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起和牧战两人噌的一下跳下军事堡垒,就要过去扶起凌玉子三人。
“别!”
“别过来,他这附近有古怪!”凌玉子脸色苍白,一丝痛苦的表情在其脸上浮现,声音有些虚弱道。
凌玉子三人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在地上,但身体传来的感觉却是越发疼痛起来,让人提不起一点力气。
“我本是凡间一个铸剑师,我一辈子的时间都花到了铸剑上面,为了铸剑我牺牲了许多,甚至最后为了铸成天下第一的剑,我的妻子为了成全我,跳下了铸剑炉,虽炼成了天下第一的剑,但我却开心不起来。”
“在拿着那把由我妻子相助才成型的天下第一剑,我在院子足足舞了四十九天,每多舞一下我就越加思恋我的妻子,在最后一天,我祈求老天,能给我一次机会,那么我将放弃铸剑师的梦想,与自己的妻子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最后,却是来了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人影,他告诉我只要我用自己一辈子铸造的剑穿过自己的身体,还能不死,便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我当时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剑奴的口中缓缓传出,他浑身插着利剑,脚步却是十分坚定的缓缓一步步靠近凌玉子三人。
“当我用第一把剑穿在自己的身上时,那股疼痛让我差点昏厥,但我坚持了下来,因为这股痛比不了我对妻子的思恋!”
“这股思恋让我足足坚持在自己身上穿了百把,那时我的脑子都已经模糊了,泪水糊住了我的眼,就像现在一般!”
剑奴缓缓蹲下身,有些黝黑的脸庞有着两行清泪缓缓流下,身上穿着的剑剧烈的颤动着,凌玉子等人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传来的痛苦瞬间提升了千倍,身上的汗水打湿了他们衣衫。
“当我穿第一百零一把的时候,我再也坚持不住,脑袋轰鸣一声,整个人都感觉天黑了,我以为我就那样死去了!”说到这里,剑奴嘴角不由自嘲了一下,接着道“那个魔影他唤醒了我的意识,还将最后剩下的剑都穿入了我的体内,浑身传来的剧痛撕裂着我的意识,但我却怎么也昏死不了!”
“那魔影才开口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第五个奴仆,他还重新赐予了我新的的名字剑奴!”
“我问他,我挺过来了,我的妻子呢?”
“那魔影却对我说你没有挺过来,是我救了你,所以你的机会没有了,而且从今以后你都是我的奴仆,你妻子化的那把剑我帮你化成了剑鞘,如果你不想时时刻刻受着万剑噬体之苦,可以将之收到剑鞘之中。”
剑奴说完缓缓站起来,走到巨大剑鞘的身边,缓缓抚摸着剑鞘的表面的花纹,巨大剑鞘微颤,想要将剑奴身上的剑器收回到剑鞘之中。
“其实,我并不想杀你们,如果你们有手段将我杀死,我希望可以将我与剑鞘葬在一起。”剑奴轻抚剑鞘,嘴里轻轻说道。
将剑器指挥着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撤出,无数剑器又在空中形成了剑器长龙,隐隐漂浮在剑奴的头上,对着凌玉子等人嘶吼着。
身体的疼痛消失,凌玉子三人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脸色依旧十分苍白,但对于剑奴的遭遇他们却是十分的感触,万万想不到这剑奴身上还有如此故事。
在身后的金蝉不由苦着脸道了一声佛号,剑奴的遭遇让他想起了那个藏地战士,他有着与剑奴同样的遭遇,同样是被魔神毕弗隆斯活生生炼化成的傀儡奴仆,只是没有幸运的保存意识,变成了一个只拥有战斗本能的亡物。
“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在这期间我不会还手,但如果你们杀不死我,那就别怪我杀死你们了!”前半句话剑奴的脸色还显得比较平静,说到最后半句的时候,眼中露出一股杀气,锐利的剑气从其眼中射出,直直的向着凌玉子而来。
凌玉子举起凌云剑挥手格挡开,而剑奴已经盘膝坐下,腿上放着巨大的剑鞘。
看着盘坐在地上轻抚着剑鞘的剑奴,凌玉子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些堵的慌,一个被谎言欺骗而苟延残喘的铸剑师,此刻的他只想一心求死,与化作剑鞘的妻子长眠,不想在这般活着。
“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凌玉子语气有些沉重的问向身边的四人。
四人皆很沉默,剑奴的话让他们的心也十分的沉重,他所做的却又让他们下不了手,毕竟刚刚他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他们,但他没有,而且现在他还一心求死,想让他们杀死他,他们又怎么下的去手。
“被别人奴役,生死不如的活着,妻子变成剑鞘,人不如人的活着,这对于他来说想必也是一种极大的煎熬!”
“我们也许该帮助他吧!”身后的金蝉缓缓开口道。
在他看来,如要渡世间人的苦厄,也许成全他方才是最好的,虽然这的确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但有时候很多事情的确在跟人们开玩笑。
爱而不得,得而不惜,惜而不失,失而不想。
凌玉子几人听见金蝉的话,脸上弥漫着一股悲伤情绪,随即转头看向地上的剑奴,也许的确该成全他。
“由我来引红莲业火,燃尽他们的罪孽,助他们解脱吧!”金蝉缓缓开口。
金蝉脚步轻移,缓缓走到剑奴的身前坐下,双手合十对着剑奴道了一声佛号。
“剑奴施主,就由贫僧送你和你的妻子最后一程吧!”说完这句话,金蝉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