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神情自若的说道:“那公子需要多少?”
首付定金就拿了一千五百两,显然是订购的不少。
“我算算啊!”男子似乎是想着。
想着如何在三郎那把银票在拿回来。
苏妤看着他在想,一旁跟傅晨悄悄的做了个手势,这个人就悄悄的退了回去,留下贾三寸步不离的在这里。
男子似乎是算好了,同时不忘讨价还价的说道:“你看我这也是你们第一笔买卖,就不能照顾一下我吗?”
“能。”苏妤突然好说话的道:“我跟三郎说说,回头多给你们一些砖。”
男子似乎是有着一丝失望,还要把这个“能”扩展一下的时候,就听到院里有人喊着,“小花,苏婶子找你有事。”
来的是小枝,上下打量着那个陌生的男人一眼。
“那我就是失陪了。”苏妤笑呵呵的告辞。
看着苏妤走后,里长道:“你给那么多的银票真的要买砖?”
男子冷笑,“盖茔头有点多。”
“那你给那么多的银两是?”里长很是惊心中保持镇定的问着。
“你想的没错。”男子冷笑着,眼神飘忽到韩家院,“能给我就能拿。”
这话轻飘飘的倒出来已经到明了意思,那就是回头去偷出来。
里长也猜透了他这想法,不然也不能这么大方。
“去我家喝酒吧!”里长让到。
怎么着这事也不能青天白日的来,更何况这人已经现了身,在村子里四处游走他还真就不放心。毕竟也怀疑韩家人的死和眼前的这位脱不开关系。
男子对他的客气挺满意,两人抬步要走时候突然听韩家院里喊着,“你这憨货,刚刚收到的银票居然引火了,你是呆了还是傻了?是不是烧砖烧出了魔怔,银票和废纸你都不分了么?”
这哭天抢地的一声声斥骂,让走的稳的人险些摔倒。
男子扶了里长一把,“又不是你的银票烧了,你心惊个啥?”
里长看着脸绿的人,心说我多事呗,不知道谁家来填补这银票,但好歹不会是青山村,因为这里穷。
但是男子邪魅的一笑,看的里长一个哆嗦,心说有人倒霉了。
里长不解地往前走着,心里还盘算着倒霉蛋是谁?
但是后面的人在邪魅的一笑之后似乎只想着喝酒的事情,问他,“老李,我突然想吃烤羊肉了,你们能弄么?”
里长一听摇头,“这个东西在山里不好打,都是你这种有伸手的人能够办到的。而且这东西凉了一点儿都不好吃,那叫一个又膻又臭。”
男子一听似乎有些失望,很是回味着那天的味道。于是走着的人突然不走了,“老李我不去了,你回家给我拿些好酒。我这突然想到山里一种吃的,山上去弄点儿,就不去你家叨扰了。”
里长适才让着的时候就在想着他家的老婆子,会不会吵闹的多事的多问,要知道眼前的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推脱不掉的应付着,说是为虎作伥吧他心里还有着青山村的百姓,不想他们像韩月初那样无声无息的死掉。毕竟他也试着帮助申冤,但是收到的是赤裸裸的警告,就是来自眼前的这位。
后来整个案件在衙门里不了了之,他才明白作恶的人是有着后台的,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能够抗衡,于是渐渐游走在善恶的两个边缘,连他自己都摸不清楚自己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但是始终秉承着一个想法,不让老百姓太糟糕了。但是看着乡绅渐渐的吞没老百姓的土地,再加上韩月初家嗜血的事情发生,他才明白是为了西边那大块的土地。
而眼前人合乡绅是有勾结的。
“那你在哪儿稍等会儿,我去给你拿。”他可不敢得罪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虽然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但是惜命的很。
所以整件事情投告无门的情况下,他不想有人命发生就得让。毕竟只是一些土地,没有什么比命重要。
男子看着他的背影冷笑,找了一个有阴影不挨着墙跟的地方站着,想着心里要做的事情,有着是在必得的攥了攥手。
苏妤现在的一天都赶上陀螺了,家里家外的来回转着。虽然好多事情他都交给了大郎和二郎,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她得亲自上场。
比如说苏二娘家的事。
如今赶回来的人望着氤氲的院子一笑,没有任何防备。
当初让三郎在这个院子的西边儿码窑烧砖,其实还是为了那氤氲的热气来挡着什么?毕竟她家院子整天的冒着热气,最后是很热人怀疑的。
而现在院子用砖墙累成了两部分,中间留着一条路通向门外,所以门开一条缝的时候不明所以。里边会一边热火朝天的烧着砖,另一边儿大火烧锅的练着盐。
而来帮忙脱土坯的村民只是在西边墙外脱坯,没有人许他们不能从西边的小门走进来。
村民只当胡三严防着自己烧砖的手艺,所以从来不对这个大院怀疑什么。
“夫人怎么还不回来?”傅晨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真的能够练出盐来,这会儿想让苏妤看看。
“贾三不是跟去了吗?你放个信号给他。”李木这提醒,同时絮絮叨叨的道:“什么时候侯爷能给夫人拿个盐商的身份,这样我们就不必偷偷摸摸的。”
“我给侯爷去信了,但是没回信。”傅晨一边放信号一边说道。
可是就在他信号窜上空的时候,突然上空也发生一个信号。
“不好,贾三有事要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