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前辈有何难言之隐吗?
尽管说来便是。”
何天奇忙道。
幽兰居士笑着摇头,缓缓起身说道:“不过此事与我师门无任何关联,我本次下山之为了为我师兄讨回公道这一件事情,不参杂其他任何争斗。”
何天奇起身,拱手鞠身道:“前辈放心,我何家不会作出趁人之危的事来,更不会抓住一个话柄不放,做牵制于人的不美事来,无论事后如何,道教都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
“公子神明大义,令贫道钦佩,请受我一拜。”
幽兰居士轻笑,对何天奇行了一礼。
何天奇惊的连忙将她虚扶起来,再次还了一礼,苦笑道:“前辈这可是折煞晚生了,晚生何德何能能够消受呢?”
“呵呵,公子请坐下。”
幽兰居士作出请的动作,轻笑了笑。
何天奇样貌虽然改变了,可那一头白发却是丝毫没有改变。
他的白发幽兰居士看得出来,是自然白去,而不是练功或者染成的。
这明显是用脑过度或者伤心过度才导致而成的情况,很明显的可看出,此人的的确确是一个用情至深之辈,不是那些侃侃而谈的纨绔才子。
情一字,先前是美好的,可最后却是痛苦的。
能和这个字沾上边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这也是她为何屡屡欣赏他的原因,因为他们之间有很多类似的地方。
“前辈请坐。”
何天奇也作出请的动作。
“呵呵。”
幽兰居士坐下,何天奇也跟着坐下,两人相识一笑。
何天奇扶住托下的袖袍,轻轻提起面前的小茶壶,为幽兰居士沏茶。
幽兰居士轻轻点头,问道:“不知公子需要我做些什么事?”
何天奇也为自己倒上,放下茶壶时随口笑道:“帝国在平稳的事后就会拼尽手段逼迫那些本没有反心的潜在威胁去反。
可在国战之际,最怕的又是那些隐患不稳定,所以这个时候前辈下山是安全的,身后站着的是道教,帝国再如何都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我何家在后面照看着,做任何事都可畅通无阻。”
“的确如此。”
幽兰居士点头。
何天奇继续说道:“所以这个时候只需要前辈掌握一些铁证,将宋家丑陋的面貌掀开,就是对她最大的打击,民心沸腾,宋家也会步入一个千夫所指的地步!”
“可十年前的事情想要翻本是如何的困难,而且现在正是国难当头,如果制造这样的混乱,总归不太好吧?”
幽兰居士担忧的道。
何天奇含笑摇头,说道:“证据只想要找到是可以找到的,前辈可以从三星灵门下手。
虽说三星灵门归服在帝国帐下,但只要我出面,他们肯定会答允的,近些年真正针对三星灵门的还是宋家,再加上我何家在一旁推进,将此事的面纱揭开并不成问题。”
“至于前辈的担忧那就更不足为虑了。”
何天奇笑道:“宋家能趁国战当头将我何家一脚踩到谷底而不造丝毫的影响,他宋家被踩下去时也会如此。
帝国当家做主的可不只是他一家,一个宋家倒下了,还有雨家,旬家站起来,没有丝毫影响。”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吗?”
幽兰居士含笑道:“公子真正的目的是?”
何天奇淡淡道:“重振何家威名,将身上的污点洗掉,让宋家付出代价。”
“没有人,可以在做错事后还心安理得的去享受别人的战果,没有人!”
“看来,公子心中已经有了很多的计划。”
幽兰居士笑道。
何天奇收敛神色,淡淡笑道:“运筹帷幄,才能决胜千里之外,如果没有一套完整的计划,晚生怎敢前来讨扰前辈,让前辈白白跑一趟,闹个大笑话呢?”
“这很多年中,宋家得罪了太多太多的人,势力。
现在宋家风头正盛自然也无人敢去撼动,可倘若有人带头号召,给予他们完美的庇护所的话,那情况又不一样了。”
“看来公子早已志在必得,那贫道在这里就体先祝愿公子马到功成。”
幽兰居士道。
何天奇点头,轻声道:“我可能给前辈的时间不会太充足,只有最多一年的时间,一月后前辈就得动身了,至于如何去做这件事,全凭前辈做主。”
“一年的时间足以,请公子放心。”
幽兰居士点头,一口答应了下来。
“呵呵,既然这样,那晚生就不再继续讨扰前辈了,哦,突然这才想起,上山时,有位前辈说直给了我一刻钟的时间,现在算算,怕是十个一刻都有了吧?
真希望下山时,能够蒙混过去。”
何天奇起身笑道。
幽兰居士也跟着起身,微笑道:“那是我的一个弟子,生性顽劣,公子多多担待,么要跟他一般见识。”
“前辈言重了,晚生这就离去。”
何天奇拱手,微低着身子向后退去。
“恕我无法远送,公子一切自便。”
幽兰居士微微鞠身,目送他出去。
走出屋外,何天奇重重的呼出口气,笑着缓缓带起头帽,将脑袋掩盖起来,向着山下走去。
下山时一路畅通,并没有再出现那泥潭,先前那个怪人的声音也没有再响起,倒是让何天奇略微有些错愕,想必是幽兰居士暗中相助了的吧?
“公子下来了。”
一直望着眼前小路的三人,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