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了一眼,心中一震。
此言之意,这莫不是上面派来的人?
居然敢对汝阳王府的人出手,那么,这人,会是谁?
不容二人多想,那六人的攻势更加密集了。
张翠山以内力传音至六人耳中,六人意会,分出二人缠住了鹤笔翁,其余四人,则对上了鹿杖客。
张翠山换了一身衣服,身形穿梭,观察着四周。
‘叮叮叮’
‘砰砰砰’
久战之下,玄冥二老的内力消耗极大,攻势逐渐缓了下来。
尤其是鹿杖客,更是被四人从未停歇的攻势打得不断后退,身上,已经多了好几道伤势。
‘砰,当当当’
一连挡住了几波攻势,鹿杖客换气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修为最强之人临近,手中执剑劈下。
‘噗’
长剑刺穿了鹿杖客的胸膛,他的动作,也静止了下来。
“师兄,我跟你们拼了…”
也受了几道伤的鹤笔翁睚眦欲裂,激发出最强的战斗力,硬生生的逼开了二人,朝鹿杖客奔了过去,也逼退了几人。
鹿杖客尚存一口真气,猛然推开了鹤笔翁,嘴里喝道“走啊…”
“还想走?”
却见六人冲了过来。
鹿杖客一口真气不散,回光返照般的爆发出更为强大的战斗力,硬是挡住了其中四人的攻势。
然而,剩余两人,依旧冲向了鹤笔翁。
‘当’
‘噗’
鹤笔翁挡下了一人的刀,而对于另外一人的攻势,却无从抵挡,一只右手,被生生的劈了下来。
“啊…”
见此,拼尽最后一口气的鹿杖客不甘心的怒吼着,身形彻底倒在了地上,那依旧没有闭上的眼眸中,充斥了无尽的不甘与无奈。
一生杀人无数,坏事做绝,他自己,终于也逃不过同样的归宿。
“师兄…”
鹤笔翁大叫着,脸上泪如泉涌,却只能转过身,飞奔而出。
“想走…”
那两人追击而来。
“大胆山贼,光天化日之下,不对,朗朗乾坤之下,竟敢行杀人劫财之事。”
‘嗖’
却见一声怒喝,一道白衣书生模样的身形突然从黑暗中闪现,一手扬起,一道白色粉末飘荡而出,与此同时,手中之剑也劈了出去,挡住了二人的攻势。
‘当当’
一人高声惊呼道:“你们不要过来,粉末有毒。”
然而,其余四人已经飞身而来。不一会,六人的攻势都慢了下来,一招一式之间,大不如前。合力之下,居然无法破开那一人的攻势,尽数被阻拦住。
书生笑道:“放心,这毒不致命,只是让你们暂时内力受阻而已。”
其中一人怒声质问“你是谁,竟敢阻拦朝廷之人办事,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朝廷之人办事藏头露尾?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以多打少,亏你们好意思。”
然而,嘴里冷笑嘲讽着,手中攻势愈发密集,逼的中毒的六人不断后退。
鹤笔翁扫了这名书生一眼,虽然看到六人失去了部分功力,战斗力不再,但终究是害怕再次生变。
故而,放弃了与书生围杀六人,跑向了鹿杖客温度尚存的尸身旁,随即,将之扛了起来,朝汝阳王府的方向飞身而回。
“别跑…”
其中两人飞身而出,却力有不遂,刚走出几步,就被那个突然出现的书生给拦住了。
天色逐渐翻白,汝阳王府中,如同地震来临般。
大殿中,汝阳王脸色阴沉,其余好几名高手站在两侧。
下方,鹤笔翁脸色苍白,断臂之伤,已经经过了治疗包扎。
鹤笔翁的旁边,鹿杖客的尸体静静地躺着。
半晌,汝阳王意味深长的叹息道“上面,朝廷?看来,是有人对本王很不满意啊!”
鹤笔翁一脸的悲伤。咬牙切齿道“王爷,一定要为我师兄报仇啊!”
汝阳王看着鹤笔翁,点了点头,道“鹤先生,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先厚葬了鹿先生养好了伤再说吧!”
此时的鹤笔翁,就算心里再有气,也不得不遵从。
待得他离开,汝阳王身边一人出声道“王爷,这事,会不会是个阴谋?”
汝阳王脸色一动,却摇头道:“除了朝廷之人,又有几人知道王的计划。”
那人想了想,也觉有理,便没再多言。
汝阳王仰起头,眺望北方,嘴里轻声道:“将本王之意传下去,近期,所有人都别乱动,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对本王不满意。”
他是汝阳王,手握重兵,手下高手无数,需要惧怕的人并不多。
然而,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他最为倚仗的两个手下,死了一个,残了一个。
“是!”
“另外,全城戒严,全力搜查形迹可疑之人。”
“是!”
一人领命而去。
天色已亮,武当七侠再次换了一个新面目,分为两队,出现在街头的一家小吃摊上。
城里的街道上,涌现了不少一队队的官兵,盘问一些形迹可疑且带着兵器之人。
早有准备的武当七侠,空手而来,并且化作赴京赶考的读书人。
每人手持一把折扇,白衣素面,温其如玉,气度偏偏。
在这个朝代,无数结伴同行的读书人,就是如此做派,
七人吃着混沌面,注意力却丝毫没有放松。
张翠山吃着碗里的面,意识却活跃在脑海里。
(来自鹿杖客的总仇恨值+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