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饭馆大门,白玉龙感到有些晕眩。
八月正午毒辣的日光照在身上,让人浑身虚乏,来自心脏的疼痛感也越来越明显了。
见他揪着左胸,黑老七紧张的道:“四哥又疼了吗?我们赶紧去找医生吧!”
“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已经去过那么多医院了,我也看开了,要不是大哥坚持,我是连岸都不会上的。”
白玉龙面色平静,但额角微微跳动的青筋还是显示着,他正受着痛苦的折磨。
“四哥千万别这么说,王直海贼团的人不是说了吗,在宁海吉北县,有一家索亚男子生殖健康医院,这家医院虽然叫做男科医院,但实际上对于外科手术也非常精通,在这一带海域非常有名。”
其实黑老七自己也不是很相信,四哥那连魔都、上京的名医都束手无策的顽疾,在这种三线城市能得到治疗。
无非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
哎,四哥人中龙凤,却换上了这样棘手的疾病,真是天妒英才啊!
咦?
脑后嗖嗖的风声是怎么回事?
为何忽然感觉臀部有些异样的快感?
不过这种快感好像在放大,有些超出极限了!
“嗷——”
忽然,前一秒还在为四哥病情担忧的黑老七,撅着屁股,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
经历了并不愉快的插曲,同学们也没有了继续吃饭的兴致,聚会也就此结束。
郭鼎虽然好像隐约听到了某些嘶嚎声从远处飘来,但也没太在意。
他玩蒙多丢菜刀,用的一向是随缘刀法,十q九空。
刚才距离那么远,郭鼎又没有刻意瞄准,想来也是射偏了。
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吓吓那个黑又硬,让他知道老师这种生物也不是好惹的。
这种粗鲁的厮杀汉,一看就没有受过基础教育,完全不懂得老师丢粉笔头的恐怖,所以今天郭老师心善,给他上上一课。
这样想着,郭鼎也就不再去管这件事了。
周小菲拉了拉他的衣角,脸上有些为不可查的红晕:“郭老师,下午有事吗?我老爸想找你下棋……”
“下棋?”
郭鼎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一个只见过两面的肾虚大叔要找我下棋?
“嗯……是我之前有提起过,你在大学的时候是棋牌社的干将……”
“鄙人确实是社团干将没错,可我擅长的是炸金花啊……”
“但我觉得炸金花没有下棋有格调,所以……”
……
周小菲拉着郭鼎,一边带路,一边低头看着凉鞋前露出的脚趾。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一会你随便敷衍一下我爸就可以了。”
“哈?刚才是谁说,她的老父亲得了不找人切磋棋艺,就会死的病的?”
当然了,周小菲的原话肯定不是这样的,不过郭鼎总结了一下,意思并没有变。
周小菲白了他一眼,气鼓鼓的不说话了。
……
上次来周小菲家,如果说郭鼎一点都不羡慕那闹中取静的花园洋房,这当然是骗人的。
虽然不至于自惭形秽,但郭鼎觉得,拥有这样住所,恐怕是一辈子难以企及的目标。
不过这个时候再来看这套别墅,郭鼎横看竖看都觉得有些狭窄。
算上佣人的份,人均才一百平不到?
这能住人吗?
……
周父似乎是一早就在等待女儿和她朋友的归来。
他依旧躺在院子里的树荫下,隔着围墙的栅栏第一时间看到了牵着郭鼎的女儿,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可能是八月的天气实在太过炎热,周父这次终于没穿他那件毛线背心了。
而是换了一件格子样式的长袖针织衫,配合着厚厚的眼镜,清瘦的身材,一股文弱之气扑面而来。
“小郭老师,好久不见,快点进来坐坐。”
周父依然是那么热情,起身将郭鼎一直迎到了屋子门口。
只不过在转身开门的时候,他的右脚绊在石阶上,整个人仰面扑街。
还好郭鼎又一次及时把他拉住了。
这一方面是郭鼎反应力已经变快了一些,另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周父扑街的速度较慢。
就是那种身体前后摇摆,双臂一百八十度来回挥动好几圈,要扑街但又在挣扎的那种动作。
“多亏了小郭老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可靠。”
周父拿着丝帕擦拭眼镜,眯眯眼打量着郭鼎,露出赞赏的微笑。
作为主刀医生,这样的人格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郭鼎心中为那些周父诊所的患者们默哀。
果然如周小菲所说,要不是爷爷留下了庞大的遗产,他父亲早就把这个家赔光了。
……
周小菲家中装修得非常温馨,据说是她那个艺术家母亲亲自设计的。
周父端来两杯红茶,然后微笑着道:“小郭老师,我听小菲说,你会下棋?”
“略懂略懂。”
喝着上等的红茶,郭鼎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如何才算是虚度人生呢?
没有比和肾虚大叔下几个小时棋更加无聊的吧?
“那可太好了!”
周父搓着手,将矮几上的红茶一口干掉,“今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
郭鼎一头黑线,谁要和你vanvan啊,你给我滚啊,肾虚大叔!
但周父根本没有注意到郭鼎的表情,兴致高昂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