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方案则是：静养为主，同时补充安神补脑的营养类药剂，让她在彻底放松的深睡眠状态里自然恢复。/p
听到这里方晟真是长长松了口气。/p
白翎下飞机后听说此事，特意先拐到医院看望了鱼小婷和楚中林，然后才来到省府宿舍大院。/p
“最近怎么样？”进别墅前白翎威严地问道。/p
老吴小吴进视一眼，情知老领导话里的意思是最近有无这儿那儿的女人前来“拜访”，均齐齐摇头表示一切正常。/p
“哼！”白翎半信半疑瞪了瞪他俩，“保持警惕，有情况及时报告！”/p
“是！”/p
老吴小吴齐唰唰应道。/p
方晟已等得心焦，急于知道白翎查到什么秘密，偏偏她进屋后先问鱼小婷追查凶手踪迹的前因后果，又问枪击案调查情况，就是不提吕斯！/p
“白翎，有话快说，你坐几小时飞机不就为了当面告诉我嘛！”方晟急出一脑门子汗。/p
“怪不得爷爷批评你有虎气但猴性也不少，今天临行前还委托我问上次的问题考虑得怎么样，一直拖着不回答，是不是要等他老人家归天后跑在墓前烧给他？”/p
白翎喝道。/p
方晟幡然一怔。/p
当时白老爷子这么问的：人在体制里是不是官做得越大越好？/p
方晟自觉答得还算得体：提拔是体制特有的激励机制，一方面让优秀者脱颖而出，另一方面优秀者拥有更多权限造福于老百姓。/p
接下来白老爷子又问了一句，把他难住了：官做到什么程度才会主动停住脚步？/p
按方晟内心真实想法，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有生之年就没有停止的可能。***时想当市长；市计想……/p
就算做到桑首长的高位，照样不可能停住脚步，因为他要持续不断扩大自己的影响，巩固自己的权力，加强对整个国家、对领导层、对体制的掌控能力。/p
你说，谁能停止？/p
但白老爷子问的并非字面意思，而是带有某种深刻哲学意味，这才是方晟被难住的原因所在。/p
说白了就是，白老爷子问得话中有话，自己的回答可不能落了下乘。/p
方晟定定寻思良久，道：“这段时间真忙得头晕脑胀没工夫静下心来好好琢磨爷爷的问题，要是几天前，可能会说‘生命不止奋斗不息’之类漂亮话，不过接连几桩挫折让我对所谓奋斗产生了一定的怀疑……”/p
“噢？”/p
白翎亲昵地摸摸他的脸颊，歪着头说，“这可不是方晟的风格！狙击步枪、定时爆炸、杀人放火这些你都经历过，还有什么值得害怕？”/p
“是，也不是……”/p
方晟嗟叹道，“白翎啊白翎，可能你也觉察到了，如今远非当年黄海策马江湖快意恩仇的光景，而是……剪不断理还乱，每个对手背后都矗立着巨人，每个事件深查下去都有令人恐惧的内幕。可以想象，倘若我，还有正阳、中林、华杰这群人升到更高位置会有怎样的境遇，级别愈高触及的秘密愈多，手里的刀愈砍不下去，但不砍又有悖我们的良心……你说怎么办？”/p
白翎反问道：“你不觉得爷爷已经洞察你即将面临的信仰危机，提前问的问题？”/p
又是一惊！/p
白老爷子到底是白老爷子，对全局战机的把握无人能及。/p
方晟定定沉吟，脑中思绪越来越明朗，道：“请转告爷爷，我的回答是——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归楚；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p
“是啊，答案不就有了吗？”白翎笑道，“接下来听好了，关于吕斯的身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