
“纳尼?”藤堂高英的眼睛霎时睁大,吃声说道,“赤土据点始终联络不上?难道说,留在赤土据点的皇协军皖南警备师独立团也反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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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土据点。
王福生正蹲坐在炮楼前面的空地上抽烟,在他身后,独立团的老兵正将一具具的日本兵尸体往外搬。
三座炮楼中间的空地上,已经堆放了至少一百多具日本兵的尸体,可独立团的老兵却还在忙着从营房里往外搬尸体。
留在赤土据点的日军早在半个小时前就被王福生的独立团全歼了。
唯一遗憾的是,在王福生动手之前,羽田忽然接到了言家镇的一个电话,然后带着他的宪兵大队以及藤堂高英留下的其中一个步兵中队回言家镇了。
一个老兵从炮楼里匆匆跑出来,向王福生报告:“团座,小日本的铁匣子响了。”
“什么铁匣子,那个叫步话机。”王福生伸手在那老兵脑门上敲了一下,又道,“你别理,小日本爱叫唤那就随他们叫去,你抓紧去于活,收拾完了赶紧让食堂里的大厨整治大餐,把据点里所有的米、面、菜、肉全都给我蒸煮了,你告诉厨子头,得管四千人饱”
“好嘞。”那老兵答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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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弟兄们,给老子狠狠的打,不要节省子弹”王老虎亲自操纵着一挺九二式重机枪,对准下面困兽犹斗的日本就是一个长点射。
小日本独立混成第十四旅团这次是彻底完了。
十九支队残部和新四军独立团以有心算无备,事先占据了山谷两侧的各个制高点,他们架起机枪就能对谷中实施毫无死角的火力覆盖,而小日本被困在无遮无掩的山谷之中,就连找个掩体都找不着。
更为不幸的是,由于天色已黑透,小日本一贯打得极准的掷弹筒也全部成了摆设
小日本用来对付国军机枪的利器就是掷弹筒,而且各个战斗部队的日本兵也大多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