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想也是,试探地问,“那你王家人呢?”
“臣的王家人与顾家人一样,都需要让他们认清楚,这大楚,不是顾家王家掌控的,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是楚家的天下,也是天下人的天下,人人有责。”
“好好好,爱卿之言,深得朕心。”皇帝高兴了,吩咐张公公,“去,传朕旨意,让楚砚安排人接替王家告病的人。”
张公公应是,转身去了。
太子府内,楚砚想着如今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南阳了,表妹得知顾轻衍被赐婚的消息,会如何呢?是愤是怒?还是松了一口气?不必再为难自己,趁机放下顾轻衍呢。
张公公来到后,将皇帝的旨意说与了楚砚听。
楚砚眯了眯眼睛,“父皇让我安排人顶上顾家人?”
“是。”
“谁给父皇出的主意?”楚砚问。
他父皇还不敢这样对顾家。
“是王大人。”
楚砚嗤笑一声,“他为何不趁机安排他王家的人?”
张公公也不隐瞒,将王岸知对陛下说的那一番话说了。
楚砚扔下手中的周折,沉默了片刻,寡淡地说,“本宫知道了。”
张公公办完差事儿,出了太子府。
楚砚在书房里静坐了片刻,对伺候的人吩咐,“去请大哥来。”
不多时,楚贤来到了楚砚的书房,解了披风,虽是自家兄弟,但他还是给楚砚依照规矩见了储君之礼。
楚砚受了,说了句,“大哥不必多礼。”
楚贤直起身,“七弟喊我来是为了顾家在朝之人悉数告病之事儿?”
楚砚点头,示意他坐,淡淡地说,“父皇刚刚派人来传话,让我派人顶上顾家告病的人。”
楚贤惊了一下,“父皇这是要……趁机罢了顾家所有人的官职?”
“王岸知给父皇出的主意。”
楚贤一下子沉默了。
楚砚看着楚贤,“大哥去一趟顾家吧!顾轻衍不见别人,应该是会见你的。”
楚贤立即道,“七弟,当初我因玉雪岭之战在怀安面前不曾掩饰悲痛恸哭,后来私造兵器案我才找上他帮忙,他也仅仅是帮我而已,如今我被你救出来,与他当初的口头约定已不作数,他如今也不见得见我。”
楚砚目光平静,“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借助大哥见见他,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楚贤懂了,“你是想问问他关于赐婚,如今闭门不出,顾家人一律告病,是想做什么?”
“对,是为了与父皇这样无声地对抗,还是想让顾家的累世经营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