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
梁锐暗自攥紧了拳头,随即又松开,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今年三十二,已是无限接近筑基中期,完全称得上是天才,在年轻一辈中小有名气,家族也算有头有脸。
可叶家那尊庞然大物……
不但有灵虚强者坐镇,其直系公子叶星雨,更是绝代天骄,天资惊人。
“听闻叶家的直系公子叶星雨,乃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今年……不到二十四!”
“二十四岁的筑基中期?听起来似乎也不怎样嘛,我二十一岁那年也突破到了筑基……”
“白痴,筑基初期和中期能一样么?他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修炼到筑基初期,只要不夭折,日后必然成灵虚!”
“如果你们把叶星雨想的那么简单,就大错特错了!”
陆琉璃摇了摇头,苦笑道:“叶星雨可怕的地方在于,他分明只是筑基中期,却在去年斩杀了一头筑基后期的大妖,据说他已经触摸到了剑意的门槛,我曾有幸亲眼目睹过,叶星雨的剑极其可怕,隐约有了剑意的雏形!”
众人不断惊呼。方牧耳朵微动,不由侧目道:“剑意……有这么玄乎吗?”
“你懂什么!多少剑修苦苦修炼数百年,却连个门槛都摸不到。”
“剑意的可怕,远不是你能想象的!”
他就这么随口一说,遭到了众人鄙夷。
“剑意一旦成型,将会伴随剑修一身,剑修越强,剑意越强,又岂是你能懂的?!”
梁锐呵斥道。他嫉妒归嫉妒,但还是打心眼里服叶星雨。
“公子有所不知……”
就连陆琉璃也苦笑不已,感叹道:“能在筑基期就领悟到剑意的,实属不世奇才,我等只能仰望。”
方牧摸了摸鼻子,不由哑然。
众人全当他见识短浅,也没再多言,齐齐将目光放在了君子剑石碑上。
贪婪使人丧失理智。
原先那些静观其变的修士们,此时此刻根本坐不住了。
不是剑修又如何?
只要能参悟到一分半点剑意,立刻抛掉手中的武器,换一条大道,用不了多久便会一飞冲天!
当即,所有人都加入到了参悟石碑中,就连陆琉璃也不例外。
砰砰砰……
不断有血雾挥洒,修士爆亡当场。
修为强者,能坚持更久,可那些炼气巅峰的家伙,则是连半分钟的功夫都挺不过去!
石碑就安静的伫立在此地。
在岁月的长流中,它从未磨灭过,然而是一批接一批的人们,倒在了它的面前。
“不行!再参悟下去我一定会死!”
陆琉璃猛地惊醒,连忙收回目光。
她已经参悟到了些许大道之意,受益无穷,及时收手保住了一命,否则再贪下去,迟早也会变成一具枯骨!
能做到她这般理智的人,太少。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人的心里是侥幸的,只想着得到更多,结果却是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这才半响,就只剩下了二十多人!
空气中,混迹着恶心的恶臭味,以及多了些许令人头皮发麻的血腥味。
活下来的,无疑都是理智之辈。
那些为了追求剑意的狂热修士,皆是为此地添骨,前一秒还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下一秒便成了什么都不剩的白骨。
那些先前就死在了斗争中的修士,尽管还留有全尸,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终将也逃不过白骨之命。
“该死,这地方到底怎么出去?!”
“唯一的后路被封死了,难道就没有其他出路了吗?!”
活下来的人也好不到哪去,恐慌蔓延开来。
难道非要得到完整的剑意传承才行?
无论是陆琉璃,还是梁锐,不由一阵绝望,这种只能等死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
“我仔细找过了,无论是四周还是头顶,都没有任何线索。”
陆琉璃脸色十分难看:“也就是说……我们出不去了!”
梁锐头皮发麻,说道:“好狠的遗迹!当年留下传承的人,就没想过要除了得到传承以外的任何人活着离开……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他话说到一般,徒然脸色大变。
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吓得不轻。
只见,方牧正拿着他手中的玄铁剑,在中间那座空白石碑上,竟是在雕刻着什么!
“公子,不要!!”
陆琉璃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家伙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难道他就看不出来这石碑的恐怖所在吗?
在石碑上刻来刻去?
这与骑在人家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方牧抖动剑尖的速度极快,待到他们发现后欲制止时,已然水落三丘田。
“好了。”
方牧轻吐一口气,吹散石屑,原本空空如也的石碑,如今多出了三个字。
同样是三字!
只是,这三个字的字迹完全称不上优异,甚至有些丑陋,书法笔力与这地宫主人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难不成你还想模仿出什么东西来?可笑!”
梁锐冷哼一声,道:“不过是空有其表罢了,同样是用剑所刻,你刻出来的字平凡至极,剑意这等至高的存在,你再怎么刻,也刻不出来!没有就是没有!”
“还好没有出现什么变故,否则……你会害死我们的!”
“你若是再这般乱来,就休怪我们无情了!”
“想要破局,只能去参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