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安静的玄级空间之中忽然有一处空间在缓缓地扭曲着,而当那种扭曲达到了极限之时,一处原本被阵法遮掩而去的空间蓦然一颤,缓缓地被撕裂开来,于此同时,一道削瘦的身影缓步自那里走了出来。
那削瘦的身影对于他的出现所引起的骚动宛若未闻,漆黑的目光似是透过玄级空间的阵法护壁看到了外面那苍蓝的天空,冷厉的眸子中煞气奔涌,神情复杂。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是欲借气压将那些复杂的思绪镇碎,旋即缓缓吐出,而后他缓缓地将目光移回那战意无限的赵云燕身上,他那张俊俏的脸上,蓦然涌现出了一抹森冷,只见他轻踏地面,身形猛然一动,朝着流云阁外疾驰而去。
“你若欲战,那便来吧!”
惊人的煞气,直冲云霄,刹那之间,仿佛天地间的温度都陡然降低,玄级空间中的众人如坠冰窖,连连后退,眸中满是惊骇。
赵云燕那密布绝望的双目不知为何陡然有着两道精光乍现,如同黎明之前的曙光,化为了一把利刃,将漆黑的夜幕撕裂斩碎。
他居然还能在这新来的少年的身上感应到那股让他修为不断波动的气息,难道说,这新来的少年居然不是用那拥有着圣人气息的宝物去换取消息?
赵云燕那原本已经沉寂进去,无尽的绝望如同潮水一般将他那死寂的心完全封锁,可是随着吕夏的出现,他那颗麻木地如同死去了一般的心脏陡然跳动了起来。
那“扑通”之音里回荡的是一种希望,一种新生,宛如一种苦求不得之物突然消失可是却又在下一个瞬间蓦然出现,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没有经历过,极其难以明白。
以致于此时的他紧张得嘴唇都有些颤抖,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也是一种从来没有距离他如此近的希望,他必须好好把握!
想到此处,赵云燕的目光一冷,虽说新来那人身上的气势不凡,但是毕竟只是在脱胎境界而已,以他那能够与跃龙初期大战而只输一招的修为,如何会惧一区区脱胎境界之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赵云燕会让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是多么的恐怖!”
赵云燕脸庞之上浮现了一抹冷笑,随后一步迈出,身形几乎是紧随其后,朝着流云阁外的生死台疾驰而去,他要让整个镇山城的人都知道,他赵云燕,并不是所有人都惹得起的,所以这一战,他必须战得干净利落!
城中央处已经沸腾,人山人海,一股热闹的气氛似是隐隐将整座城池笼罩,大家都在等待着这样的一场生死对决,这样的生死对决对于城内不能动武的镇山城来说,无异于炽热的夏天飘来一场雪,所以尽管对战之人的修为或许对于有些人来说并不值得一提,但是他们却也愿意凑这样的热闹。
这样的轰动已经持续很久,而他们期待已久的凝出生死符之人却也依然没有出现,灼热的阳光如同烘炉一般烘烤着大地,将那本就热烈的气氛再次推上了一个**。
就在这时,天空蓦然一暗,一道带着恐怖的煞气的黑衣少年陡然出现在虚空之中,随后也不理会地上众人复杂的目光,身形一动,再次一迈,便直接踏进了生死台之中。
随着那黑衣少年踏上生死台,那生死台陡然一颤,无数的莫名符文一一浮现,而后消散,一种惨烈而肃杀的气息波动弥漫开来,甚至隐隐地,连缓缓拂来的秋风之中,都满是血腥味。
生死台面斑驳,红褐色相间,那是强者的鲜血染就,铭刻着战斗的惨烈与败者的无奈同悲哀,可那黑衣少年却是神情冷冽,竟是缓缓地闭上了双目,不在扫视八方。
这黑衣少年自然便是先行一步的吕夏,随着他的出现,四周无数道目光如同刀自般涌来,无数的神识之力蓦然而临,可是却尽被生死台上陡然亮起的符文阻挡。
就在此时,围观诸人的议论之声蓦然而起,那喧嚣如刀,竟是撕裂了空中的云层。
“这人是谁?似乎是生面孔?咦?竟然连猎蛮者都不是?”
“居然是外来者!我们镇山城也有些时日没有外来者出现了,这是怎么回事?那凝出生死符者还未现身,一个外来者居然能引起生死浮现!”
“这人身上的煞气惊人至极,不知道是曾经经历过什么,想必是极其恐怖的事情,不然以他的年纪,不会拥有如此恐怖的煞气的,这一战,似乎有些看头。”
“不知道那凝符之人是谁?希望不要太逊,能够战斗得久一点,不然也忒无趣了。”
“……”
“赵云燕!凝聚出生死符之人居然是赵云燕!”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忽然惊声说道,而似是配合他的话语,赵云燕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自流云阁的方向疾驰而来,瞬间便落入了生死台之中。
“嗡!”
似是感受到对战之人已归位,生死台陡然一颤,一股强横的气息如同暴风般碾压而过,将四周的喧嚣微微压制,一道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似是自天空之中传来:“生死台现,生死在天!”
“要开始了!这外来者居然是招惹上了赵云燕,这小辈在镇山城那也是一号狠人,据说有着很多不光彩的过去,不知这一次是不是又是觊觎这外来的少年身上的宝物?”
“这赵云燕已经是半步跃龙境界,甚至传闻他在城中与一位跃龙初期的猎蛮者曾经有过一战,竟是只输半招!这俨然是脱胎境界的生死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