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下属积极响应。
“我等定搜遍客栈每一处,绝不让人将姑娘掳走!”贤王亲信同仇敌忾。
东张西望,李副侍卫长即便路过一目了然的枯枝丛,仍用宝剑拨弄一番。
听着下属们的寻找之声,南宫墨握紧拳头。佳人失踪于大战之前…仔细将前因后果及即将发生之事,数遍过于心头。
谁能获利?
“来人!”他陡然起身。
“吱嘎”,东方靳开门。
下属闻讯而至,见世子、贤王皆投来关注目光,茫然。
“荣王带了多少人入客栈?”东方靳疑心荣王领入的人做文章。
“属下不知。”世子下属摇头。
“快去查。”英雄所见略同。南宫墨沉声。
徘徊长廊里,他走走停停,心焦而等下属带回的消息。
“世子稍安勿躁,媛儿(端木蒨姌)定在客栈。”东方靳将茶具搬至长廊,却不邀请世子饮茶,继续先前自饮自弈之举。
不多时,奉命打探的世子下属奔回:“属下查过了,除了年轻将军,荣王还领了约一百余人入客栈。”
“这些人在做什么?”南宫墨提醒。
“有人参加了寻人,有人呆在房中,或打盹,或用膳,年轻将军在小花园赏残枝……”世子下属忽然住口。
“本王去见他。”残枝有何可赏?东方靳抖袍。
“若需本世子配合,请王爷直言。”南宫墨抱拳。
“不必。本王在朝中有些威望,区区小将……”东方靳沉脸,随世子下属而去。
徘徊长廊,每行一步,皆有一计涌上心头,可再走几步,不出三步,南宫墨否定冒出的念头。
“世子,此处风大,回房歇息吧。”下属见主子愁云满面,请来李副侍卫长。
“李副侍卫长,加紧巡逻。”不求找到人,但求声势浩大,令某些人不敢将佳人移出客栈。南宫墨吩咐。
“世子,请告诉属下需重点巡视之处。”李副侍卫长请示。
“每个主子屋外。”南宫墨道完后,举步回房。
姑娘受人控制?关在房里…李副侍卫长脑海中闪过一张张脸——
贤王帮着找人,排除嫌疑;
先锋将军急于表现,随处可见,房门大敞,不是他;
校尉较容易沟通,佩服姑娘五体投地,不必怀疑;
副将好色,为让众人不怀疑,主动帮着寻找,且花样百出,搅得奴仆不得安宁,不会是他;
荣王紧闭房门,他来后,姑娘失踪,值得怀疑;
年轻将军在哪?姑娘失踪后,他出面澄清,给了众人姑娘失踪的大概时间,此刻…可疑!
“听令,重点巡视荣王、年轻将军的住所外。”认真分析,李副侍卫长下令。
“是。”下属领命而去。
然,一批巡逻兵来到荣王处,举火把照得小院通亮,才发现荣王寝室的门虚掩。
“荣王在吗?”一侍卫疑惑。
小头目挤眼,将下属编成一列,故意从长廊经过,伺机窥视:王爷不再,房内一目了然。
荣王故意半敞了门,不留任何亲信护院,将所有下属带到了年轻将军的园子外,却全体不入内,在小院外操练、比试。
“将军,为何与我李媛(端木蒨姌)过不去?捆手脚,并将我关在你的寝室中?”终于等到叫阵之声,端木蒨姌沉稳开口。
“我与姑娘素未平生,自然不能告知为何如此。”奉命行事,年轻将军守口如瓶。
“密旨吧?你风尘仆仆抵达客栈,以谦卑态度行事,其实图谋不轨。”端木蒨姌活动颈脖。
“本将为人素来如此。若姑娘再废话,本将会再度封你的嘴。”看着手中布条,年轻将军琢磨:是否该堵住面前人能言善辩的嘴?
“送我回朝歌不急于一时,我有一事相请。既然请命上战场,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请将军允许我先救全城百姓,以后之事…悉听尊便。”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端木蒨姌策划攻城之后,迅速隐藏,以保全身而退,再设法尾随队伍,送无辜钦犯们抵达夜烈郡。
此番说辞乃揣摩年轻将军为人,刻意量身打造。
“你能杀敌,本将不信。”荣王何时走?年轻将军不敢当面与荣王为敌,听着呐喊声,如坐针毡。
“杀敌靠必臂力,救百姓,凭智商。贤王、世子让我参与攻城,难道将军怀疑两位的智商吗?”端木蒨姌淡笑。
“末将绝不怀疑贤王、世子。”年轻将军澄清。
“百姓太苦了,与匪贼混居,代代不得安宁……”为查明城中百姓居所,端木蒨姌随贤王几乎走遍全郡……
听着她亲身经历,年轻将军握拳:“欺人太甚!”
“你仅是听听,我仅是初初看看。身临其中那番滋味,远比你我难受得多,苦不堪言。”肺腑之言,端木蒨姌眼眶红了。
“末将放了你。”年轻将军解开绳索。
“你如何复命?”端木蒨姌探听密旨内容。
“以死谢罪。”违抗皇命者,必死无疑。为保全族,年轻将军初定,“死在攻城时。”
“大可不必。一命换一命,大家都死了,谁来杀敌?给我看密旨,或者麻烦将军口述。”是条硬汉,只是朽木一块。
“皇上密旨岂能让旁人一观?大体是,命末将瞧见绝美女子,不论她姓氏名谁,送回朝歌。”年轻将军似乎听见了贤王的说话声,欲移步门边。
“别过去。你过去,就中计了。”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