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的乡村有着薄薄的雾气,在第一缕晨阳射魄大地的时候正在渐渐的消散。但是独有一家氤氲不散,这就是村西头的韩家。
笼罩在薄雾里的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茂密的大槐树下坐着三三两两的人。
他们有些喜不自胜,手里捏着所谓的图纸看着。虽然还没有看到房子盖起来,但是看着图纸上那亮瓦青砖的房子,心里别提有多么的喜悦。
一旁房子没有烧的百姓要下地去给地除草,看到他们手里拿着的图纸一笑,“瞧你们高兴的,别再是给你们画大饼吃。”
手拿图纸的村民确是一笑,若是没有看到砖被烧出来的时候也许不信,如今眼睁睁看着砖都已经烧出来了,他们再也没有不信的道理。
“放心,胡家老三说了,烧出的砖够盖一间房子了。所以一会儿我们要去抽号,抽的第一的人家就能先盖。”
“是么?希望我能看到。”这个人说完扛着锄头走了,后边有人啐了他一口,“看见没,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拿着图纸的百姓呵呵一笑,“这么说我们还烧着了。”
“也可以这么说。”崔老婆子喜笑颜开,再也不是房子被烧时的愁眉苦脸,“走吧,听说已经有人去取号了。”
来到韩家门前果然聚集了不少的人,就看到胡小枝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她家春妮也站在一旁,正在跟百姓们说着,“我手里的盒子是从一到二十个号,所以说大家不要急,每家只需要派出一个代表就可以,到我这里取号在给春妮公布号码,不可以一家来两到三人,大家都听到了吗?”
胡小枝声音清脆的问着,底下的百姓马上应到听懂了。
于是每家推出了男人作为代表,其他的女人责窝在一起。
第一个男人走过去的时候摸出了一个号,给春妮这个半大孩子拿了过去,展开纸面向所有人,孩子声音洪亮的念道:“九号。”
这个男人一听不是一号稍稍有点失望,可是转而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拍了拍春妮儿的头,“孩子,你都认字了?”
春妮笑着把纸条还给他,“伯伯,我不担认字,还会写好几个字了呢,就连院子里所有人的名字我都会写。”
“哎呀,春妮,你现在都这么厉害了?”人群里有人冲着春妮喊了一声。
胡小枝看着怕耽误了分号,急忙拿眼睛制止春妮在说话。
第二个第三个陆续的上来拿号…
“你们看到没有,胡小枝自从离开了李家,我怎么看着越来越有精神,尤其现在的小脸都多了不少的肉,也不是以前瘦得皮包骨头了。”
“可不是。”崔老婆子也挤了过来,“我前两日进城坐李老汉的车,就感觉到车上很香,还有春妮也是香的很。”
“真的?”一个年轻点的妇人似乎不相信,居然挤出人群走向了春妮,在这个孩子身上像狗一样的闻了一圈,弄得其他百姓笑得前仰后合。
这个年轻的妇人回来之后也是一脸都不解,“怎么会这么香呢?”
可就在疑惑的时候,突然有人举着号兴奋的道:“我是一号我是第一号。”
所有人看去正是狗剩子,兴奋的差点儿抱起身边的其他人。
“小枝,我拿到第一号是不是就先给我家盖了?”
小枝点了点头,“抽到号的不要走,回头小花还有事情和大家说,好让我们的房子快点干起来。”
号码很快地抽完,最后胡家是二十号。大家都以为胡家肯定是第一个盖,却没想到是最后一个。
“春妮,快去找你小姨,我这边要结束了。”小枝随嘴一说吩咐着孩子。
但是底下的妇人却议论开了,“看看现在胡家和韩家都快亲如一家了。”
“谁说不是呢。我总感觉胡家搭上了韩家突然就变的能耐了呢?就连胡老三都能烧砖了,以前可没听说他有这能耐。”
“你们这些老娘们瞎说什么呢?”狗剩子过来找他媳妇,“我可是看着胡三郎自己烧砖,而且我们这些爷儿天天来帮忙,不比你们这些说长道短的妇人知道。”
其他妇人也不理他继续议论。
“看,咱们家是一号。”狗剩很得意。
狗剩媳妇儿高兴地点了下头,可是眼神当中似乎藏着什么。两个人等待的时候来到了树下,狗剩道:“看咱们抽了第一号把他们羡慕。”
狗剩媳妇却颇着冷水得道:“你没看见苏家染出的那么多好布,一批批的不知道要卖多少钱?”
“你去跟她学呀?”狗剩也眼红,“你以前不也会织一些布么?学两回你就会了。”
狗剩媳妇一听这话剜了他一眼,“我要会能不做?”
狗剩一听也是,只会简单的粗布。
“你不记得苏二娘是怎么回来的?那分明是镇子上的刺绣活计不好了,我请她帮忙去骂韩小花,这骂来骂去她竟然骂出了一身本事。”
狗剩一听这话一拍大腿,然后神秘兮兮的道:“我跟你说吧,我天天都去胡三郎那帮忙,有时候三妮摸出一个好吃的饼子给他舅,那叫一个香。馋得我都快流口水了三郎才给了我一半,吃得我差点把舌头都吞了。”
狗剩媳妇儿一听这话推了他一下,“也不说拿回来给孩子和我尝尝。”
“那么少怎么分。”狗剩突然有些忧愁的道:“看来我们当初做错了,不该跟韩小花对着干,更不该贪我叔的那点小钱骂韩小花。”
“你觉得是韩小花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