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写到熊光耀的故事,闲话就此交待过不提。
且说这熊光耀急忙从元真道长手中托着的玄霄,望了一眼,脸上微露惊色,望着元真道长问道:“这位是谁?他怎样了?”
元真道长道:“此人中了剧毒,身受重伤,必须得赶紧疗治,否则性命难保,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方替他驱毒疗伤,其他的等会儿再说吧!”
熊光耀闻言,便即一点头道:“掌门人请随小弟来。”
说着,已经转过身子在前带路,直向后院中走去。
后院是两房一厅,一排三间净屋,乃熊光耀自己的居住之所。
到了门口,熊光耀侧身让元真道长先行入屋。
元真道长这时救人心切,也就不和他客套,微一颔首,就要待举步入屋时,忽然听到熊光耀在后面大喝道:“畜生!你怎么也要走进屋里来了。”接着便听到追风兽的低声急嘶。
元真道长闻听,回首一望,只见熊光耀右手拉着追风兽的缰辔在往旁侧拉,一人一马正在僵持着。
别看熊光耀功力深厚极高,但追风兽四蹄矗立地上,岿然不动,他竟然拉它不动!
要知道,这追风兽一向不容许生人近身,何况是抓住它的辔头?
不过追风兽之灵慧也就在此,它虽不认识熊光耀,但却知到他是友非敌,故才任由它抓住辔头。
否则,凭熊光耀较元真道长还要稍逊半筹的身手,如何能那么容易地抓住它的辔头。
元真道长一见,已经明白追风兽的心意,于是便朝熊光耀微笑地说道:“此马乃这位负伤少年的坐骑,不但灵慧神骏,并且善解人言,它忠心护主,不肯稍离半寸,你让它进来好了。”
熊光耀闻言,诧异地看了追风兽一眼,这才把手松开。
走进屋内,元真道长将玄霄的身子从背上面下放在床上,熊光耀这才看清楚玄霄背上伤的势,当时心中不禁一惊,口中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望着元真道长问道:“这是什么毒药兵刃所伤,还有救么?”
元真道长长眉紧皱地摇摇头道:“贫道也不知道,不过,此人年纪虽轻,内功之深,却是超异常人,也许……可能……”
说到这里,略微一顿道:“我们也只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说着,便伸手入怀取出玉盒,取出两粒九转金丹,一粒纳入玄霄口中,一粒用水化开,先用清水替玄霄将背上伤口洗涤清洁,然后才把化开的金丹涂在伤口上,用布包好。
熊光耀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始终未发一言,直到一切完毕后,这才望着元真道长问道:“掌门人认识他吗?”
元真道长摇摇头道:“不认识,只是在路上遇着,就顺便带了过来。”
接着,元真道长便把相遇的经过说了一遍。
熊光耀闻听之后,双眼忽地奇光暴射地说道:“照掌门人这样说来,此人准是那玉面飞龙无疑了!”
元真道长眉头一皱,问道:“玉面飞龙?谁?”
熊光耀指着昏迷中的玄霄道:“如果我没猜错,很可能就是他了!”
熊光耀说着,又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番。
“哦!”元真道长也朝床上的玄霄望了一眼,心中有点儿纳闷。
熊光耀接着说道:“如果真多是他,那他背上的伤,一定是被毒龙刀所伤!”
“毒龙刀!”
元真道长心中骇然一惊,几乎要跳起来。
熊光耀接着又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谁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却又是出于五湖帮人的之口,要不然我亲耳听到,我也实在不敢相信!”
说到这里,略略一顿,郑重地说道:“掌门人,如此人果真是那玉面飞龙的话,我们必须要提高警觉,谨慎戒备地守护他,替他把伤毒疗愈!”
元真道长一听熊光耀说得这么慎重,心中不禁感觉诧异地望着他问道:“这玉面飞龙,怎么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难道也是五湖帮的深仇强敌不成?”
熊光耀点点头道:“我也是刚刚听说过这个名号,到底和五湖帮是不是深仇,不得而知,强敌却是一点不假,不但是五湖帮的强敌,而且他这玉面飞龙这四字,足令五湖帮群魔丧胆失色!”
元真道长暗想:五湖帮自崛起江湖以来,横行猖狂目空一切,连武林七大门派都不放在眼里,怎对一个玉面飞龙畏怯到闻名丧胆的地步,这实在太过令人难以相信了,可能是熊光耀听错了吧!。
元真道长心中想着,脸上的神情便露出一种怀疑之色,熊光耀一见,那还有不明白的,便朝元真道长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情,别说是道长不信,就连小弟若不是亲耳听得五湖帮人亲口所说,也不敢相信呢。”
说着略顿,便又继续道:“据说昨夜三更左右,有一个自称玉面飞龙,年纪不满二十,身着短衣袂的少年,孤身徒手上君山,一个更次,连破六道关卡,身形之快,招式之奇,掌力之雄浑威猛,无与伦比,堪喻举世无匹。
这六道关卡的关主,虽都是江湖二流脚色,lùn_gōng力却也非泛泛之辈,竟无一人在他手下走过一招,均是一掌毙命,震惊了整个的五湖帮。
逍遥居士施天任、探龙手林杰等几个老魔头,率领各堂主香主十数名齐集第七道关卡外,与玉面飞龙动手,被玉面飞龙连伤数名高手。
群魔骇然惊怒下,竟然各掣兵刃,一拥而上,玉面飞龙空手夺得一柄长剑,与群魔恶战数十招,直打得群魔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