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猿手里拿着一颗清香四溢的龙涎果,正放在鼻子前深嗅。
它明明馋得口水直流,可是却始终不舍得啃上一口,因为它就只有这一颗果子。
没有人注意到这只黑猿,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张小卒身上。
却不知这黑猿就是小卒张狂的仰仗。
“哈哈,那老朽就献丑了。”
驼背老者见没人站出来反对他,不由高兴的开怀大笑。
只见他右脚一跺地面,佝偻的身体顿时腾空而起,飞跃河道朝张小卒破空扑过去。
张小卒双手握刀,刀身缓缓扬起,五色混元力疯狂涌动,缠绕刀身。
“小子,跪下臣服!”驼背老者瞬间就扑到张小卒近前,临空一掌拍向张小卒,欲把张小卒一掌拍在地上。
他没有小瞧张小卒,所以这一掌他是以狮子搏兔之势拍出来的。
在武林中摸爬滚打,活到这么大岁数,他最明白一个道理,轻敌的人往往都死的很惨。
所以这一掌虽不敢说蕴含了他毕生绝学,但也差不了太多。
张小卒将骨刀高举过顶,而后刀身后倾,最后双臂抡圆一刀劈出。
任你掌势变化万千,我就只有一刀敌之。
《就一刀》。
天地同寿,沧海一刀。
大漠无双城,刀圣沧一海的绝学。
是牛大娃私相传授给他的。
骨刀一长数十丈,巨大的刀影似要将虚空劈开两半。
驼背老者本来临空俯冲居高临下,却被张小卒一刀劈落地面。
他双脚落地,砰的一声闷响,巨大的冲击力将整个地面都压得塌陷下去。
此刻他脸上再无半点自信神色,只剩下凝重和惊恐。
他感受到了无可匹敌的刀气,感受到了将要把他撕裂的力量法则,感受到了自己的气海竟然在颤栗。
这一刻他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啊呀呀——”
他目眦欲裂,须发皆张,左手携浑身之力拍向头顶巨刃,想将其拍开。
张小卒周身环绕五色混元力,衣袂鼓荡,猎猎作响。
其怒目圆睁,目光凛冽,黑发挣脱束带,在风中张牙舞爪。
“跪下!”
一声惊雷在张小卒口中炸响,只见他双臂往下猛地一摁,数十丈的巨大刀影当即力压而下。
砰!
驼背老者左掌还没来得及拍中刀身,双膝就如纸糊的一样,应着张小卒的怒喝跪了下去。
他整个下半身全都跪进了土里。
“让我下跪臣服,就你也配?”张小卒看着驼背老者,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容。
“啊!小爷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打光明剑的主意了!”
驼背老者怂了,像刚才络腮胡男人一样哀求乞饶。
不怂不行,因为他已经在苦苦支撑,眼看就要一溃千里。
一旦溃败,必然会被张小卒的刀活劈两半。
“死!”
回答驼背老者的是张小卒如冰窟般寒冷的声音。
噗!
长刀力劈而下,将驼背老者一劈两半。
没有鲜血飚射,因为他的两半切口都被烧焦了。
张小卒手中的雪白骨刀,此时红的通透,冒着滋滋白烟。
“哎,好好活着不好么?非要找死!”
张小卒看着驼背老者残破的躯体,叹息地摇摇头,而后目光扫向河对岸,道:“不是人人都有求饶机会的,那么,还有谁?”
河对岸鸦雀无声。
他们与张小卒隔岸相望,无不目光震颤,心中起寒霜。
强!
太强了!
半步大能一刀力劈!
他们这才明白,张小卒为何敢这么狂。
张小卒的身后,叶明月隐在折叠空间里,望着张小卒迎风而立的挺拔背影,心中兀自震惊不已。
张小卒的战力再一次突破她的想象。
她脑海里突然想起张小卒说的一句话:“比武切磋可不是生死相搏。”
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心道:“比武切磋当真不是生死相搏。”
河对岸有人悄悄地离去,半步大能的惨死让他们冷静了许多。
光明剑确实是至宝不假,可也得有命得到才行,有命得到还得有命拿的住才行。
他们觉得自己暂时没有这个实力,所以还是不要蹚这趟浑水为好。
张小卒有句话说到了他们心坎里。
好好活着不好吗?
干嘛非要找死。
“有意思,有意思。”
大漠孤子年力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张小卒,自远处迈步靠了过来,边走边道:“原本我想让你带我去找周剑来,因为我想取他的光明剑去北疆找张屠夫换他的杀人刀,可我现在又多了一个想法,我发现你的刀似乎不错,我一并要了。”
“想要来拿便是。”张小卒笑道。
“光明剑是我的,谁也拿不走。”叶十三也从远处走了过来。
“张小卒是我武卫营捉拿的犯人,可不能让二位胡来。”姜汉也走了出来。
一道身影直接跃过河道,落在张小卒面前三十步远处。
他看着张小卒说道:“我不是来夺剑的,我是来取我秦家自己的东西。吾名秦星剑,乃秦氏家族第七十三代传人,奉当代家主之命前来取回秦氏太皇祖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