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若是我取的伤,他会不会高兴得合不上嘴?我一直相信哥哥是天才,只要他的伤一好,破入跃龙境界指日可待,哼含我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花玉妍说着,可是冰冷的双目却似是刀子一般瞪着浑身是血,狼狈无比的吕夏,但是隐隐的,冰冷彻骨的眸中似是有着一抹怜悯。
吕夏虽全部身心多用来支撑与抵挡着恐怖重力,但是还是留意着身旁众人的一举一动,此时突然在花玉妍的眸中捕捉到了这么一点的怜悯,不由地在心里暗叹:“她这是在怜悯我么?还是在怜悯他那被天劫劈伤气海的哥哥?这个还是初遇时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花玉妍么?”
身旁的一众随从却大多苦着脸,他们虽然是死士,但并不是白痴,凝道花的传说他们自然是听说过的,他们也无比地清楚,但凡天地奇珍皆会有蛮兽守护,而凝道花如此稀罕,守护它的蛮兽修为之高可以想象。
“继续出发!”花玉妍轻喝了一声,冰冷的声音在林间回荡着,休息的众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纷纷起身上路。
吕夏看了看队伍前面那道曼妙的身影,微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随后也步履艰难地紧跟了上去。
正如墨丹炎所说,此时的他身为别人的阶下之囚,得有阶下囚的觉悟,纵使是以吕夏的高傲,也不得不按捺住性子,乖乖地跟随花玉妍一行人,以寻求脱身的机会。
夜色如水,凉风习习,天际繁星点缀,四周树影摇曳,如波涛起伏。
花家的队伍在林间安营休息,众随从天南地北地闲聊了起来,莫名的喧嚣打破了山林间的宁静。
而此时的吕夏似是被人从水中捞起,浑身都是血迹与汗水,原本红润的脸蛋也苍白如纸,体表淡淡的金光明灭不定,似是随时要消散一般,显然,纵使是以吕夏的恐怖气海容量也支撑不了如此恐怖的消耗,此时此刻的他再次处于油尽灯枯的边缘。
他默默地盘膝在一块青石之上,吸纳着四面八方的天地灵气进行着补充,淡淡的白芒自四方凝聚而来,吕夏身上黯淡的金光渐渐明亮。
突然,一道脚步声朝着他逼近,吕夏双目乍然睁开,看到竟然是墨丹炎,他不由地心中一寒,知道肯定是要发生什么,苍白的脸不由地阴沉了下来。
“不错,以半步脱胎境的修为居然能够顶着最强重力枷锁的恐怖重力行走三天,我不得不赞叹,在炼体修为上,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墨丹炎阴森森地笑着,道:“小子,恭喜你,你达标了,想不到居然能找到如此极品的药引子,嘿嘿……”
吕夏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缓缓地抬起如千斤重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寒声道:“老不死,想干嘛你尽管冲着老子来,我要是皱一下眉头,都算你厉害!”
“小子你倒是挺镇定,事到如今了还嘴硬,观你这几日之表现,应该也是师出名门,但是……”墨丹炎突然阴森森地笑了起来,道:“但是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么?你知道得罪荒古世家会是什么下场么?”
吕夏冷哼了一声,正色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等着老夫我好好熬炼你吧!”墨丹炎脸色一冷,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瓶子。
那黑色瓶子中装的物品似乎极其贵重,只见他神情变得慎重无比,小心翼翼地从瓶子中倒出一颗黑糊糊的圆形丹药。
墨丹炎的眸中寒光四溢,将那颗黑糊糊的丹药递到了吕夏的面前,冷声道:“小子,给我吃了它,如若不然,老夫现在就让你身死道消!”
话音一落,只见他缓缓地伸出另一只手,五指绽光华,丝丝缕缕的恐怖能量波动摄人心魄,令人肌体生寒。
而花玉妍也不知在何时走到了这里,只见她脸色冷若冰霜,冰寒彻骨的双眸一瞬不移地盯着吕夏,只等着吕夏反抗,只要吕夏露出丝毫的忤逆,那么面对的将会是她花玉妍恐怖绝伦的攻击。
这些天他每次一想到眼前这个小子居然侵犯过她的身子,尤其是一想到那连自己的未婚夫都没有机会触碰的神秘之处,都让眼前这小子肆意地侵犯过,花玉妍就郁闷羞愧地发狂,她恨不得将这人碎尸万段!
“这是什么?”吕夏看着墨丹炎手中那黑糊糊的丹药,虽然心里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却有着阵阵的芬芬冲入口鼻之间,他不由地出声问道。
墨丹炎脸色阴森,充耳不闻,只是双眸之中泛起了一丝不耐烦,左手之上的丝丝缕缕能量也猛地窜起,在四周引起了一阵“哔啪”之音。
“你!吃!还!是!不!吃!”墨丹炎一字一顿地说道,话音里蕴藏着恐怖的气势与杀机,大有一个不好便雷霆出手将吕夏镇杀当场的姿态。
花玉妍身上的气势也在飙升,美眸中寒光乍现,似是看到了洗刷耻辱的一刻降临。
“我吃!”吕夏淡淡地回了一句,让原本凝重的空气瞬间崩碎,也让花玉妍满脸郁闷。
他接过墨丹炎手中那颗黑糊糊的丹药,也不细看,甚至没有丝毫的迟缓便直接丢尽了口中咽下。
吕夏之所以会有如此的举动并不是他冲动抑或是害怕,相反面对生死攸关的选择之时的他极其地冷静与聪明。
在他看来,墨丹炎既然选择了他当药引子,要将他与凝道花一起祭炼成丹,他吕夏自然是还有利用价值。
而且,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与从墨丹炎的话语之中分析,这药引子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