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王见郝珠的家兄和山助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体恤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暨王,当年家妹将刚刚出生的王子交给了我,我尚未成家,主要还是为了王子的安全,便将王子送到远在煜国红山村的远房表姐那里,给他取名山助,为的是让他得到红山的佑助。那年他们刚好收养了一个七岁的女孩,正可以姐弟相伴。”郝珠的家兄向暨王陈述道。
山助的母亲说道:“暨王,我们当初不知道山助是暨国王子,我们还以为他的父母遇难了,所以,我们一直将他视为己出。”
山助的父亲也附和道:“暨王,正是这样,我们不知道山助的身世,我们只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
暨王听完郝珠家兄和山助父母的叙述,又见山助是如此的出类拔萃,除了怜悯之心,又增添敬重之心。暨王要求薛鹤立刻重重的酬劳他们,薛鹤点头遵命。
与此同时,站立在一旁侧耳倾听的山助,震惊不已,他不能相信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父母竟然只是自己的养父母,而那位高高在上的暨王和他对面那位抽泣不止的黎妃才是自己的生身父母。
那么,他无比珍爱的姐姐夏雨芊,也是跟他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的,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此刻就是给他一整个玄天下的江山,他也不愿意换走他亲爱的姐姐和他苦命的父母。山助一声不吭,对坐在大殿之上的暨王和黎妃置之不理,只是无比心酸的望了一眼身旁的父母,转身离开了。
山助的父母也顾不上礼仪,马上追着山助,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大殿,薛鹤赶紧下令护卫跟着他们,他自己也追了出来。
“山助!”山助的母亲在他身后喊道。他们已经走出宫殿,走在耶澜古城的大道上。
山助停了下来,回头看看他那也上了年纪的父母,他们的脸上布满风霜,但是眼睛却是一如既往地充满关爱和善意。
“娘!”山助情不自禁的扑进他娘的怀抱,他的爹爹也走上前来,跟他们相拥在一起。
山助的母亲紧紧搂抱着山助,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山助的爹爹对山助说道:“山助,这件事情,我们本来是想等你成人以后再告诉你,我们就是怕你承受不住,事已至此,这都怪我们。”
“爹、娘你们含辛茹苦的抚养我,我怎么能怪你们,你们就是我的亲爹亲娘,我姐就是我的亲姐。”山助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山助,你永远都是我们的亲儿子,你永远都是我们最亲的人。”山助的母亲哭诉道。
“可是,怎么会是这样,我为什么不是你们亲生的,难道我姐也不是你们亲生的吗?”山助难以接受,两眼迷离,怨天尤人的说道。
“山助,你姐的确也是我们收养的,只不过,那年她七岁了,而你却刚刚出生。”事已至此,山助的母亲只好坦白。
“那我姐一直都知道我不是她的亲弟弟?”山助伤心的问道。
“山助,你姐是知道的,但是她一直都把你当成她的亲弟弟啊。”山助的母亲泣不成声。
“山助!”薛鹤走上前来,他把山助拉到面前,严肃的说道:“婼兰公主生前亲自委托我查明当年黎妃被换子一事,现在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你的身份明确无误,就不要再怨天尤人了。你虽然年少,可也从精诚武院毕业了,现在也为人师长了,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山助,薛国师说的很对,你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都还健在,你的生父还是暨国国王,你要庆幸才对,你姐和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我们永远都支持你。”山助的父亲也极力开导道。
山助沉默不语了,可是他还是不能释怀,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却没有血缘关系,特别是他挚爱的姐姐,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弟弟,而他从来都没有质疑过她不是自己的亲姐姐,要他以后怎么去面对她。
山助的母亲走上前来,拍拍山助的后背,又看着山助的眼睛说道:“山助,你跟薛国师回宫里去吧,暨王一定还在等着你。”
“娘,你和爹爹现在住在哪里?”山助关切的问道。
“薛国师都给我们安排好了,你那边安顿好了以后,就来找我们,一起吃个饭,过两天我们就回红山村了。”山助的母亲亲切的答道。
“是啊,山助,你安心的办你的事情去吧,我和你娘都很好,这些年你姐姐姐夫他们对我们照顾的很好,红山村也跟以往大不相同,乡亲们也都丰衣足食,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山助的父亲极力的安抚山助。
“爹、娘,我晚些时候过去看你们,你们先回去歇息吧,不要再惦记我,我记住你们的话了。”山助也安慰父母道。
薛鹤跟山助一起告别他的父母,又回到宫里,果然,暨王和黎妃还坐在大殿之上。
黎妃也正向暨王哭诉她这些年颠沛流离的生活,目前她也是生活在乡下,寄人篱下,度日如年。
暨王见薛鹤带着山助回来了,激动的站起身来,让山助走到他的身旁,山助进前施礼,暨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他,然后说道:“山助,你的名字很好听,就继续使用吧,让红山的佑助伴你一生,日后,你一定会成为一名堂堂正正的国君,寡人对你大有期待。”
山助搀扶暨王坐下,神情庄严的说道:“父王,谢谢您对我的祝福与期待,我一定不辜负您对我的厚望。今天我能够与您相认,全仗我姐姐婼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