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辞本来觉得自己快死了,因为老板命他一周内找到时古小姐,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他都没找到!每次汇报工作的时候都怕自家老板把他的头拧下来!

如今有了一点时古的消息,赶紧马不停蹄赶去汇报。

时卯坐在老板椅上,左手正撑着额,金丝边眼镜微微反光,镜片后面眼尾狭长,双眸平静。他淡漠道:“你是说,时古是被林莫迁带出来的?一直跟他住一起?而且林莫迁经纪人赵辛还在给她找学校?”

“是的,老板!要不是赵辛办这个事儿,现在还找不到呢!”

“为什么?”

文辞想说......我怎么知道。可是他不敢,只好说:“我去查!”

时卯一甩手:“算了,不用了。你去查查她过的怎么样,过得好就不用管了。如果老爷子那边也有人找你帮着遮掩一下。”

文辞:“好的老板!”

时古不知道背后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此刻正忙着第二步动作。

她要去见一个人。

温若香居的老板温瑾瑜。

时古之前在家听爷爷讲起过,温若香居也是国内有名的香坊,只是一直屈居时香阁之下,被压得出不了头。温瑾瑜是温若香居创始人温弘文之子,温弘文与其妻柳若眠五年前车祸去世,之后温瑾瑜独自撑起温若香居。

五年前的温若香居还只是一家小作坊,是温弘文柳若眠夫妇当成爱好开来消遣的,自温瑾瑜接手后,短短几年翻了几十翻,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香坊。足以见得他的手段。

只爷爷评价他,为人太过争强好胜,不太大气。这两年一直和时香阁死磕,颇有些为争一二不死不休的意味。

时古见过肖弱水后心里有了计划,从那时起就想好要与他合作,开始每日给他寄快递。人却一直不出现,勾起对方好奇心。

直到肖弱水那边的事了了,才来约见。

果然,因着连续送信的原因,对方一丝推脱都没有,很利索的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温瑾瑜约在一家不怎么起眼的茶楼,时古调整好表情,进去包间。里面有个年轻男人正在等着。

时古打量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摸样,这会儿正勾着嘴角意味不明盯着自己。时古走至对面坐下,对方开口道:

“给我送信,说能帮我打败时香阁的人,是你?”嗓音低沉。符道苍茫

温瑾瑜:“知道,放在时香馆最中心的位置。时用看的跟命根子似的,整天吹什么‘香中之首’,也没听谁见识过,时用也好意思!”

“爷爷祖上开的时香阁里,‘相思笑’确实是号称‘香中之首’的。但近百年来,从来都没人制出来过。因为百年前香方遭受损毁,只剩一半了。我爷爷平时热爱钻研这些,经常自己照着那只剩半张的方子乱试,谁知真的试出来一种香。

此香奇异,竟与书上对‘相思笑’的描述差不太多。我爷爷知道这不是,时用却坚定认为这就是‘相思笑’。让我爷爷编写香方给他。我爷爷那个人,吃软不吃硬,你若是好好跟他说哄着他,那约摸是有点希望的。可你要是命令他做点什么,他是绝对要跟你反着来的。”

“且近几年来,时用行事作风愈发荤素不忌,不讲道义,爷爷本就不喜,自然不想如他所愿。俩人这样僵持了大半年,关系日渐冷硬。

不知时用是不是想着,反正我爷爷的东西他都得的差不多,也没什么别的求他,只剩这最后一样。竟然不知死活去威胁,那之后爷爷就更绝了把香方给他的念头。”

“一年多以前,时用丧心命狂,竟然给我奶奶喂了药,逼迫爷爷把香方给他。他以为他只是下了点小毒,等我爷爷编写好香方给他后解了就没事。但他不知道,我奶奶身体一直不好,平常人受得住的小病小痛在她身上,就是要了她的命!”

说到后来,女孩怎么都控制不住脸上恨意,几乎咬牙切齿。温瑾瑜一时无言,只好沉默给她倒杯茶。

“下药的第二天,我奶奶就没了。时用好像也没想到,慌了手脚离开我家。爷爷痛恨自己养了匹狼,伤心欲绝,又是愧疚又是悔恨,没多久就跟着去了。”

“那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时古苦笑:“你以为我们不想吗?爷爷奶奶爱清净,我们住的非常隐蔽,方圆几十里就只有我们一家人。时用走后派人看住了院子,我们根本出不去。在那种地方,我们一个老一个小,就跟人手心蝼蚁一般,翻不出天去。”

温瑾瑜迟疑:“那你...”

“我从小几乎没有出来过,爷爷走后,他们看我看的紧。我跑过几次,找不到路,有时候自己灰溜溜的回来,有时候被抓回来。直到前不久,才找到机会出来...”

“你的证据是什么?时用怎么可能蠢到留下证据。”

“他给我奶奶下的药,药瓶我一直藏着。”

温瑾瑜有点头疼:“你想什么呢?一个药瓶能代表什么?”

时古嘴角浮起奇异的笑:“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我可从来没指望这能给他定罪。但是由头得有吧,慢慢来啊!”


状态提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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