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老宋家的悲剧,在如蛇蝎一般心肠的魏向东看来,这纯是老宋自找的,可见魏向东为利益为了金钱,道德早已经沦丧。魏向东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慢慢的品着茶,正计划着这盘棋下一步如何走下去,绝对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因为老宋当天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那与魏向东签订土地转让的合同自然不能成行,魏向东也心知肚明,可是合同还是要拿的,这个目标坚定不移。
突然,大河地产公司的总部的一个小头头打来电话,询问拿地的事。
“魏总,那块地运作得怎么样了?”小头头问道。
“草,你们总得容我点功夫啊,老宋一家三口死了两口,正忙着办丧事,总不能这个时候我去找人家谈拿地的事吧!”魏向东来气的说道。
魏向东也正犯愁,现在急也没有用,因为听说老宋本想把地卖给大河的,可是儿子老伴一走,铁了心不卖给大河了,与大河结了死仇了,这可让魏向东真有点狗拿刺猬不知道如何下嘴了。
“规划下个月公布,咱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抓紧吧!”说完牛气的小头头把电话挂了。
“草,这jb都是催命鬼,哪有那么好谈的!”魏向东冲着手机骂了一句。
魏向东也很生气,自己是一个老总,可是背后的老板藏得很深,如同一根无形的绳拴在自己的脖子上,动不动的拽一下,让自己很难受,自己如同一个高级打工仔。
……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老宋带着无限的悲恸,把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安葬好。这之后,老宋如同变了一个人,亲人相继离去,使老宋明白,在这个操蛋的社会里,以强凌弱也是一种生存规则,现实是残酷的,面对也好不面对也罢,社会就是这样。不过以强凌弱的方式总是千变万化的,有的是暴力的,有的是非暴力的,有的是隐形的,有的是明目张胆的,这些手段总能让人致命。自己也得换个思路和活法,不然被人欺负死。自己得振作起来,为妻儿报仇,特别是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是老宋最难熬的时候,也是报仇最为强烈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总是妻子的喃喃细语和牛牛天真的叫声萦绕耳旁,作为一家之长,作为男人,没有保护好家人是多么窝囊啊!现如今,没有了天伦之乐,家也散了,这一切都归于自己没有照看好。
头七之夜,天幕如泼墨。
在西郊区一个公墓里,一个瘦弱的身影在两座新的坟墓前不停的烧着纸钱,头发散乱不堪。一缕缕青烟飘向天堂,火红的火苗带着灰屑翻滚着四散飘去。火苗映衬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那脸色很刚毅,眼神充满愤怒之火。
在坟头前,摆放着逝者生前最爱吃的水果和最爱玩的玩具,旁边还有半瓶老烧酒,酒糟味很浓的烧酒已经被前来烧纸钱的老者喝下去一半了,这种独特的喝酒方式或许不多,但对于这位老者必须得有,在这儿能够感觉到家的温暖。
早春的晚风还是很凛冽,如刀子一般刮在脸上生痛生痛的,风的呼号声伴随着公墓里的林立的墓碑,摇弋的松柏,舞动的魂幡,阴森可怕,仿佛在阴间一般,在这个时候别说人了,就是鬼也得畏惧三分。魔笛情缘
“哈哈,你倒是挺急,你们金镖公司是股份制,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们还没商量我就去上班,不太好啊!”
“这事已经商量好了,他们都在盼着你呢,你就别端着架子了,厂子闲着闲着,到我们这儿来也能发挥作用,我刚才给的工资不高,就是普通工资,你宋叔是不是嫌少啊,不过年底要是公司效益不错的话,有点小奖金的。”
“云霄,你理解错了,我现如今一个孤老头,给多少工资是多是少啊,再说了,我也没有个花销的,平时也就吃点药,你给的工资不少了,我一是怕别的股东有嫌话,怕你们内部闹矛盾,这是公司最大的忌讳,二是我那厂子呀也闹心,不知道怎么办是好啊,弄得一块地,搞得家破人亡,早知道这个结果,贵贱我早卖了就好了。”
“地皮的事,我也想了,不掺和了,你白给我,我也不要了,因为这事确实让宋叔你闹心的,股东的事,他们都没得说,今天已经讨论好了。”
“地皮我是不卖了,去你那儿上班的事,我再考虑考虑。”
“哎哟我的宋叔,请个师爷咋就这么难呢?当年刘备三顾茅庐才把诸葛亮请下山,宋叔你是不是也让我来个三顾茅庐啊!行,明天,我带100人去你家请你去,行不?”
“哈哈,我们家太小,招待不过来100多人,你这不是逼我吗?有这样请师爷的吗?”
“那你同意了呗,明天开始上班,我开车帮你拉铺盖,中午或晚上有个睡觉的地方。”
“哈哈,我这师爷当的,别人都说我是一个糟老头,只有云霄你把我当人才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好,明天我接师爷上任!”
“啪啪”双方的手掌拍在了一起。
其实,老宋真没想到张云霄在一个漆黑的夜晚里,在公墓找到了自己,并提出自己出山当师爷,这纯是一个意外,自己年青时很像张云霄,一个木匠最后能开一个家具厂,说明了一切
老宋在老伴和儿子遭遇不幸之后,打算回老家农村,跟自己的弟弟宋吉一块生活,弟弟是自己最亲的人了,打小关系一直不错,所以回到农村没有问题,没想到张云霄主动找到自己,多年的观察确实认为张云霄这个年青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