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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松鼠和汹的窝都给垒好了。”沈钟磬拍拍他,“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就让人改。”知道儿子有多宝贝他的那些小宠物,沈钟磬索性在浩然居后面单独给简武简文收拾了个院,布置的和梧桐镇的霸王居一模一样,而且,也挂了个霸王居的牌子。
简武简文蹬蹬蹬跑了。
怕小丫鬟见到沈钟磬衣服被抹的花花绿绿的滑稽模样,甄十娘亲自出去找了一件湛蓝色素面锦缎和尚袍伺候着换了。
刚要转身,被沈钟磬一把抱住。
“……母亲竟给你准备了铺石子的蒲团。”低迷的声音有股深深的自责。
为母亲的行为,他也感到脸红,感觉对不起甄十娘。
甄十娘吓了一跳,慌忙往外推他,“……外面有丫鬟。”
这可不是祖宅,果然被小丫鬟撞见,传到各院里去,她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他们不敢进来……”沈钟磬把脸埋在甄十娘肩头,“我只抱一抱,抱一抱。”语气闷闷的。
这些日子,朝事家事没一件顺心,他格外想念甄十娘身上这股静谧的味道,尤其在牢里那些日子,难得竟下心来仔细思索,越是冷静,他发现自己以前错得越离谱。
从来没有看清母亲的本性,只一味地愚孝,帮着她伤害甄十娘,现在想来,甄十娘还能如此对他,真的是老天的恩赐。
像他这种人,活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沈钟磬少有这么颓废的时候,听出他语气里的低迷。甄十娘莫名的一阵心疼,身子瞬间软了下来,站在那儿任他抱着。
直听到门口传来丫鬟的脚步声,沈钟磬才抬起头,把甄十娘抱到炕上坐好,自己在另一侧坐了,“想亲自去接你的,只这两日因马市的事情,一直被万岁焗在宫里不得脱身。”心里又想她和儿子想的疯狂。才迫不急待地让荣升去接。
“将军亲自去接妾也得走这些路……”听沈钟磬语气低迷,甄十娘笑着打趣,“一里路也省不了,都一样的。”端茶给沈钟磬斟了一杯,“马市还不顺?”
能让这个霸道的男人愁眉紧锁。绝不是一般的不顺。
甄十娘语气不觉间多了一些担忧,话问出口,想起万岁的训诫,甄十娘一激灵,她逾矩了!
小心翼翼地觑向沈钟磬。
听出她的担忧,沈钟磬心莫名一暖, “……郑阁老不同意开马市。内阁意见不统一,百官都看着他们,条陈不一,这两天朝上都开了锅。”声音自然。全然没觉的甄十娘问的逾矩,“今儿万岁把我和萧大哥都召去了太和殿,责成我们限期说服郑阁老。”叹了口气,“……郑阁老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萧大哥也头疼。”
若不是因征服燕祁需要。大周还真不适合开大型马市。
“……大哥也没办法?”
沈钟磬摇摇头。
“万岁为什么不从郑贵妃身上下手?”甄十娘皱皱眉。
却舍近求远,责成他们去劝郑阁老。
“郑贵妃同万岁是青梅竹马,万岁大约也为难吧?”以前沈钟磬从不会这么考虑,也不会说这种话,这以后越和甄十娘接触,他也渐渐地觉得,女人也是有思想的,对她们不能总使纲常手段,一味用强,幽幽叹息一声,一抬头,瞧见甄十娘眉头紧锁,心里立时生出一丝不忍,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萧大哥足智多谋,人称鬼才,这些事让他操心去好了,说是责成给我们,我也只是给他当个打手罢了,万岁心里比谁都清楚。”
打手?
甄十娘扑哧一笑。
这煞星,也会仰仗自己不善诡诈,巧使唤人呢。
见她笑了,沈钟磬神色一轻,“……你是怎么躲过去的?”听简文简武说甄十娘没跪老夫人,他就一直好奇。
老夫人那么蛮不讲理,怎么可能就任甄十娘站着?
母亲撒起泼来,他这个堂堂的大将军都得跪着。
“什么?”甄十娘怔住。
“……母亲怎么竟没让你跪?”
他才不相信老夫人会良心发现,开始心疼甄十娘。
甄十娘恍然,就随手解下腰间的圣尊御青溪玉佩给沈钟磬看,“妾带了这个。”把当时的情形说了,想起毕竟是沈钟磬的母亲,他又是个讲究忠孝的古人,“……妾身体不好,怕跪久了吃不住,倒让母亲更生气。”
沈钟磬接过去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笑道,“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呢,你以后再见母亲就带着它吧。”想起简文说老夫人让她一直站着, “你总是媳妇,不晨昏定省传出去也不好听,要不……” 抬头商量道,“我给你多定制几套诰命服,你再去见母亲时就穿诰命服?”
老夫人现在是白衣,她穿了诰命服过去,就可以坐着了。
他这是帮着她对付老夫人?
甄十娘眼底浮起一丝光彩,“在府里穿诰命服……不太好吧?” 总有种窝里炫耀的意味。
可是,这也不失为逃避老夫人折腾她的好办法。
今儿在老夫人卧室外站了两刻多钟,她回来就一直琢磨办法呢,不想沈钟磬竟替她想到了。
“……怕什么,又没哪条律例禁止。”沈钟磬说道,“这是你的家,你想穿就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敢说!”铿锵的语气带着股霸道。
这煞星,他这想做就做的脾气怕是这辈子也改不了了。
不过,有时候也挺可爱的,甄十娘扑哧一笑。
空气中就洋溢起一股温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