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捡起黑皮党徒丢弃的东西,放在了陈佳的面前,不知道怎么回事,男子始终背对着陈佳,好像怕被她看到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别在这儿闲逛了,这一带特别不太平,没有多余的事儿,就抓紧时间回国吧。”男子丢下这句话,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陈佳呆愣愣地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似乎觉得在哪里见过,虽然这会儿陈佳仍然处于恍惚之中,但那男子的身影实在是太熟悉了,可究竟是谁呢,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陈佳完全忘记了身体的疼痛,也抛却了内心的沉重,一门心思想着刚才救她的那个男子。
许久之后,她终于想了起来,那个男子一定是李敖,李敖和刘晖在一起的时候,陈佳见过他几次,李敖的形象在她心目中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没错,一定是他。
陈佳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四下打探着李敖的身影,人海茫茫,哪里还有李敖的踪迹。
试着走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碍,虽然身体下面有一种撕裂的疼痛,却并不影响走路。
陈佳步履蹒跚地向前走着,脑海里充满了仇恨,她决计不会听李敖的话回到国内去,她要报仇。
陈佳的脑海里晃动着华青的身影,如果不是华青,她就不可能会到马达加斯加来,就不会倒这样的大霉,这所有的不幸遭遇,全都是拜华青所赐。
“华青,丫丫的不让老娘好过是吧,老娘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等着吧,老娘一定要让你丫丫的功败垂成,身败名裂。”陈佳咬牙切齿地骂道。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赶快找到汪雨,把她那不堪入目的模样拍下来,马上发到网上去。
按照连横提供的地址,陈佳来到了一家医疗中心,这里的医生护士说起话来都他妈的跟羊吃练仔似的,呱哩呱啦的不知道放什么闲屁,陈佳直想一巴掌拍在这些黑鬼的臭脸上。
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一个多少明白的,是一位二十左右的姑娘,莺歌里屎说的与陈佳一样蹩脚,两个人涩涩啃啃地交流了好大一阵子,陈佳终于闹明白了,汪雨不在这里。
问汪雨去哪儿了,那个五迷三道的医生只知道露着大白牙冲着她笑,问什么都使劲地晃脑袋,可把陈佳给气坏了。
没办法,陈佳只好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寻找,跑了整整两天,愣是没碰上一个明白事儿的,陈佳肚子的那点莺歌里屎都掏空了,却没有打听到一丝一毫有关汪雨的消息,弄得陈佳的脑袋瓜子比身子下面那地方还疼。
晚上,陈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生,要是这么们头没脑的一直寻找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找到汪雨的身影,倘若拖个十天半月,黄花菜早凉透了。
蓦地,连横的影子呈现在她的脑海中,对呀,怎么不问问连横这狗日的的,他老婆在什么地方,他一准知道。
陈佳哆嗦着双手正准备拨打连横的电话,刚摁了两个号码又停了下来,她内心的想法,本来是想仍旧以汪雨大学同学的名誉跟连横交流,毕竟见过一次面,也算是老熟人了,交流起来可能会顺畅一些。
刚刚摁了两个号码,陈佳突然咂摸出不对劲来,现在她人在马达加斯加,横竖不能说自己是专门来看汪雨的吧,她和汪雨之间有那么深的交情吗?如果有,连横绝对不至于到现在才认识自己,万一穿帮了,肯定会引起连横的警惕。
陈佳憋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由头,抓起电话就给连横打了过去。
“连横先生吗?您好,我是三友旅行社的工作人员,打扰您一下,请问您的太太汪雨女士现在在什么地方?旅行社又要带团去南非,我们的老板想去看望一下。”
说完这段话,陈佳暗自狂喜——老娘实在是太聪明了,这个由头,真是太绝了,都他妈的绝到家了。
连横果然没有丝毫的戒备,爽快地回答道:“我代表汪雨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的关心,汪雨现在在莫桑比克呢。”
陈佳心里猛地揪了一下,奶奶个熊,前几天你丫不是说在马达加斯加吗?怎么又跑到莫桑比克了,丫丫的,难道你是在骗老娘。
“不对呀,我们回程的时候,你太太应该在马达加斯加呢,怎么又到莫桑比克去了?”
连横回答道:“是这样的,汪雨面部溃烂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在马达加斯加根本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听说莫桑比克在这方面还有些办法,两个国家距离又比较近,所以就去了那里。”
奶奶个熊,陈佳在心里骂道,有屁你他妈也不早放,害得老娘白白折腾了这么多天,还差一点色财两空,如果不是李敖及时出现,恐怕现在老娘已经流落街头了。
放下电话,连横有些疑惑,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声音好像很熟悉,前几天被胡局长太太抢白了一顿,连横不由得提高了一些警惕。
想到胡局长太太,连横立马和那天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脑海里的印象突然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没错,刚才打电话的,应该就是那天冒充汪雨大学同学的那个女人。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连横翻看了几天前的通话记录,没错,前几天和他通话的,正是这个号码。
连横不敢怠慢,立马打电话把这件事告知了局长太太,局长太太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天翼公司。
杨柳正在发愁呢,这几天所有的通讯方式都尝试遍了,一直联系不上华青,也不知道,他那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