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卒和叶明月简单聊了几句,得知苏锦已经开始授课教学,状态非常不错,他担忧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决定明天一早就去看望苏锦。
告别叶明月,张小卒提着食盒回到修炼的房间。
余承阳看着进门来的张小卒,微皱眉头,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若是细看,会发现他的目光并没有聚焦在张小卒身上,而是盯着张小卒左手边的空荡位置。
张小卒向前紧走几步,把食盒放在圆桌上,然后回身朝余承阳眼睛盯着的位置拱手作礼,歉意道:“晚辈这几日一直沉浸在修炼中不能自拔,以致于忘记了时间,乞望前辈海涵。”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前方空气中凭空显现出一道灰色身影,正是那日要和张小卒换梧桐泪的那位灰袍老者。
张小卒和灰袍老者暗中约定六天后交易,但今日已经是第七天,超了一天时间。
“无妨。”灰袍老者应了一声,右手朝张小卒一扬,抛出两件东西,眼睛却看着余承阳,道:“小辈,不错。你布的这座幻阵,老夫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看明白,有灵洲道法宗护山大阵的味道。”
“前辈谬赞了。”余承阳一瞬间唇齿发干,脸色发白,额头上甚至泌出一层细汗,心中万分惊疑灰袍老者的身份。
灰袍老者刚一进门,他就吓了一跳,不明白灰袍老者是怎么穿过他的阵法,悄无声息的来到他们面前。
此刻听见灰袍老者的话,他才知道灰袍老者是识破阵法,大摇大摆走进来的。
余承阳心中的震惊难以言喻,并禁不住生出一股无力的挫败感。
他向来以阵法造诣为傲,国威府的这座幻阵更是他最拿得出手的阵法之一。
此阵名叫兜天法阵,乃他自己参悟钻研出来的,阵法初成时,甚至引来了天雷。
所以他对此阵颇具自信,觉得就算圣人闯进来,也能困他一困。
可现在竟然被人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就看透了,而且还是站在大阵外面,不用切身闯阵,感受阵法运转,就轻松识破看透了,这让余承阳有点接受不了。
“恕晚辈有眼无珠,不知前辈是何方神圣?”余承阳恭敬问道。
他受打击的心稍微缓过一口气,觉得不是自己的兜天法阵太弱,而是灰袍老者太强了,所以迫切的想知道此人是何方高人。
“灰袍客。”灰袍老者回了三个字,而后目光看向张小卒,问道:“确认好了吗?确认好了就把梧桐泪给老夫吧。”
他抛给张小卒的两件东西正是佛花果和菩提叶,对自身强大实力的自信,让他完全不怕张小卒宝贝到手后不认账。
“这……晚辈见识短浅,得让师伯帮忙看一下,请前辈稍等片刻。”张小卒神情尴尬道,连忙把佛花果和菩提叶捧着送到余承阳面前,请他鉴别真伪。
张小卒凭感觉觉得这两件宝贝是真的,因为宝贝拿在手里给他一种极其非凡的感觉。
尤其是那佛花果,拿在手里,感觉整个人瞬间身心空明,好似所有的忧愁烦恼全都消散,所有的疑惑和不解全都明悟。
余承阳把佛花果和菩提叶拿在手里端详感受了一会儿,向张小卒点了点头。
张小卒当即从须弥芥子里引出一滴梧桐泪,轻轻弹给灰袍老者。
灰袍老者伸手一引,将道:“沈家于你是一避不开逃不过的死劫,你若能渡过此劫,来灵洲万魔窟找老夫。”
“……”张小卒闻言吃了一惊,刚想开口问点什么,但
灰袍老者的身影就已凭空消失。
“灰袍客,万魔窟,竟然是……他!”余承阳两眼盯着灰袍老者消失的位置,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
“师伯,这位前辈是何方神圣?”张小卒见余承阳似乎知道了灰袍客的身份,立刻好奇问道。
余承阳把佛花果和菩提叶递还给张小卒,眼睛里露出神往之色,讲道:“相传六百多年前,有一位妖孽天才横空出世,其十五岁登临彼岸,二十一岁踏临圣境……”
“……”张小卒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觉得余承阳好像是在讲故事。
“没人知道他师承何门何派,甚至没人知道他姓甚名甚,只知道他年纪轻轻却喜欢穿灰袍,故而人们称其为灰袍客。
此人甚是狂傲,踏临圣境后,四处挑战圣境强者,扬言要把九洲所有圣人的屁股都打一遍。
九洲圣人闻言震怒,纷纷出手,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可结果出手的圣人竟无一人是此人的对手,教训不成反被踹了屁股,颜面扫地。
可最终他还是为自己的狂傲付出了代价,被灵洲道法宗的圣人以阵法困住,永久封印在了万魔窟里。
也有人说他是中了埋伏,被数十位圣人连手封印的。
还有人说他是万魔之子,身份暴露后自己逃回了万魔窟。
传言孰真孰假不得而知。
但万魔窟的封印至今仍在,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
余承阳眼睛里满是神往之色,似乎恨不得飞往那遥远的年代,一睹灰袍客的风采。
他心里的挫败感已经消失不见,觉得阵法被灰袍客看破实在正常不过,甚至还沾沾自喜起来。
觉得灰袍客用了一天一夜才识破他的兜天法阵,并拿他的兜天法阵和道法宗的护山大阵比较,实是对他兜天法阵的最大肯定。
“师伯,他说沈家是我的死劫,避不开,躲不过。”张小卒脸色难看道。
余承阳闻言沉默不语,神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