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三国修仙志>第二十五章 癖好

三楼的阁间较之楼下两层便显得局促不少、却也更是精致万分,屋中摆设无一不是凡间极致、甚至一张卧榻、亦是一整根千年檀木削出来的相仿。

榻前跪伏一女,年纪看似亦有双八年华,圆圆的脸蛋儿珠圆玉润像那面捏的一样、精致极了,可惜,一双眸子却全无神采,神情更显木讷,不知为何、陆谦乍见此女时心头却总有一种熟悉亲切之感,仿佛由何处见过相仿。

丝丝异香飘鼻入心,此香却不同于二楼檀香,却更似是姑娘家的闺中香气。

屋中并无座椅,陆谦却是不见外,倾身便坐在卧榻一侧,手中玄木杖立于榻桌之边,手转着茶盏一语不发。

太安静了,不知是否格局有意为之,此间静得出奇,外面坊市喧嚣涓滴不染内室分毫,屋中亦仅能听得陆谦手中茶盏丝丝转动之声及三人彼此间的心跳。

“前辈在上,小女彩裳听从前辈责罚。”陆谦的身子刚挨上卧榻,但见倪彩裳丝毫不顾及一边的婢女,俯身便拜于地上。

陆谦却装出不知之色,只是探了探身,冷冷问道:“你犯错了?”

那倪彩裳微微翘起粉颈俏首、旋即又缓缓垂下,低声委屈般道:“小女为能结交前辈,不惜身死之罪窥视前辈行踪、查探前辈过往,小女彩裳领罪。”

熟知此女千般变化的陆谦哪去理会她委不委屈,身子再探了探、黑幔几近已贴在此女脸上、语气仍然冰冷:“哦,说说吧,你打算如何领罪?”

倪彩裳经营坊市已是多年,可谓阅人无数,平日里遇事若打算赔个不是、也不过凭着她那天生媚音再施展此等怜楚伎俩,却也从没失手过,最多便是为对方捶腿认错、摆出一副处世未深的无知少女模样,对方往往也不再纠缠,最终占便宜的仍是此女自己。

可今次倪彩裳再用此招,却隐隐发觉黑幔斗笠中的这位与以往所遇之人全然不同,他的话每个字都像是一道冰锥,直刺自己内心,丝毫不为自己留下什么余地。

但她没得选,早在年初之时、这吴郡陆家家主便已向坊市各家言明,自今年起,各外来坊市每年租金提高五成之多,不作便走、绝不阻拦。

对于这种明摆赶人的告示,每日里外表光鲜的倪家父女却也无奈,他们不过是蜀地为躲灾祸而举家逃离的漂泊叶草,若不是近些年此女以玲珑材色死撑妙丹轩,怕是这爷俩现今早已被遣返蜀山宗接受命运责难也未尝可知。

但眼下被加租五成之巨,却着实令这父女两人无力承担,多年来的积蓄在年初时便已贴补了陆家不算,便是至今的账上仍看不到有丝毫起色。

若说那倪万庭有意结交这位黑幔青袍的前辈、以在江东之地立足,倒不如说是倪彩裳下定必死之心也要救全家老少十余口于水火,她早已暗下决心,只要这位前辈肯助妙丹轩稳于江东,她便是身死于其手、甚至比这更难以令女儿家接受之事,她亦心甘情愿。

可眼下真的面对这位前辈时,倪彩裳却被其冰冷所摄,甚至隐隐感到不仅命丧于此只是旦夕之间、而结交之事似也毫无希望。三千位面大抽奖

倪彩裳惊魂未定,全然不顾身上樱红裹裙缓缓滑脱所显出的内在“丰富”,浑身皆因适才修为大损而震颤不已,竟连那双平日里灵动无比的眸子、此时也已有些呆滞。

屋中死一般的寂静,耳中能闻的只有仍于地上颤抖的倪彩裳急促歂息。

经过禹灵紫府内千百次磨炼,陆谦对太平诀第一层萃灵术的使用早已拿捏得准确,自忖刚刚所吸灵力不会伤到此女,眼下的神态完全是因灵力乍然外泄所致。

此时的陆谦注意力却不在倪彩裳身上,而是斜斜的看着脚边跪伏的那位婢女。

自他踏入此间的半个时辰里,此女在原地竟一动未动,饶是其主受辱受伤,她却连眼睛都没有眨过,彷若一尊人偶木雕一般。

但这婢女肌肤如盈、面有桃色,眼眸虽是呆滞却灵波仍存,又不像死人,煞是奇怪。

陆谦自知修仙界有诸多奇异手法、能将活人制成傀儡等物,为避免露怯,他却只静静看了此婢女几眼而未曾做声,但冷看之下,此女给他的那份熟悉之感却是越来越浓,只是怎也回忆不起到底曾在哪里见过。

少倾,倪彩裳口中突然哀喘一声,整个人的精神也似回转了不少,原本白煞如雪般的娇容之上也稍稍有了几分血色,半晌只轻叹了一句:“原来...原来死一次竟是如此惨痛感受。”

“今后不要再窥探我的行踪、也不要再打扰我宅中诸人,收敛你的媚术以诚相待,否则定不饶你。”陆谦杖首轻击阁板,每一击均彷若敲在此间那已侧坐于地的女人心头。

此时,有如刚刚还魂的倪彩裳这才缓过神来,慌忙跪地之间亦感衣衫不妥,更是回转过身颤手相系,好不容易才算妥当了些,自捋了捋垂肩散发,又似定了定心神,强作笑容的凑到陆谦腿前,额头轻触陆谦脚面盈盈而跪道:“小女不敢言义父陆骏大名,彩裳感激父亲留命之恩,谨记父亲教诲,如若有违父亲之念、彩裳甘受九天玄苦之痛,永坠九幽而不得还。”

黑幔斗笠中的陆谦脸色大动,此女刚刚誓言所说“陆骏”正是己父之名,看来她是铁了心认定自己便是那已失踪十数年的父亲了。

“起来吧,坐下。”陆谦语气大转、温和道。

“父亲在上,女儿不敢同坐。”倪彩裳的双手仍在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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