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这正和萧景往里走着,总感觉一双贼溜溜的的眼睛盯着她。凭直接感受来的目光让她不安的四处看,可是敞开的雅间门里都喝得热闹,很是专注喝酒的人都没发现有人上来。
那这感觉是错的了?
萧景也看到了她的异样,问,“怎么了?”
“感觉有人窥视!”
苏麓一听没言语的往左边走去。
“你在这等我,勿动!”萧景嘱咐了这句便向右边走去,独独忽略了正对着门的雅间。
而就在他们走过的时候,雅间里一个男子走了出来,不知是匆忙还是怎么着,居然下楼的时候撞了一下苏妤。
苏妤那经得住一个男子这么一撞,没站住的就要滚落下去。刚好一处雅间的门打开,一个男子看着要惊呼出声的人,连忙拉住了她的袖子,让险些跌倒的人站定了。
这一切发生在瞬间,提防的萧景刚好也看到了瞬间。
同时也看到年轻的男子,正盯着苏妤的脸庞看着。
面前的女子是聘聘婷婷,眉宇之间似乎可追溯,那从来不涂脂抹粉的脸色是依旧,那是羡煞他人的好肤色,从来不用调脂和粉。远眉青黛唇红颊嫩,如同六七月出水的芙蕖,嫩中有白白中有粉,真真正正的濯清涟而不妖,是天生丽质不可弃,后天追溯无调致。
这是一种天生的美。
而更天生的是灵动的眼睛,温柔当中透着黠慧,让人总有冲动想和她多说两句话。
明知道她嫁了人,还是头脑缺弦儿的说道:“姑娘没事吧!”
苏妤不怎么遵从礼法。那本该挽起的发髻有时候像脱缰的野马,从来不会服帖的在脑袋上,所以总有几缕垂下来。
这让不解的人看了还以为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她以为眼前的人也是误会了,随即便听萧景的声音,“云大人,久别幸会!”
原来这就是当年有意于自己的人,真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想的,会对一个小丫头的自己有意!
可如今看着这人也是眉清俊秀fēng_liú倜傥,难道是道貌岸然之辈?
苏妤这里正想着那位已经开口,“原来是侯爷大人,鼎寒有礼了。”
这人笑口相迎,随后看着苏妤改口,“夫人好。”
苏妤已见这位穿着棕色衣袍的仁兄,此时问好连一个正色的眼神都没了,倒是苏麓一回来他如蒙大赦。
苏妤一想便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了。微笑着点头便和萧景被让到了上首。
萧景的确是位份最高的也就坦然地坐下,有眼色的小二见人来了急忙上前,推荐这楼里很有特色的菜肴时,笑着从苏妤点了点头。
“听说你们这里的羊肉涮锅很好吃,给我们备上三份!”苏麓没觉察到哪里不对,还傲娇的说道:“我挑的地方,这地方不提前预定都没有座位。”
萧景听着似乎有话,可是某些人看着他不许言语,似乎不允许谁挡了她的发财之路。
左鼎寒正在想着什么,点完了菜便询问道:“两位刚才这是?”
“啊,妤儿说有人窥视,我们去看看,不过可能是她太敏感了!”
左鼎寒今日有求于人,他亲自给贵客们倒了茶,“那苏兄可是少看了一个地方,刚刚夫人险些被人撞倒。我看着那人去如流水不似喝醉,还以为是轻薄之辈。如今你这么一说,必然是那人觉察着仓皇而逃!”
左鼎寒也非碌碌无能之辈,把刚才看到的一联想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而萧景顾及着苏妤,果然失察的没注意到这儿。
“这么说果然有人窥视?”苏麓英姿勃发的眼睛看着自家妹妹,“你的感官还真是灵敏!”
苏妤一笑没言语,因为对方汪潭的眼睛总是藏着探究。
左鼎寒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赶紧的倒着茶。
“左大人何必这么客气。”萧景觉察到他在打兄妹的圆场,倒是有着不解的疑惑。
自家妻子不待见长兄,这件事情他是知晓的,那么刚刚一来此人是怎么知晓的?
左鼎寒顾此失彼没觉察到什么,看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侯爷道:“想必苏大人也说了我的来意,还请温侯倾囊相授,鼎寒带北宁的百姓感恩与侯爷!”
“北宁的百姓感不感恩本侯也不放在心上,左大人感恩就好!”萧景还是一如往日的温和,喝个茶也是儒雅万分,可话语当中却有些夹枪带棒,似乎是怀疑着什么,或者说猜疑某些人是借事而来。
苏麓知道这家伙心思多,于是他又冲锋陷阵,“本来这事发生没几天,我们两个也没太在意,就想着回京给陛下贺寿,哪知道走到半路信就传来了,说是好几十匹战马已经倒下,伤了的战马也是上千匹,我俩吓得腿都软了!”
萧景淡然的听着这个问题,手却紧紧的攥着杯子。
战马是国家必备的战资,这要是马匹受损有人乘机而来,肯定是蓄谋的事情。所以善于思考的人也觉得事态严重。
“可派人彻查了?”
两人一听这话便知对方不再怀疑。而且他们说的的确不是假话,只是事情来的突然他们又封锁的及时,所以眼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这消息一传来我们便觉得诡异,”苏麓说着拍了拍左鼎寒的肩头,“左兄已经派人调查,但尚无结果。也不敢欺瞒陛下,所以我们上报了。”
萧景点头,“也不是夏天多产瘟疫,果真是来势突然!”
“谁说不是呢!”左鼎寒也顾不得面子,虽然觉得自己刚才多看了两