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种子……这是何等无耻的说法!孙尚香终于发现,眼前这位城主,心里不仅藏着阴谋诡计,还隐藏着一头色字当头的恶魔。
“脱吧。”
郑飞跃非常直接。
孙尚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脱?
脱衣服?”
郑飞跃无奈耸肩:“不脱也行,但我保证身后那位不会轻易离去,说不定咱俩还能上个总盟重点怀疑名单之类的,然后……嘿嘿。”
最后那声嘿嘿,听着有些猥琐。
孙尚香沉默良久,突然发狠一般撕扯身上的衣服,其手上之用力,表情之决绝,落在郑飞跃眼中,反倒令他惊讶起来。
“你说得对,种子大于一切。”
孙尚香一边撕扯,一边开口,似是在对郑飞跃说,可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郑飞跃僵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愣着干什么?
哪有让姑娘自己脱衣服的,你是男人,却一点也不急,难道让郭飞白以为你是太监吗?”
孙尚香咬牙道。
郑飞跃反倒有些怂了:“那什么,其实我没想着把你怎么着,就事论事,脱衣服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孙尚香抓起郑飞跃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道:“要么做恶人,要么做善人,不善不恶便是虚伪,徒增恶心!”
这话起了作用。
郑飞跃从不缺少做恶人的勇气,便红着眼去撕扯孙尚香的衣服,恶声恶气道:“好,老子今天就做恶人给你看!”
孙尚香娇笑,声音在林中回荡:“来吧,让我瞧瞧你的能耐!”
后方。
孙尚香的放荡不羁,郑飞跃的欲火攻心,均被郭飞白看在眼里。
他眼中的冰冷逐渐被惊讶和嘲讽所取代,丝毫没兴趣看一对狗男女在野外苟合,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原地。
而他离开之前,孙尚香已近乎被剥光。
……“他走了!”
郑飞跃想要将刚剥下的衣服重新给对方披上,孙尚香拒绝了他的好意,拿过衣服自顾自穿着,神色冷漠,没有哭泣,没有软弱。
“抱歉。”
郑飞跃道,事到如今,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两个字。
孙尚香穿好衣服,整理着发髻,冷冷道:“不用抱歉,你没有做错什么。
干我们这行,清白不算什么,我们能随时为我们的理想去死!”
“理想?”
郑飞跃有些茫然,这个词汇对他太熟悉,却也太陌生。
熟悉是因为,在地球时,只要打开电视,任何和那段艰苦岁月有关的影视剧作品,都在彰显这俩字的分量和意义。
陌生是因为,他出生在和平年代,得到系统后,虽然一路都不太平,却能依靠自己的能力摆平一切,又何须理想?
他禁不住问道:“你们的理想是什么?”
孙尚香看向他,摇头道:“丞相说过,不要和不信命的人谈理想,因为他们只信自己,说了也是白费口舌。”
郑飞跃摊手:“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丞相说的那种人。
那么,有理想的孙夫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种子名单,你交出去了吗?”
郑飞跃直奔主题。
他已经不奢望能够置身事外了,就算狠心杀了孙尚香又如何?
孙尚香一死,郭飞白立刻会像猎犬般惊醒,然后盯上自己这个“奸夫。”
避不掉了。
孙尚香终于整理好仪表,迈步向林子外走去,淡淡道:“我知道你是怕我连累你,但我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发生,所以闭嘴吧,此事与你再无关系。”
郑飞跃又想骂她蠢了,可刚看光人家的身子,再骂人就过分了。
他无奈道:“我只是担心你……种子的安全,所以请告诉我想知道的消息,也许我能想办法补救。”
孙尚香走出林子,眼前是通往桑鬼城的道路,她淡淡道:“计划不可能告诉一个外人,你也不用拿那套叛徒的说辞出来,说服不了我。”
郑飞跃头疼。
就在一天前,他最大的敌人还是刘青邙和郭飞白,现在倒好,孙尚香成了最大的敌人……愚蠢的女人啊,身处险境却不自知。
两人回到桑鬼城。
郭飞白已经在等待了,隼一般凌厉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掠过,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只不过笑意中夹杂着不屑:“两位若是再不回来,我都要集合执法队去找你们了。”
“哈哈,心魔谷追的凶猛,慌不择路之下,我在密林中迷了路,好在遇到了孙执事,我俩一起寻到道路回来了。”
郑飞跃笑道。
说完,他还饶有深意地看了孙尚香一眼。
孙尚香红了脸,不是装的,是真的红了脸,用眼睛狠狠剜了郑飞跃一眼,一时间竟风情无限,使得郑飞跃心中一荡。
郭飞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打情骂俏,”暗骂了一句狗男女。
突然一个脑袋插了过来,隔着空气都能嗅到其散发的热切,正是我们的青峰同志:“队长,我问了队员后才知道,原来你和心魔谷还有如此渊源,佩服佩服!”
刘青峰竖起大拇指。
孙尚香独自走开,郑飞跃笑的尴尬又无耻:“其实没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优秀的男人总是免不了感情困扰……您说对吗,郭队长?”
郭飞白冷冷道:“郑城主,我不关心你拈花惹草的本事,心魔谷的反应之激烈,出乎所有人意料,小队差点遭遇不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