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芒破空,搅动天地灵气,龙吟相伴,那般声势,异常骇人。(
当那只拳头轰然而出之时,所有人都是有所察觉,目光惊奇地望了过来。
然后,只见吕夏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之中瞳孔骤然一缩,旋即右手成爪,“蓬”的一声,将那只铁拳陡然按停。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骼破裂之音伴随着哀嚎响起,让人头皮发麻。
“我说过,若是在呱噪,我不介意杀人!”
话音自斗笠之下悠悠传出,大厅之内所有人的心都微微紧了一下,好嚣张,好狂妄亦好强大的人。
那道袍男子本来只是想要在云龙的面前表现一番,却不曾想到竟是碰到了硬钉子,以他跃龙中期的实力,居然不是人家一合之敌,此时听到这平淡却满带杀机的话语,如何还敢吱声。
他目光怨毒地看了一眼吕夏,眸中有着一抹杀机一闪即逝,几不可察,旋即便欲离去。
可就在这是,吕夏却是眼眸微眯,微笑道:“似乎……你的性命留不得。”
虽然有着斗笠的遮掩,但是道袍男子依然感受到了斗笠后面那双冷漠得似是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他的身体发寒,一时如坠冰窖。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路,亦不知道你有何靠山。也并不想知道。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我出手。”吕夏冷笑道。
话音刚落,一股雄浑的气血开始奔腾,惊人的炽热弥漫整个大厅,一股让人摸不清境界的恐怖气势压迫,如潮汐一般,汹涌而出。
察觉到这股极端强横的气血压迫,道袍男子脸色大变,就连云龙与他身后的三名侍从都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道袍男子心里布满了不安,肌体生疼,他已经被惊破胆,如何还敢再战,身躯一动,流光顿起,就朝大厅之外飞掠而去。
可是,突然,一只金色的拳头陡然而临,宛若铁匠之锤一般,挟带着一股惊人的炽热与最原始的粗狂。
“蓬!”
金拳轮动,宛若轮盘碾压而下,那道袍男子在一道道惊骇的目光注视之下,被轰成了虚无,连骨灰都被惊人的炽热燃烧殆尽,没有一丝遗留……
“嘶……”
望着道袍男子的死法如此诡异,大厅之内先是死寂无声,而后众人脸皮紧促颤抖了起来,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名跃龙中期的修士,毫无还手之力地被轰成虚无,这大厅内不乏眼神毒辣之人,在他们的目光中,只见金色的拳头挟带崩天伟力与灼世炽热轰砸在那道袍男子的身上,以一种摧枯拉朽的速度猛然镇杀,原地升腾起了一抹青烟,那人便化为了虚无。
“这家伙是谁?手段居然如此恐怖……难道是哪个家族的老不死么?”
能够看出惊人的一幕的人不多,赵和平便是其中之一,他亦是沉月阁的主事人之一,此时赵和平站在三楼的护栏处,微眯着眼睛望着下方的黑斗篷遮身的吕夏,轻言道。
“这……这……好强……”云龙喉咙翻滚着,脸色阴沉,略带惊骇,他暗暗庆幸先前不是他先出手,不然此时被碾压成虚无的人,说不定便是他了。
想到此处,他额头上已然渗汗,胆战心惊。
他能够在风云城纵横如此多年,自然不是愚笨之人,眼前这神秘人居然敢说杀便杀,自然不会是易与之辈,观他那利落的出手,定然更不会是会在意别人身后的势力之人。
而这样的人要么是自身极强,要么是背后拥有着凌驾一切的实力。
但不管是哪一种,云龙知道此时的自己都惹不起。
他心里有无尽的悔恨在翻腾,暗恨自己不该为了区区一个座位而得罪一个这样的煞神,可是如今说什么都太晚了,云龙心底发寒,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可是,就在此时,淡淡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让他瞳孔紧缩。
“我的位置,你还要么?”
大厅之内陷入了一种近乎呆滞的沉默之中,所有人都满脸惊骇地张大瞳孔,唯有这句淡淡的话语在悠悠回荡,说不出的诡异。
开什么玩笑?!如此煞神的位置,谁还敢要?!
所有人都怜悯地看向了云龙,这家伙向来仗着云家之威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此时大厅内不少人恨意喷薄,幸灾乐祸地看着。
“咕——”
云龙喉咙滚动,咽了一口唾沫,脸皮颤抖,冷汗涔涔自颤抖的脸颊滴落,在那句淡淡的话语响起之时,他只感觉到一股惊人之极的炽热将他锁定,一种如坠岩浆般的温度自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死亡的感觉,第一次离他如此之近,仿若是近在咫尺一般,触手可及。
可是云龙亦是硬气,纵使身体上许多反应不堪,可是云家万载岁月的骄傲依然没有丝毫的褪色,他亦难得地盯着恐怖的压迫抬起了头,说出了一句让许多人都惊讶的话。
“你若杀我,我保证你不能活着走出这座城池!”
话音如雷,呼啸炸响,回荡在大厅之内,以云家的实力与地位,他的确有底气与勇气说这样的话。
而且这样的的话亦帮他逃脱了数次必杀之局,屡试不爽,宁死不能弱了云家的威风,这是云家的宗旨,亦是云龙猖狂的根本。
在云家杀他云龙,那便等于是在抽云家的脸,如此作为,那是不死不休之局,他相信眼前之人不但有所依仗,而且亦是聪明之人,自然会对这其间的利弊有所衡量。
可是他却是做梦都不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