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猜到了什么,却不敢问。
就算阿棠已经知道了太子南下的事,他仍是一个字都不能多说。
池长庭摸了摸女儿的发顶,轻叹道:“阿棠,这只是个梦——”
“这不是梦!”她顿时落泪,拉着他的手,满眼哀痛。
“不是梦!你说你去吴兴郡处理一件公事,你说你一定会赶回来为我庆生,可是我从日出等到日落,从日落等到天黑,等到我都睡着了,你也没有回来……”
“我醒来的时候,颜先生站在门口看着我,他说你、说你……”那个字,终究哑得没有发出声音。
池长庭再也忍不住,将崩溃大哭的女儿紧紧抱在怀中。
“阿棠……”他唤了一声,尾音哽住,眼眶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